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守山犬 第7章 千牛卫，马蹄铁

回敦义坊的路上，李沐凡骑着枣红马，哒哒哒的走在前面。身后的柱子和小豆子二人你争我夺的一人骑了一段路。

和刘坊正打了声招呼，李沐凡就双腿一夹，开始加速的跑了起来。一个坊长约千米左右，这下可给李沐凡跑爽了。再也用不着骑老爹的马还要小心翼翼的怕伤了马蹄子。

傍晚，李敢当回到家，从夫人李赵氏听说儿子大清早的就开始折腾，然后中午回来那两匹伤马就能骑着跑了。

这消息可给李敢当弄的一愣一愣的。于是来到隔壁院子就看到李沐凡正在给枣红马刷毛，“凡子，你这马能跑了？”

“爹，你回来了。“李沐凡指了指马蹄子，说道：“今天去铁匠老孙头那里给钉了马掌就能跑了。”

“马掌？”李敢当转圈看了一遍。

李沐凡把马蹄子抬起来一个，“这就是马掌，给马蹄子钉上这个，就不怕马蹄子磨损或者踩到尖锐的东西了！”

看着马蹄子上亮晶晶的铁片，李敢当有些不确信的问：“马不疼？”

“不疼，马蹄子就像咱们手指甲似的，还挺厚的。”李沐凡把白马的缰绳递给老爹，“爹你出去跑两圈试一试……”

李敢当出了院子翻身上马，轻轻一夹双腿，白马就小跑了起来。听着马蹄哒哒哒的声音，又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就开始各种加速了。

与战马打了半辈子交道的李敢当，通过各种测试，心中非常明白马蹄铁的重要性，于是跑回府上就让夫人李赵氏写奏折，明个要给上官看一看，自己这个半吊子后勤人员，得有点作为不是！虽然这是儿子折腾出来的宝贝，咱得给重视起来。

……

今儿个是上班和报到的日子，老爹李敢当骑着白色战马，领着柱子和小豆子先走了。

李沐凡穿着丈青色的袍子，骑在枣红色战马上，是那么的帅气……自我感觉良好，嘿嘿！

看着李赵氏领着婵儿婉儿站在大门口，目送自己去报到，心里怎么暖暖的呢！

嗒……嗒……嗒嗒。战马小跑着来到铁匠老孙头家的铺子，看到老孙头已经等候多时了。

“凡少爷，您要的刀已经打好了。”老孙头把比自己还高的一把刀递了过去，“少爷，这刀都赶上你高了，怎么使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李沐凡翻身上马，把加宽的苗刀和戚家刀综合体扛在肩膀上，摆了一个炫酷吊炸天的pose，然后啪的一声，飞奔了出去！

铁匠老孙头摩挲着下巴：“看上去确实挺潇洒的……”

本想着奔腾着骚年一下，可惜长安城限速……，这年月限速，你信儿！

到了皇宫，李沐凡刚准备打听一下怎么去千牛卫，就听到侧门有个人大声喊道：“李沐凡，千牛卫这边……”

牵马过去，李沐凡叉手礼后笑着说道：“在下李沐凡，叫我凡子就行……”

“在下萧锐，今年十六岁。”萧锐回道。

“那我就叫你萧哥了，我今年十岁。”李沐凡说道，“以后萧哥多多关照啊！”

“好说，好说！我就比你提前来了一天……”萧锐看着眼前十岁的李沐凡，抽了抽嘴角，“走，咱们先去见一下上官。”

左拐右拐的来到一个大院子，萧锐开口道：“这里就是咱们千牛卫的办公场所了……”

李沐凡看到院子里有一些已经全副武装的年轻人列队起来，应该是到时辰换岗了。

把马拴好后跟着萧锐进了一间办公室，“李将军，人带到了……”

“李将军……”李沐凡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李沐凡，李敢当的儿子，今年十岁！不错，不错！”

李道宗起身围着李沐凡转了两圈，又拍了拍李沐凡的肩膀，说道：“小子，陛下把哪个公主许给你了？”

“没啊！”李沐凡丈二和尚的回道，“我就是改良了一下水车，陛下就让我来报到了。”

“不可能！”李道宗捋了捋胡子，说道：“能进千牛卫的都是三品以上的官员家属，要么就是皇族子弟。在就像萧锐一样尚公主，你阿耶李敢当才五品，就算是玄甲军的也不能打破规矩，快说说……”

