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用价值衡量一切的地方,我意外地获得了一种扭曲的。这种安全并非来自任何人的善意,而是源于我这具身体尚存的、可供压榨的特定功能。它像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我与其他更直接的毁灭形式暂时隔开,却也将我牢牢禁锢在这个特定的痛苦位置上。
最显着的变化是,我暂时远离了特殊供应名单的威胁。曾经,龙哥那句别占着位置了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时刻提醒着我器官贩卖的命运。如今,这把剑虽然还在,却似乎移开了几分。当老鬼例行检查时,他的目光不再带着评估的冷酷,而是转为一种维护生产工具的专业审视。他会检查我胸部的健康状况,测量体温,确保这个产奶机器能够持续运转。这种从可拆卸零件需维护设备的身份转变,让我在恐惧之余,竟产生一丝可悲的庆幸——至少,我暂时不必面对手术台的冰冷和解剖刀的寒光。
随之而来的是生存条件的微妙改善。我的伙食里偶尔会出现一个鸡蛋,或是几片难得的肉沫。这些在其他囚徒眼中奢侈的食物,对我而言却是维持的必要燃料。看守递过来时面无表情:吃了,别影响产量。我默默接过,咀嚼着这些带着施舍意味的食物,感受不到任何滋味,只有一种被饲养的屈辱。这些额外的营养确实缓解了饥饿带来的眩晕,让我的身体勉强维持着最低限度的运转,却也像无形的锁链,将我更深地捆绑在这个角色上——我必须保持,才能持续产出他们需要的。
其他看守的态度也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他们依然严厉,依然随时准备施加惩罚,但在执行时似乎多了一层顾虑。粗暴的推搡会避开我的胸部区域;电击惩罚时,电极会刻意远离那些重要部位。这种区别对待并非出于怜悯,而是源于对龙哥的顾忌。我成了一项需要小心维护的,任何可能影响产品质量生产周期的损伤都会触怒上层。就连刀疤脸那样凶残的人,在对我动手时也会下意识地收敛几分力道。这种特殊照顾让我意识到,在这个地方,连施暴都要遵循利益最大化的原则。
然而,所有这些看似的处境,带来的不是安慰,而是更深刻的屈辱。我清楚地知道,这份暂时的安全完全建立在我身体的特殊功能之上。一旦我失去这个功能,或者有更的替代品出现,这道脆弱的屏障就会瞬间崩塌。
每当夜深人静,我躺在稍显干净的被褥上,感受着胸前尚未完全消退的胀痛,那种屈辱感便如潮水般涌来。我回想起白天那些看似的瞬间:额外的食物、避开的殴打、看守们收敛的暴力......所有这些,都是用我的尊严和身体自主权换来的。我像一个被精心饲养的牲畜,被评估、被喂养、被保护,目的只是为了更好地榨取。
这种扭曲的让我无比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处境:我不仅失去了自由,连受害的方式都被限定了。我不能随意地被打残,不能随意地被贩卖器官,因为我这具身体还有更的用途。这种被物化到极致的感受,比单纯的暴力更让人窒息。
我在这份用屈辱换来的中苟延残喘,每一天都在憎恨这个不得不依靠出卖身体功能才能活下去的自己。那些稍好的伙食像毒药般难以下咽,那些收敛的暴力像无声的嘲讽。我知道,只要我还拥有这个,我就必须继续扮演这个角色,在这个精心设计的牢笼里,做一个合格的生产工具。
这种认知像一把钝刀,日夜不停地切割着我残存的自我。在这个地狱里,连活下去的方式都成了一种持续的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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