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被精确控制的世界里,任何偏离预期的行为都会引发连锁反应。我的那些微小反抗,如同投入静水中的石子,终究荡起了不被允许的涟漪。
第一次是因为产量。连续几天,刻度线上的数字始终徘徊在警戒线的边缘。我知道原因——那些被我偷偷洒落的乳汁,那些苦涩的野草,或许真的起了作用。当看守盯着量杯,又抬眼冷冷扫过我时,我感到了熟悉的寒意。
看来你需要提提神。他的声音毫无波澜。
我被带到那间熟悉的活动室。这次,他们没有使用棍棒,而是拿出了那个熟悉的装置。当电流接通时,那熟悉的声让我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电极接触皮肤的瞬间,不是尖锐的疼痛,而是一种更深层的、搅动神经的震颤。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牙齿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熟悉的血腥味。最折磨的是,他们刻意避开了我胸前的部位——那里是贵重资产,不能受损。这种精准的、带着计算的惩罚,比无差别的殴打更让人感到窒息。电流一次次通过,我在麻木与剧痛的交替中意识到,连我的痛苦,都被纳入了严密的管控体系。
更严厉的惩罚发生在一个午后。那位总是要求的客人离开时,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悦。他对看守低语了几句,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片刻,摇了摇头。
就因为这个摇头,当晚,我被带到了院子里。
没有集合的人群,只有几个看守围站着。他们让我站在中央,一言不发地开始我的衣着。布袍的系带被故意扯松,又胡乱系上;头发被拨乱,黏在汗湿的脸上。这个过程缓慢而充满羞辱,每一个动作都在无声地宣告:你连维持最基本的体面都不配。
然后,他们拿出了平时清洁用的水管。冰冷的水流突然冲击在身上,我打了个趔趄,勉强站稳。水流并不猛烈,却持续不断,像是要冲刷掉什么不存在的污秽。时值深秋,夜风已经带着刺骨的凉意。我站在那儿,浑身湿透,布袍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我因寒冷而不停颤抖的轮廓。没有人说话,只有水流击打地面的声音,和我牙齿打颤的细响。这种静默的、展示性的惩罚,比任何责骂都更摧残人的意志。
龙哥是第二天才出现的。他站在我面前,目光像在评估一件滞销的商品。
听说你对客人不够热情?他的语气很平淡,却让我的心沉到谷底。你要记住自己的位置。如果连现在这份工作都做不好......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下面还有更需要人的地方。那里的规矩,可比现在要多得多。
他没有明说,但每个字都像淬毒的针。我知道他指的是哪里——那个被称作娱乐部的地方,那个让所有女囚闻之色变的深渊。在那里,人不再有任何伪装,而是被彻底物化,成为最直接的消费品。这个威胁比任何具体的惩罚都更有效,它在我面前划下了一道更深的界限:现在的生活已是,而反抗只会坠入更黑暗的境地。
那一刻,我清楚地意识到:在这里,我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反抗意味着更严厉的惩罚,意味着失去最后一点可怜的,意味着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我的身体、我的意志、我的一切,都不再属于自己。我只是一个被允许暂时以这种方式存在的工具,稍有差池,就会被扔进更残酷的运转机制中。
这种认知像一盆冰水,浇灭了我心中最后一点微弱的火苗。那些偷偷倒掉的乳汁,那些强咽下的野草,那些刻意维持的麻木——所有这些微不足道的反抗,在这个庞大的暴力机器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如此徒劳。
我站在那里,浑身湿冷,却感觉不到寒冷。因为有一种更深的寒意,已经从骨髓里漫出来,冻结了所有的感觉。当一个人连反抗的念头都成为奢侈时,她还能剩下什么?也许,只剩下这具还在呼吸的躯壳,和一颗已经停止跳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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