“小子我真不知啊！”看着李道宗为老不尊八卦的样子，李沐凡挠着头回道：“将军您是陛下的弟弟，您都不知道小子我更不知道了。要不然您去问一下？”

“滚蛋，这事儿是我能问的么！”李道宗使劲儿拍了一下，“不管怎么说，你小子进了千牛卫，那么就算是得到陛下和皇族的信任了。我现在就给你俩说一说……”

看着李道宗絮絮叨叨的样子，李沐凡终于理解孙悟空为什么要让唐僧闭嘴了。给李二做千牛卫的工作无外乎站岗放哨当保镖，再就是上朝或者有什么活动的时候做一下仪仗队。

出了办公室，李沐凡跟着萧锐去左千牛卫中郎将那里办理了手续，又领了一套盔甲，算是正式成千牛卫了。

接下来就是安排工作了，由于千牛卫目前有一百来号人，所以用不着三班倒，不用天天当差，五天来一次就成，如果有出行活动或者仪式等另行通知。

让李沐凡不爽的是李道宗你丫的欺负新人，新人报到的第一天就让跟着一名中郎将值班！还好萧锐也一起，这样的话最起码有个伴儿了。

休息室里，李沐凡看着千牛卫的衣服和甲胄，怎么看怎么感觉丑，比明光铠和鱼鳞甲差多了。

换上千牛卫衣服，再把仪刀从刀鞘里抽出来看了看：“真tm丑！”

千牛卫的仪刀类似于唐刀加长版，刀把还有个环，这……。算了，去拿自己加长加宽的苗刀吧。

穿着千牛卫服，去寄存处把苗刀取出来扛在肩膀上，就那么一晃一晃的回到办公院子，这一路上给千牛卫和金吾卫的人看的都流口水了。这帮人哪里见过这么帅气的长刀……嘿嘿！

在院子里走了两圈自恋了一会儿的李沐凡赶紧回休息室把外衣脱了下来，这天儿能把人闷熟了。

“凡子，你这把刀够帅的了！还有么？”萧锐问道。

“我自己设计的，咋样？帅吧！”李沐凡臭屁的说道，“你想要的话，到时候我领你去打一把。”

“行，明早下了朝，我就跟你去。”

萧锐把苗刀抽出来，各种比划了一会儿。

“萧哥，咱俩白天没事儿，干点什么去？”

“在这儿待着吧。”萧锐回道，“这是皇城，咱们可不能乱走，咱俩去找前辈们问问规矩……”

“问规矩？咱们这没有军人手册？”李沐凡疑惑道。

萧锐：“军司马那里有，平时就是给咱们读一下，那么多规矩哪里能记得住。”

“那就弄个板报啊！”

想当年自己成为士官之后，除了带新兵，巡逻国境，在某边境线河谷和三哥pk，剩下的就是做文化宣传写板报了。

“板报？”

“对，就是把咱们千牛卫的规章制度写在木板上，然后挂在院子里醒目的地方，不管谁当差都能看一眼读一遍……”

二人来到李道宗那里把板报的事情说了一遍。整顿军纪，宣传文化的事情是好事儿啊！

得到了任城王李道宗的大力支持后，李沐凡萧锐就直接工部那边折腾了起来。黑板好说，现成的床板拼接上就行。颜色？更简单，刷黑漆。至于粉笔？不好意思，李沐凡也不懂配方，那就把石膏切成条代替……。

在李沐凡拎着萧锐各种折腾的时候，玄武门驻军大营的玄甲军驻地，李二陛下正带着一群大佬围观着李沐凡的那匹白马。

“陛下，这马蹄铁我可是试过了，我们从玄甲军大营一口气跑过来，这马蹄子啥事没有……”程咬金直接把马蹄子给抬了起来，“这一路什么土路，沙石路都是一马平川的……”

“真的？”李世民惊讶的眼睛都圆了，指着马蹄子的上的铁片说，“就这四个铁片片就能保护好马蹄？来，我试试……”

