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还在刮,**站在营前,亲兵刚报完敌情。他转身走进帐篷,抓起案上的令旗。
“传令三军,即刻开拔。”
典韦和许褚已在帐外等候。**披甲出营,天边刚露白。营地鼓声响起,士兵迅速集结。陷阵营列于中央,火器组抬着箱笼紧随其后。弓手、矛兵分列两翼,队伍整齐向前线推进。
辰时未到,大军抵达西山口前沿壁垒。**登上高台,放眼望去,敌营仍在十八里外,但昨夜那队骑兵已停在旧烽台附近,正在堆土立木,确实在修新垒。
“他们想扎稳脚跟。”**说,“不能让他们得逞。”
他下令典韦率陷阵营进驻中央主墙,所有火雷安置到位,引信重新检查。许褚带五百机动步卒巡守南北山谷,防止敌军绕道偷袭。另派二十名斥候分成四组,轮番盯住旧烽台方向,随时回报动向。
典韦领命后直奔前线。他亲自查看每一处箭垛,确认滚木礌石堆放位置。火器组十二具火雷已埋入地下,只留引信在外。他蹲下身,一根根拉扯引线,确认无松动。
“点一次火,试一遍路。”他对火器组长说,“别到用时不通。”
火器组长点头,立刻安排两人演练点燃流程。从火折子取出到引信冒烟,再到模拟爆炸声响,整个过程控制在十息之内。
许褚那边也已出发。他带队沿着北谷小道巡查,每过一处险要地势就留下一名哨兵。走到半途发现地上有马蹄印,深而密集,显然是昨夜敌骑来回多次踩踏所致。
他蹲下查看,又抬头望向旧烽台方向。“他们不止五十人。”他说,“后面还有接应。”
立刻派人回传消息。
**接到通报时,正站在高台上核对兵力部署图。他听完斥候汇报,眉头一皱,提笔在地图上圈出旧烽台西侧一片密林。
“那里能藏人。”他说,“加派一组弓手埋伏过去,一旦发现敌军主力靠近,立即放箭示警。”
太阳升到头顶,双方都没有动作。风卷着沙尘在空地上打转。远处敌营突然鼓声大作,旌旗翻动。
紧接着,五千铁骑缓缓出营。
公孙度亲自坐镇中军,赤红披风在风中飘扬。骑兵列成三阵,前排持盾,中间长矛,后排弓手。战马整齐踏步,地面震动。他们在开阔谷地停下,距**防线约八里,摆出列阵姿态。
**站在高台,手按剑柄。他没有下令出击,也没有后退。
“他们想吓我们。”他说,“那就让他们看看,谁更敢站在这里。”
他下令全军列阵迎敌。陷阵营登上壁垒,矛尖朝外。弓手立于后方,箭上弦。预备队隐蔽在工事后,随时准备支援。火器组十二人围在引信旁,火折子握在手中。
两军遥相对峙。
风从山谷吹过,吹动旗帜,也吹动士兵的衣角。没有人说话,只有战马偶尔嘶鸣。阳光照在铁甲上,反出刺眼的光。
**目光盯着对面主帅位置。公孙度也在看他。两人隔空相望,谁都没有移开视线。
过了很久,公孙度抬手。
身后鼓声再起,骑兵齐声呐喊,声震原野。这是示威,也是试探。
**依旧不动。
他抬起右手,轻轻一挥。
身后鼓声随即响起,低沉有力。陷阵营同时踏步,盾牌砸地,发出整齐巨响。弓手举箭向天,箭头闪着寒光。
回应同样强硬。
公孙度脸色微变。他本以为对方年轻,根基不牢,面对大军压境会犹豫退缩。但他看到的是一支纪律严明、毫无惧色的军队,还有一座准备充分的防线。
他收回手,鼓声渐歇。
**转身对身边传令兵说:“通知各部,保持阵型,不得轻动。吃饭轮班,喝水小口,盯住敌人每一个动作。”
传令兵飞奔而去。
他又召来另一名亲兵:“去告诉火器组,若敌军敢越界一步,立刻引爆第一具火雷。不用等我下令,只要他们动,你们就动手。”
亲兵领命跑下高台。
太阳偏西,敌军仍未撤回。但他们也没有再前进。骑兵原地休息,有人喂马,有人检查兵器。显然打算长期对峙。
**走下高台,来到中央壁垒。
典韦正在检查最后一段墙体加固情况。他看见**过来,快步迎上。
“墙够厚。”他说,“砸不塌。”
“火雷呢?”
“随时能炸。”
“好。”**点头,“你带人在墙后设两道掩体,万一他们冲上来,我们还能打第二轮。”
典韦应声去办。
**又走向侧翼,许褚刚带队巡查回来。
“南谷没人。”许褚说,“北谷发现几串新脚印,像是探子留下的,已被驱赶。”
“盯住就行。”**说,“别追远了。”
他回到高台时,天色渐暗。敌营灯火次第亮起,比昨夜更多。显然,公孙度已决定驻扎下来。
**站在原地,看着远方那一片光点。
他知道这一仗不会轻易结束。打赢了,地盘保住,百姓安心,威望大涨;输了,不仅土地不保,连之前建立的一切都会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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