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办公室的窗棂被夕阳镀成金红色,佐助指尖的笔突然顿住。摊开的改革法案上,“忍者伦理规范修订案”几个字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模糊,纸页边缘浮现出细碎的灰纹,像被无形的火焰灼烧过。
“这是……”他猛地抬头,写轮眼在瞬间切换成万花筒。办公室里的空气正在扭曲,原本稳定的查克拉流动突然变得狂躁,墙角那盆纲手送来的紫阳花,花瓣正以诡异的速度枯萎、飘落,接触到地面的瞬间便化作齑粉。
一阵极淡的铜铃声自虚空传来,细微却清晰,像系在记忆深处的丝线被猛地扯动。佐助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个声音,是苏绝当年离开木叶时留下的“界外铃音”。三年前他在终结之谷闭关时,曾听这铃声预警过一次空间裂隙,而这一次,铃声里裹挟的危机感比那时强烈百倍。
“鸣人!”他抓起桌角的草薙剑,身影已在门口化作残影。
火影岩顶端,鸣人正举着一乐拉面的碗,听鹿丸分析边境砂隐的动向。看到佐助疾驰而来的身影,他叼着筷子含糊道:“哟,佐助,法案批完了?我刚说……”
“闭嘴。”佐助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他指向天空。原本晴朗的暮空里,不知何时裂开了一道细缝,缝中渗出的不是星辰,而是一片混沌的灰雾,正缓慢却坚定地侵蚀着云霞,所过之处,连光线都变得黯淡。
“那是什么?”鸣人的拉面碗“哐当”落地,九尾的查克拉在瞬间暴走,金色的尾兽衣覆盖全身,“空间忍术?不对,这气息……”
“是苏绝的信号。”佐助的万花筒旋转得更快,“他在召唤。界外小屋的铃音只会在一种情况下响起——有能吞噬世界的存在出现。”
三年前苏绝临走前的话突然在脑海中回响:“若铃音带着灰雾响起,便是‘熵’的爪牙已至。彼时不必犹豫,持信物入裂隙,我在界外等你。”
佐助猛地扯下颈间的黑色挂坠,那是枚用他的查克拉与苏绝的源初之力共同淬炼的玉佩,此刻正发烫,表面浮现出繁复的符文,与天空的裂隙产生了微妙的共鸣。
“要去吗?”鸣人看着那道不断扩大的裂隙,能清晰地感觉到里面传来的、足以冻结灵魂的死寂,“木叶刚稳定,改革到了关键期……”
“你留在这里。”佐助的草薙剑在掌心划出一道血痕,鲜血滴在玉佩上,瞬间被吸收。裂隙中的灰雾突然剧烈翻涌,形成一道旋转的漩涡,散发出强大的吸力,“改革法案按原定计划推行,砂隐那边让我爱罗多盯着。这里有你在,我放心。”
“喂!佐助!”鸣人伸手想抓住他,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隔,“至少带上支援!”
“不必。”佐助的身影已踏入漩涡边缘,草薙剑的锋芒在灰雾中亮起幽蓝的光,“苏绝教过我,对付‘熵’,人多无用,唯有信念够纯粹,才能守住秩序。”
漩涡在他身后缓缓闭合,留下鸣人站在火影岩上,望着恢复晴朗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的天空,握紧了拳头。他低头看向掌心的漩涡印记,那里也残留着一丝微弱的铃音——或许,等处理完木叶的事,他也该去看看了。
与此同时,木叶医院的天台上,小樱正给伤员更换绷带。当那阵铃音飘过窗棂时,她手中的药瓶突然炸裂,药液溅在白大褂上,竟腐蚀出细密的孔洞。她抬头望向天空,看到了那道转瞬即逝的裂隙,突然想起苏绝曾笑着说:“小樱的治愈之力,本质是对‘生命秩序’的修复,若有一天铃音召唤,你的双手会比任何武器都有用。”
她默默握紧了拳头,转身加快了换药的速度。或许暂时不能离开,但她得确保木叶的医疗体系万无一失,才能让奔赴战场的人没有后顾之忧。
漩涡的另一端,佐助已踏上一片混沌的空间。脚下是流动的灰雾,四周漂浮着无数破碎的画面——有穿着古装的女子在宫墙下哭泣,有身披铠甲的士兵在沙场上挥剑,还有戴着眼镜的少年举着魔杖……这些画面都在被灰雾吞噬,边缘不断崩坏。
“看来不止我一个。”佐助握紧草薙剑,朝着铃音最清晰的方向疾驰。他能感觉到,有几道同样强大的气息正在从不同方向靠近,每一道都带着独属于某个世界的秩序之力——那是苏绝曾经守护过的世界,如今,轮到他们来并肩而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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