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弼一双眼睛鼓碌碌地看着童珍珍,上气不接下气道:“你……你居然会点穴功夫。”
叶清尘不客气道:“我会的还很多,你不信可以再试试。”
在她的脑海里,我是叶清尘,可不是你的四女童珍珍。
童弼满眼难以置信。
叶清尘把麻绳捡起来,过来要捆。
童弼立刻叫道:“别、别,你…你先听我说。”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说道她已经把麻绳套在了童弼脖子上了。
童弼急了,“你先听爹爹说嘛。”
叶清尘一听,见他语气中似乎有妥协的意思,也想要听听他还能怎么说。
“你说吧。”
“你先把绳子拿下来。”
叶清尘把绳子拿了下来。
童弼说道:“其实我也没干什么。”
“没干什么?有人说你私制兵器,贩卖官盐,你说你没干什么?!”
童弼急了,叫道:“你听谁说的啊?”
“你别管谁说的,到底有没有干过。”
“是,贩卖官盐我是干了,但没有私制兵器啊,谁跟你说我私制兵器了。”
“别人说了就肯定掌握了证据,你最好从头交代清楚。”
“贩卖官盐也不是我亲自去干的啊,活都是清羽盟的,我只是给他们开了盐引,然后收取好处,再说了钱也没到我手里。至于私制兵器更是无从说起,可能是清羽盟私下里干的。”
叶清尘见他语气倒也诚恳,不像是假的,再次问道:“说的可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啊。”
“没有隐瞒?”
“没有。”
叶清尘拿来纸和笔,目光如剑光般盯着童弼道:“我要你把刚才说的,一五一十从头到尾写下来,然后拿着去向陛下请罪。”
“你如果还是个人,还是个男人,你就应该知道,一错再错下去,这个后果有多大。”
“童林才三岁不到,童博、童雅、童丽也还都是未成年,你怎么就忍心让一家人坠入万丈深渊。”
童珍珍的话似一根根刺,扎着童弼的心,童弼这时终于似幡然醒悟了,从开始的哽咽到最后嚎啕大哭。
哭着哭着突然说道:“爹爹是被逼的呀!”
“谁逼你了?到底怎么回事?”
“一开始,爹爹是想依附辰王,爹爹以为辰王才是未来天子的最佳人选,辰王拒绝了青青,爹爹便对他恨之入骨,但那时爹爹没再想去依附谁,可偏偏有人找上了我。”
“有一天,爹爹下值,当时已经很晚了,路上马车被一块石头拌了一下,马车就颠了一下,我也就被颠得眯了一下眼,就这一瞬间,有一个人就出现在我车里,连侍卫们都没发觉。那人就直接表明了来意,指定要我帮晟王,不然他就会杀了我。”
“你说,这样的高人,他能这样出现在我面前,他想杀我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吗?于是,我出于恐惧,便成了晟王的傀儡。”
“就是晟王府那个使剑的门客?”
“就是他。当时我并不认识他,后来一打听,他就是剑神催胜,当今世上没有人能胜过他,我就更不是他的对手了。”
叶清尘过来解开了童弼被封的穴位,说道:“按我说的做,只有这样才能救你救这个家,明白吗?”
“爹爹明白。可是崔胜又来了怎么办?”
“这个不用你管,你请罪后肯定一时半会出不来,难不成他还能去天牢里杀你?”
“好。爹爹写。”
写了好半天,整整写了三张纸的请罪书。写完还咬破了手指摁了血指印。
童弼把请罪书交给叶清尘,说道:“收好,这是证据,这个足以让晟王死上一万次。此事没人知道吧?”
完了又说道:“闺女呀,这个绳子就免了吧,你想想,要是绑了我去,岂不说明我不是真心忏悔而是被迫的?”
叶清尘斥笑道:“这个时候你倒变聪明了。”
把人带出临渊阁,伍明就在马车旁等着了,叶清尘和童弼上了车,童弼面向车门,叶清尘坐在他的左边。
伍明在驾车,向皇宫赶去。
伍明不愧是老江湖,他还把他的剑带上了。没有剑鞘的剑,剑就这样斜插在背后。
也不怕割了屁股。
——
叶清尘曾问他:
“剑鞘哪里去了?”
他说:“当了。”
再问:“为什么当了?”
他说:“我来到大安城半年才混进侯府,这半年里我不要吃喝吗。”
叶清尘笑了,笑着说道:“剑士当剑,难为你了。”
他说:“当的是剑鞘又不是剑,你杀人用剑鞘吗?”
叶清尘又笑了。
——
此时太阳刚刚露个半头,街上寂静无人影。
街上是没人,人都在屋脊上,左右屋脊上都有人,穿着一身黑的黑衣人。
有时候就是这样,什么事它都有两面性,有利就有弊。
昨日东宫摆驾侯府那动静,早就引起了晟王和辰王的注意。
此时这两方人,一边是晟王的人,一边是辰王的人。辰王的人是来看热闹的,人相对较少,只有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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