李二翻身上马，啪的一声，白马就像离弦之箭似的冲了出去。

马上皇帝就是马上皇帝，李二先是在各种沙土地上疾驰，然后又做出了各种上下翻飞的动作，顿时引来了军人们的大声叫好！

大唐之所以在今后的日子里争霸四方，就是因为有了这样文治武功的陛下在，所以在场的玄甲军，金吾卫，千牛卫，杜如晦，李靖，程咬金，尉迟恭……都狂呼了起来。

“吁…哈哈哈…！”李世民骑在马上，大声喊道：“将士们，这马蹄铁不仅可以保护心爱的战马不受伤，并且抓地力特别强！有了这个马蹄铁，咱们骑兵的冲击力更强……”

李世民骑着马沿着将士们跑了一遍，举起佩剑大声喊道：“渭水之盟虽然与突厥歃血为盟，但我觉得是耻辱，是大唐的耻辱……因为他们已经站在咱们的土地上了，咱们没有保护好大唐的子民！这是耻辱……！

众将士，可否愿与朕一雪前耻……？”

“愿……”

“愿……”

“愿……”

“一雪前耻……一雪前耻！”

听着众将士的回应，李世民这一刻底气足了，腰板儿越来越硬了。

“做出马蹄铁的人当赏……！李敢当……”“

李敢当上前一步喊道：“末将在……”

李世民：“此物谁人所做？”

“末将犬子，李沐凡所做……”李敢当回道。

“凡小子？李沐凡在哪？”李世民大声问道。

千牛卫中郎将出身回道：“回陛下，李沐凡今日到千牛卫报到，目前应该在千牛卫办公的院子。”

“速速叫来……”

……看到李世民下马，程咬金从怀里掏出来一份奏折，道：“陛下，这是李敢当的奏折……”

李世民打开奏折看着看着就笑了：“李敢当，这是李赵氏写的吧？”

“嘿嘿，什么都瞒不过陛下！”李敢当挠着头，“我不认识字，我就让内人帮忙写的。”

“好！值得夸奖！”李世民拍了拍李敢当，说道：“隋朝的时候世道乱，隋炀帝更是乱做非为，弄的民不聊生的！没办法大家都把脑袋别在腰上杀出一条活路来。咱们这帮兄弟都大字儿不识一个，但为了不就是让子孙后代读书认字，然后封侯拜相么……”

嗒……嗒……嗒……嗒！

正在激昂亢奋演讲的李世民顺着声音看过去……几匹马狂奔着进了玄甲军的大营，李沐凡和萧锐鲜衣怒马的两个少年郎冲在最前面，千牛卫将军李道宗和传令兵在后面追赶着。

离大佬们还有百米的距离，李沐凡准备勒住战马减速，没想到这匹枣红色战马由于好久没有撒欢儿的狂奔，这一下子有些不听话了。

快到几十米的时候，李沐凡用力拽住缰绳，战马直接前蹄抬起……“咴……咴咴”叫了起来，这可给李沐凡吓了一跳，没办法只有夹住双腿，拽紧了缰绳……。

这个亮相太tm帅了，这是众人的想法。

李沐凡安抚了一下枣红马，然后跳下马，看到萧锐也停下来后，就给了个眼神一起向着李世民跑去。

李世民看着跑来的两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真是喜欢的很！

萧锐自然不必说，自己的大女婿！南朝梁明帝之后，自己的坚决支持者萧瑀的长子，母独孤氏，这背景这家世，还上哪找去？

再看看李沐凡，十岁，继承了父母的优良。父母虽是白身起家，但李沐凡高大帅气，自学成才，不仅替朝廷解决了干旱的问题，更是把盐这个历朝历代的难题给解决了。这又制出了马蹄铁……，该要怎么封赏这个小家伙儿呢，让他做自己的女婿？差得远呢！不过也不是不可能，再看看吧！

自己四个大姑娘都许了人家，接下来是长乐了，长乐可是自己的心头肉，掌上明珠！皇后那边的意思是和大舅哥家亲上加亲。但外甥长孙冲的一些糟事儿自己也有所耳闻，长孙冲照比李沐凡来说差了很多啊！再说了大舅哥已经是宰相级别的了，到时候几个孩子都要蒙荫，这要再亲上加亲的话，那外戚专权……。

“陛下……”

两个少年打断了李世民的思路。拍了拍两个小家伙，然后又和李道宗点了点头。

李世民把李沐凡领到众人面前，开口道：“有功必有赏，凡小子，你制出了马蹄铁，想要什么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