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我带到了一个不同的房间。这里没有冰冷的刑具,也没有污浊的地铺,只有一张过于干净的单人床,和一把对着床的椅子。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却掩盖不住某种令人不安的脂粉香气,混合成一种怪异的感觉。
我以为我要面对的是一个需要喂养的、孱弱的婴儿。当我被命令换上那件粗糙却过分宽大、仿佛刻意设计过的布袍时,一种比面对刀疤脸的棍棒时更深的寒意,悄然爬上了我的脊背。
门开了。进来的不是抱着孩子的妇人,而是一个穿着体面、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他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镶着银边的陶瓷杯。他的目光,并没有落在我脸上,而是直接地、毫不掩饰地,聚焦在我因饱胀而将布袍顶起轮廓的胸口。那眼神,不是饥饿,不是渴求,而是一种冷静的、带着审视和玩味的打量,像在欣赏一件奇特的藏品,或是在评估一件商品的成色。
“开始吧。”旁边的看守的声音不带任何感**彩,像在启动一个程序。
我僵在原地,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那一刻,我明白了。我不是在哺育生命,我是在进行一场……表演。一场满足某种无法言说、令我作呕癖好的、扭曲的演出。我的乳汁,不是滋养,而是一种猎奇的消费品。
巨大的恶心感从胃里翻涌上来,我死死咬住牙关,才没有当场失态。愤怒像一团火,在我胸腔里闷烧,烧得我五脏六腑都疼。他们不仅剥夺了我的自由,摧残了我的身体,现在,连女性最私密、最本能的功能,也要被物化、被展览、被亵渎。我感觉自己不再是人,甚至不是一头牲畜,而是一个被摆上展台的、怪异的器官集合体。
看守不耐烦地推了我一把。我踉跄一步,几乎摔倒。那个男人依旧安静地坐着,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期待的笑意。这笑意比任何狰狞的威胁都更让我感到恐惧和屈辱。
我颤抖着手,手指僵硬得不听使唤。解开布袍的系带这个简单的动作,仿佛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布料滑落,暴露出的肌肤在冰冷的空气里激起一阵战栗。我紧紧闭上眼睛,不敢去看那个男人的表情,也不敢去看自己这具被工具化的身体。
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像黏腻的爬虫,在我裸露的皮肤上蠕动。羞耻感如同沸腾的岩浆,灼烧着我的脸颊和全身。我多么想抓起任何东西遮住自己,多么想尖叫着逃离这个房间。但我不能。断腕处隐隐传来的幻痛,提醒着我反抗的代价。龙哥那句“别占着位置了”的冰冷话语,在我耳边回响。
求生欲,这最低等、最顽强的本能,压倒了所有的愤怒和羞耻。我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按照指令,完成了那套屈辱的“流程”。当温热的乳汁流入那个精致的陶瓷杯时,我听到它发出的细微声响,感觉那不是在喂养,而是在流失我最后一点作为人的尊严。每一滴乳汁的流出,都仿佛带着我灵魂的碎片。
整个过程,房间里寂静无声,只有我粗重而压抑的呼吸,以及液体落入杯中的滴答声。那个男人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但我能感觉到他目光中那种满足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
当他终于拿着那杯白色的液体起身离开时,我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布袍凌乱地散开,我也无力去拉拢。看守走过来,粗暴地将我拉起,扔回那件袍子里。
“收拾干净,明天还有。”他丢下这句话,锁上了门。
我蜷缩在冰冷的地上,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我用力擦拭着胸口,皮肤被搓得通红,仿佛想擦掉那无形的、肮脏的触感。泪水终于忍不住决堤,却不是悲伤的泪,而是屈辱和愤怒混合成的、滚烫的液体。
在这极致的羞辱中,我唯一能做的、微不足道的反抗,就是紧紧咬住嘴唇,不让呜咽声溢出喉咙。我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林晓雅,你还活着。只要活着,就还没有完全输掉。” 可另一个声音却在尖锐地反驳:“像这样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分别?”
情感被撕裂成碎片。对自身功能的厌恶,对施害者的愤怒,对处境的绝望,以及那一点点不甘湮灭的、对活下去的卑微渴望,所有这些情绪绞在一起,几乎要将我逼疯。我知道,从今天起,我不仅要承受身体的痛苦,还要学会在灵魂的凌迟中,寻找那几乎不存在的、呼吸的缝隙。
喜欢逃出缅北魔窟请大家收藏:(www.071662.com)逃出缅北魔窟小米免费小说网站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