秦可卿的眼睛仿佛会说话,秋波一荡,那双眼睛水汪汪的,睫毛轻颤间,似在无声邀请。
西门庆心头一热,大手探入其领口,握住那温软玉峰,指尖轻挑,引得秦氏低吟一声,身子软软靠在他胸前:
“夫人……那餐食,是宝珠送的。爷乏了,没动。可今儿……夫人这热汤,相公倒想尝尝。”
秦氏闻言,脸红如霞,推了他一把,却推得软绵绵的:“大白天!爷……莫要乱来,咱们……改日再说,好么?”
西门庆大笑,抱起她那轻盈的身子,大步跨进内室。
门“砰”的一声关上,屋内纱帐低垂。
秦氏被放在榻上,罗裙散开,如一朵绽放的牡丹,层层叠叠,香气四溢。
他俯身压下,那肌肤滑腻如玉,带着淡淡的体香,似兰似麝,叫人沉醉。
秦氏低吟一声,双手环上他颈后,指尖嵌入他发间,轻颤着回应。
她的腿儿不安分地缠上他腰,绣鞋半脱,露出一截粉嫩足踝,弧线优美,似羊脂玉雕琢。
“夫君……切莫轻些……奴家……奴家受不住……”
她喘气般地呢喃,声音如丝如缕,还带了一丝迫不及待的媚意。
屋外,晨风吹过,海棠花开正艳。
而这小院中,却是一派春光无限,香艳旖旎……
而在玄真观侧殿内,贾敬靠坐在蒲团上,指尖正捏着一颗黄澄澄的金豆子。
他将其在指腹间缓缓滚动,目光幽深,看不出喜怒。
“呵,”他忽然轻笑一声,打破了寂静,声音带着久居人上的淡漠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
“我贾家这位铮子,出手倒还真是个阔绰人。”
元章啊,他抬眼看向侍立一旁的李从戎,“你觉得,蓉哥这小子,怎么样?”
李从戎(字元章)微微躬身,神色恭谨道:“弟子观蓉公子行事,果决狠辣,深谙弱肉强食之道,且颇通权变,非池中之物。”
“若同殿为臣,”他顿了顿,语气加重,“此等人,不可深交,且需……远离。”
“哦?若与之为友呢?”贾敬饶有兴致地追问,仿佛在品评一件新得的古玩。
李从戎脸上露出一丝极淡的、近乎无奈的笑意,答道:“若撇开朝堂纷争,单论私谊……风流浪荡,把臂同行,或可引为知己,倒也不失为一件快事。”
“哈哈哈……”贾敬闻言,不由轻笑起来,声音在空旷的殿内回荡,带着几分看透世情的苍凉与讥诮,“还是元章看得仔细。是啊,风流浪荡……可这世上,若家中无这等敢打敢拼、不择手段的‘浪子’,那泼天的权势,又该从何而来呢?”
“规矩,是守不住家业的。”
笑罢,他神色一敛,将那金豆子随意丢回身旁的锦盒中,
“既然是你这侄子的一片孝心,元章就收下罢。”
同时话题陡然一转,语气变得深沉:“王家那边,最近还老实吗?”
李从戎面色也随之凝重起来,低声道:“不太好。”
“据各方消息回报,王子腾最近两年,与太上皇身边那几位走动得愈发勤密,官位是越做越大,手也伸得越来越长。”
“银子,自然更是捞得盆满钵满。”
“如今金陵地界上,连三岁孩童都会拍手念一首歌谣:
‘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
“其势之煊赫,可见一斑。”
贾敬静静听着,脸上无波无澜,只淡淡道:“家有二主,必乱其家。何况一国乎?”
他微微叹息一声,那叹息里却并无多少暖意,“我们这位主上,隐忍了十年,看来……终究还是忍不住了。”
他目光投向殿外虚无的远方,仿佛看到了永极殿上的波谲云诡:
“斗吧,无非是斗上来一批,再斗下去一批罢了。”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蒲团边缘,话锋骤然转冷,带着一丝凛冽的杀意,“不过,若有人吃着我们贾家的饭,心里却只想着刷别人家的碗,胳膊肘往外拐得没了边……那也确实,该紧紧脖子里的项圈了。”
殿内再次陷入沉默。过了好一会儿,贾敬才仿佛不经意般问道:“元章,你在这玄真观里,陪着为师清修,有几年了?”
李从戎躬身答道:“回老师,八年有余了。”
“八年……不简单啊。”贾敬看着他,目光中带着审视,
“为师为了稳妥,硬生生压了你八年锦绣前程。”
“若是此番只还你一个布政使的缺,元章心里,怕是还要怨怪老师小气,出手还不如当孙子的爽利。”
李从戎心头一震,面上却依旧平静:“弟子不敢。老师深谋远虑,弟子唯命是从。”
贾敬摆了摆手,不再绕圈子,直接决断道:
“准备准备吧,布政使太委屈你了。”
“西北边陲,胡人蠢动,正需你这等铁腕。”
应个节度使的缺,出去也替为师,看看这万里江山,镇一镇某些人的心气。”
再说另一头。
西门庆得了李从戎那句关于杨彦与王家关系的指点,心领神会,不敢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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