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魔法部的穹顶大厅里,金色的魔法火焰在火炬中跳跃,映照着新一届魔法议会的徽章。哈利坐在议长席位上,指尖轻叩着橡木桌面,听赫敏滔滔不绝地阐述《麻瓜与巫师交互规范》的修订要点。
“……所以我认为,应当在麻瓜首相的内阁中常设魔法顾问,至少每月进行一次安全简报……”赫敏的声音突然卡顿,她指着哈利面前的羊皮纸,“那是什么?”
哈利低头,只见议会记录上的墨水正在自行晕开,原本工整的字迹变得扭曲,像一群挣扎的蠕虫。更诡异的是,羊皮纸边缘正在泛黄、卷曲,散发出陈旧纸张特有的霉味,明明是今早刚取的新纸。
“这不是魔法。”哈利的魔杖“嗡”地跳出袖口,杖尖的荧光在空气中划出弧线,却无法阻止纸张的腐朽。他能感觉到,周围的魔法气场正在变得紊乱,穹顶吊灯里的魔法火焰忽明忽暗,甚至连壁炉里的飞路粉都在发出细碎的爆裂声。
一阵极轻的铜铃音从壁炉深处传来,穿过噼啪作响的火焰,带着刺骨的寒意。哈利的脊椎猛地一凉——这个声音,和他放在办公室抽屉里的那枚铜铃发出的声纹完全一致。那是苏绝在霍格沃茨任教时留下的,当时他笑着说:“这铃能跨世界传讯,若有一天它自己响了,记得带上魔杖,我需要你帮忙。”
“怎么了,哈利?”罗恩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正啃着蜂蜜公爵的巧克力蛙,卡片上邓布利多的肖像突然变得模糊,嘴角的微笑扭曲成诡异的弧度,“你脸色很难看……”
哈利没答话,他猛地冲向议长办公室。抽屉里的铜铃果然在震颤,铃身缠绕的银色符文正发出微光,与窗外突然出现的异象遥相呼应。魔法部上空的天空,此刻裂开了一道细缝,缝中渗出的不是雨云,而是一片混沌的灰雾,正缓慢地吞噬着晚霞,所过之处,连魔法部的反幻影移形屏障都在波动。
“是苏绝的召唤。”哈利抓起铜铃,铃身的温度低得像冰,“他说过,这是‘界外小屋’的召集令。只有当某个世界面临被‘熵’吞噬的危机时,才会响起。”
“熵?”赫敏已追了进来,她扶了扶眼镜,快速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封面古老的书,“《高维存在谱系》里提过,那是能瓦解一切秩序的存在……哈利,你要去?”
“必须去。”哈利的魔杖尖端亮起耀眼的红光,“三年前他帮我们挡住了伏地魔最后的魂器,现在该我们了。”他看向罗恩,“魔法议会暂时交给你们,尤其是麻瓜界的联络,别让金斯莱又把事情搞砸。”
“放心。”罗恩难得正经起来,他拍了拍哈利的肩膀,“需要带什么?我让多比给你准备。”
“不用。”哈利握紧铜铃,符文的光芒突然大盛,窗外的裂隙剧烈翻涌,形成一道旋转的漩涡,“苏绝说过,对付那种东西,魔法的力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看向办公室墙上挂着的霍格沃茨校徽,“我们相信的东西。”
赫敏突然想起什么,快步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盒子:“带上这个。”里面是一小撮凤凰尾羽,“福克斯的羽毛能净化混沌,或许有用。”
哈利接过盒子,深深看了两人一眼,转身踏入漩涡。穿过裂隙的瞬间,他听到身后传来赫敏的声音:“记得用幻影移形!别像上次在禁林那样迷路!”
漩涡的另一端是片光怪陆离的空间。脚下踩着的仿佛是凝固的星云,四周漂浮着无数透明的“气泡”——一个气泡里是穿着古装的男女在宫墙下奔跑,另一个气泡里是黑衣忍者在树梢上疾驰,还有一个气泡中,黑衣男子正吹着竹笛,驱使着一群形态奇异的傀儡……每个气泡的边缘都在被灰雾侵蚀,发出细微的碎裂声。
“看来不止我一个。”哈利的魔杖在掌心旋转,杖尖的红光划破灰雾。他能感觉到,左前方有一股凌厉的查克拉正在靠近,带着熟悉的冷冽气息,右前方则传来一阵温润的灵力波动,像极了苏绝描述过的“道家清气”。
铜铃在他掌心轻轻震颤,仿佛在指引方向。哈利加快脚步,朝着那片灰雾最浓郁的区域走去——那里,应该就是苏绝所在的战场了。无论前方是怎样的混沌,只要握着魔杖,记着霍格沃茨的校训,记着那些并肩作战的伙伴,他就不会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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