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北雨季的闷热黏稠得令人窒息,空气中混杂着劣质消毒水与某种令人不安的甜腻香氛气味。这间特意布置的“服务室”里,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界光线,只有床头一盏昏暗的红色灯盏投下暧昧不明的阴影。我跪在冰凉的地板上,身上只穿着一件几乎透明的薄纱,这是他们要求的“工作服”。连续三天的高烧让我的视线模糊,耳鸣不止,整个世界都在眼前缓慢旋转。
在我面前坐着的,是一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他们都叫他吴老板。他臃肿的身体深陷在猩红色的天鹅绒扶手椅中,像一头栖息在巢穴里的贪婪野兽。房间里还站着两名看守,如同沉默的雕像,但他们的目光却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监视着每一个细节。
“开始吧。”吴老板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滑腻感,他微微前倾,眼睛里闪烁着期待而浑浊的光。
我感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低烧带来的恶心感,混合着房间里浓郁的香氛和面对这个男人时本能的生理厌恶,让我几乎要呕吐出来。但我不能。我艰难地维持着脸上的表情——那是一种经过长期训练、混合着顺从与空洞的麻木。
我依照指令,机械地执行着流程。吴老板发出满足的喟叹,闭上眼睛,肥胖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高烧像一团火在我体内燃烧,汗水沿着我的脊椎滑落,冰冷地浸湿了那层薄纱。我的手臂因为长时间的支撑而剧烈颤抖,肌肉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每一次吞咽的动作都牵扯着胸部尚未愈合的伤口和因药物催乳而持续胀痛的乳腺,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
意识开始像信号不良的电视屏幕,闪烁着,飘忽不定。我仿佛看到了大学教室里明亮的窗户,看到了母亲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那些画面一闪而过,随即被眼前这令人作呕的现实狠狠撕碎。
吴老板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心不在焉,他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动作粗暴了些许。这一下突如其来的刺激,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击溃了我强忍多时的生理防线。
一股无法抑制的酸液猛地从胃里涌上喉咙。
我试图咬牙忍住,甚至试图偏过头去,但一切都太晚了。
“呕——!”
一声无法控制的、响亮的干呕声打破了房间里令人窒息的寂静。伴随着这声音,一股混杂着胃酸和少量食物的污秽物,不受控制地从我口中喷射而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那污秽物,不偏不倚,直接溅到了吴老板昂贵的丝绸睡衣上,甚至有几滴落在了他肥腻的手背和脸上。
他猛地睁开眼,眼睛里先是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随即那惊愕迅速被滔天的怒火所取代。他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着,看着自己睡衣上那摊刺眼的污渍,闻着空气中瞬间弥漫开的酸臭气味。
“贱人!!!”
一声暴怒的咆哮如同惊雷般在房间里炸响。吴老板像一头被激怒的野猪,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狠狠一脚踹在我的胸口。
巨大的力量将我直接踹翻在地,我的后脑重重磕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眼前瞬间一黑,几乎失去意识。胸口传来骨头断裂般的剧痛,呼吸骤然困难。
“妈的!不知死活的东西!”吴老板气急败坏地指着自己身上的污秽,对着看守怒吼,“你们怎么办事的?!找这么个恶心的东西来伺候我?!”
看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刀疤脸一个箭步冲上来,不由分说,抬起厚重的军靴就狠狠踩在我的小腹上。钻心的疼痛让我蜷缩成一团,像一只被扔进沸水的虾米,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
“对不起!吴老板!是我们的疏忽!我们一定狠狠教训她!”另一个看守慌忙上前,卑躬屈膝地道歉,然后用恶毒的眼神死死瞪着我。
我被粗暴地拖拽起来,像扔一袋垃圾一样被摔在墙角。拳脚如同雨点般落下,每一击都带着要将我置于死地的狠厉。但我已经感觉不到太多疼痛了,一种比死亡更冰冷的绝望彻底笼罩了我。
在这个将人彻底物化、连身体功能都被明码标价的地狱里,在“服务”中呕吐,尤其是在一个重要的“客户”面前失控,这不仅仅是失误——这是最不可饶恕的罪行,是足以摧毁我最后一点“利用价值”的致命错误。我蜷缩在角落,听着吴老板暴怒的斥骂和看守们惶恐的道歉,知道自己刚刚亲手掐断了那根维系着脆弱生存的蛛丝。
灭顶之灾,已然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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