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娘到了葳蕤轩,看大娘子正在伺候在盛纮的床边,另一旁站着郎中。
便上前小心翼翼问道:“主君怎么样了?”
大娘子没抬头,郎中上来回道:“小娘不必担忧,盛大人只是一时受了惊吓,急火攻心,痰迷心窍这才昏了过去,老夫已经开了安神的汤药,过一会儿伺候大人服下,想必不会有大碍。”
曼娘点点头,瞅了瞅旁边的大娘子,又探头探脑去看床上躺着的盛纮,大娘子一脸的担忧,却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来干什么?林栖阁都安排好了?”
“回大娘子,一切安好。”曼娘乖乖巧巧回了,又站在一边。
大娘子看了看盛纮,轻轻叹了一口气又转头微微勾起嘴角对郎中道:“今天真是麻烦您了,无事就好,官人今天心情就不佳,骤然听见母亲大人病倒了这才急火攻心,还是多谢大夫医者仁心。”
那郎中拱手道:“盛大人仁孝,有孝心仁慈之人自然会得上天庇佑,大娘子不必忧心,依老夫看,盛大人最迟明日便就醒了。”
“若是大娘子还担忧,希望大人早点醒的话,老夫倒还可以行针一次,行针后不出一炷香时间也就醒了,不过就是比较费神,不利于病人养病,若是无急事也不必如此。”
大娘子犹豫了起来,还拿不定主意。
曼娘幽幽张口:“见主君这样躺着,怪让人担心的,现在老太太已经无碍了,何不扎一针让主君醒来,告诉他这个好消息,说不准就好了呢。”
大夫听了这话也附和道:“小娘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大娘子想了想,终于下了决心,“那便试一试吧,麻烦您了。”
随即起身让出位置,让大夫上前行针。
大娘子和曼娘站在一起,屏气凝神地看大夫操作,曼娘偷偷看完这个看那个,感觉这时间过去了能有好几个时辰那么长,盛纮才终于睁开眼睛醒转过来。
大娘子忙激动地上前,看盛纮还有点儿意识不清醒的样子,忙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拉走了大夫,生怕他说出什么胡话让外人猜出来。
曼娘笑吟吟对大夫说道:“您可真是妙手回春呐,一经你的手立马就好了,请问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那大夫道:“现在既然是扎了针才醒的,就留心保养,千万别让他受了刺激,慢慢缓缓便能好了。”
“那真是辛苦大夫了,今天有劳大夫为家里主君诊治,诊费自然是会多多的奉上的。”
大娘子一转头吩咐道:“刘妈妈,你拿了钱给大夫,彩环,你亲自送大夫出去。”
那郎中道了谢,就跟着彩环出门去了。
曼娘随即上前看盛纮已醒,便试探着叫了几声,“主君,主君,你还好吗?”
盛纮点点头,并未说话。
曼娘偷觑了一眼大娘子,见她并未看自己这边,便凑到盛纮面前道:“主君,奴婢有事禀报。”
盛纮呆呆地看向屋顶,仍是一句话都没说,也不看曼娘,曼娘见状继续道:“墨兰在林栖阁闹着非要见纮郎。”
盛纮还是没说话,曼娘看他微微皱了皱眉,便大着胆子继续道:“刚才贴身伺候墨兰的露种,还想趁乱混出府去,奴婢让人拦下了。”
“这一问才知道,是墨兰大闹吸引了众人的注意,故意让露种跑出来,说无论如何都要将盛四姑娘和梁晗私通的消息带出去,还大放厥词说若是这个家不给她留活路,她就带着整个盛家去死。”
“这话说的让奴婢实在心惊肉跳,一慌张没了主意,还请主君给句明白话,该怎么处置四姑娘,还是等主君好了亲自去处置?”
大娘子闻言立刻过来问道:“她真是这么说的?这个杀千刀的小贱人,她自己犯错还想将整个盛家拉下水,真是岂有此理!”
“那人你没有放跑吧?”
曼娘低眉顺眼道:“大娘子放心,之前都是因为奴婢的疏忽才让墨兰跑了出去闯祸,实在是万万不敢再在我手上出错了,露种已经被五花大绑捆起来丢入林栖阁了。”
大娘子这才松了口气,走到床边看盛纮的脸色越发难看,铁青到发黑,张口便斥责曼娘:“官人刚醒,你跟他说这些做什么?有话不能等好点了再说?”
曼娘后退几步给大娘子让开地方,弱弱地说:“因为奴婢的疏忽盛家才招致此祸,事发之后奴婢惶恐不安,整夜整夜的难以入睡,生怕再出了什么事儿,这才来葳蕤轩问问。”
“主君可愿见四姑娘一面?她实在闹的厉害。”
大娘子不禁骂道:“她是个什么东西!差点儿将她生父气死,还有脸求见!让她滚!”
说完又转头看盛纮的意思,盛纮虚弱又坚定地说道:“都闹到这种地步了,还有什么好见的?”
曼娘见状眼珠一转又道:“奴婢是怕迟则生变,赶紧将这事情处理了,也能睡个安稳觉,免得日夜不安,若是主君主母信我,奴婢可以再去林栖阁问问,问出个前因后果来,主君若是要处理也可以省些力气,也给奴婢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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