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议事厅中央,手里还攥着那份《盟务对接清单》。阳光从窗缝斜照进来,落在他手背的旧伤上。徐庶快步走入,抱拳行礼。
“主公。”
**把清单递过去。“今日起,所有来自幽州的情报,必须第一时间送到我这里。你亲自核验内容,查清楚每一条消息的来源和时间。”
徐庶接过纸页,低头看了一遍。“属下明白。即刻设立专责班子,抽调识字兵卒担任信使,分三路传递,主道走快马,山径派轻骑,夜路设暗哨接应。”
“还要加一道工序。”**说,“所有情报进出,必须用新编的暗语转译一遍。不能让人在路上截了原话。”
徐庶点头记下。“另外,需定下回执制度。每份情报送达后,接收方要以火漆印加指痕确认,防止伪造。”
“准。”**说完,转身走到案前,提起笔在空白竹简上写下“情报司”三个字。“这个机构今天就立起来,由你直管。人选你自己挑,但必须是我信得过的人。”
徐庶应声退下。
不到两个时辰,第一份情报送到了。
是刘虞方面派信使快马送来的一卷布条,上面写着几行字:乌桓部众集结于辽西口外,兵力不明;鲜卑使者近日进入蓟城,停留两日离去;黑山贼余党有踪迹出现在代郡北部,具体人数不详。
**看完,把布条递给刚赶来的徐庶。
“乌桓南下?可三天前他们还在与鲜卑互市。”徐庶皱眉,“若真有大军压境,不可能毫无征兆。而且互市未散就突然出兵,不合常理。”
“还有这条。”**指着最后一句,“黑山贼的消息只有一句话,没时间,没地点,也没目击者。像是随便写的。”
“可能是试探。”徐庶说,“也可能是他们自己也不确定,先把风声放出来。”
外面传来脚步声,一名文书官入内禀报:“边境三哨所刚刚回报,辽西方向无异常烟尘,牧民照常放牧,未见兵马调动迹象。”
**盯着地图上的辽西口。“那就先按小股扰边处理。传令下去,三哨所巡查频次翻倍,每日至少往返两次。田豫带五百轻骑轮驻,随时待命。”
“是否要主动出击?”文书官问。
“不。”**摇头,“没有确切目标,不出境。只守不攻,等对方先动。”
文书官退出。
徐庶留下继续整理情报。他让文吏把近五日所有消息并列排开,逐条比对时间、路线和表述方式。发现关于乌桓的两条信息出自不同人手笔,且间隔不到一个时辰,却说法矛盾。
“有人在故意混淆视听。”徐庶对**说,“要么是幽州内部有分歧,要么是消息被篡改过。”
“也可能是敌人放的假消息。”**说,“借刘虞的手传给我,让我误判形势。”
两人沉默片刻。
“不能再靠别人给消息了。”**站起身,“我们得有自己的耳目。”
当夜,他召来一名身穿便服的男子。此人脸上有道刀疤,走路无声。
“扩编‘耳目营’。”**下令,“在各郡县、关隘、商道布点。重点盯三类人:外来流民、频繁往来的商人、打听军情的说客。”
刀疤男点头。
“每个据点至少两人,互相监督。每月轮换一次,防止被收买。传递消息用密写药水,烧毁原件。”
他又拿出一份写好的《谍报章程》。“七条规定你拿去抄发下去。第一条,情报必须标注具体时间、地点、目击者姓名;第二条,虚报者斩;第三条,延误一日降一级;第四条,破获敌情者赏百钱起步;第五条,所有回报必须经双重验证才能采信;第六条,禁止私自行动,一切听指挥;第七条,家人纳入优抚名录,战死者厚葬。”
刀疤男接过章程,抱拳离去。
第二天清晨,第二批情报送达。
这次是竹筒密封,盖有刘虞私印。内容提到:袁绍遣使前往公孙度残部营地,双方密谈半日;另有一支不明身份队伍携带兵器,沿太行山东麓南下,疑似投奔黑山。
徐庶看完,立刻指出问题。“袁绍为何此时接触公孙度?前者在河北,后者已败,毫无价值。除非……他是想借这支残兵牵制我们。”
“还有这支南下队伍。”**说,“走得太慢。若是投奔贼寇,该隐蔽前行。敢白天赶路,说明不怕被人看见。要么是打着旗号招摇,要么就是有人默许他们通过。”
他叫来亲兵。“通知田豫,加强辽西巡查的同时,盯住太行道口。发现任何成队武装人员,立即上报,不得擅自拦截。”
亲兵领命而去。
中午时分,徐庶带来初步研判报告。
他认为乌桓大规模入侵的可能性极低,当前更可能是派出小股骑兵骚扰边境,试探防备力度。至于黑山贼动向,因信息太少,无法判断真假,建议派细作潜入代郡查探。
**批准。
下午,他亲自审阅第一批由“耳目营”传回的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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