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心情不好,又一大早上演了这么一出“贼喊捉贼恶人先告状”的戏码,童弼气呼呼的出门上朝去了。
随后叶清尘也出门去了,她也似乎心情不太好,或许是因为谢媃骂了她,或许是先生的话时刻在提醒她,她出门是去寻无忧公子,想跟他道歉,想重归于好,大不了不看他眼睛就是了。
忘了我,忘了「他」。这是叶清尘的想法。
可找了几条街连无忧的影子都没见到,找着找着她就有点懊丧了,谁都不清楚无忧公子是何方人士、家住哪里,这要如何寻觅。
此刻童弼也有点懊丧,马车走着走着,前方两个脚夫,推着架子车,一人拉一人推,车上装着满满一车的沙石,不早不晚的在他前面翻车了,一车沙石躺在地上不正不偏的挡住了他的去路。
坐在车里的童弼斥问道:“怎么回事?为何停车?”
他身边随时跟着一个自家亲信和四个亲兵卫队,亲信在前开路,四个卫兵跟在他马车的前后左右,他的亲信回他道;“回侯爷,前方有个拉沙石的车翻了,挡住了路。”
“命他快点清理。”童弼有些恼怒了。
亲信上去呵斥那脚夫,喝令他赶紧清理,可令他傻眼的是,那脚夫竟用手去捧这些沙石,一捧一捧的,还慢吞吞的,这要清理到什么时候去。
半天也没动静,童弼坐不住了,撩开门帘子一看,前面场景让他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等他清理完我非得迟到不可,喊道:“童安,绕路走。”
童安便把马头拨向了一边的巷子,巷子并不是一条直巷,中间有个90o的拐角,当马车拐过弯后,童安又傻眼了,眼前垒起一只只大木箱子把路挡个严严实实。
“怎么又停了?”童弼更恼了。
“侯爷,前方路被阻了。”
这时童弼反应过来了,童安也反应过来了,佩刀一拔,一声令下:“戒备!”,四个卫兵全都拔出了佩刀。
几乎同时,从大木箱子后面纵出了一二十个黑衣人,后头也出现了一二十个黑衣人,手上的刀明晃晃的。
童安大喝一声:“你们是什么……”
‘人’字还没说出口,黑衣人就穷凶极恶地喊着“杀”冲上来了。
童弼心头一惊,暗忖道:这是要将我当场截杀在此啊。
童弼不是个莽夫,更不是个粗人,他敢与清羽盟合作,他知道他是在与狼争食。童弼要是没真本事,当年他怎么能拿下前燕齐郡王。
他给自己配的这五个卫兵,全是从当年的军队里挑选出的一等一的高手。
从后面冲来的黑衣人首当其冲的那个,他以为能摘得头功,却不想首先就被一个卫兵给宰了。
其它三个也前后宰杀了几个黑衣人。
特别是这个童安,武力超强,手上佩刀舞得呼呼作响,瞬间就宰杀了几个黑衣人。
但架不住对方人多,有一个卫兵抵挡了一阵挂了彩,武力就大大削弱了,抵挡了几下后也被当场宰杀。
紧接着又一个卫兵也倒下了,这个卫兵倒是不亏,他宰杀了四个黑衣人。
就在这时,从木箱后面又纵出一个黑衣人,这个才像是领头大哥,因为他纵出来时就是直接攻向马车里的童弼。
一把九环措金刀照着童弼的马车就劈下,他显然是个绝顶高手武道大家,刀还没劈上,一股强大的内力先至,车箱四分而裂,童弼早有防备,一个旱地拔葱,从车里冲天而起,两人大战一处。
几个回合下来双方竟一时无法分出胜负。童弼与那人对了一掌后拉开了距离,双方内力竟也不分伯仲。
这时又一个卫兵也倒下了,童弼立马与另外二人会合,形成了一个三角阵。
童弼看着对方手里的九环措金刀,冷哼了一声,他认得这把刀,这把刀只有一个人耍得开也耍得好,那就是清羽盟盟主庞铎。
童弼冷言道:“庞铎,你刀都亮了何必还戴个头套?”
庞铎并没回应他,一个手势立马又攻来了,其余的黑衣人也霎时间又攻了过来。
这两方人马,都不是吃素的,一方是从尸山血海的战场上回来的,一方是训练有素专干暗杀的极恶之徒,何况还有个庞铎,三人又被打散了,庞铎一人对付童弼,那两个人被其余黑衣人分而击之,无暇他顾。
不消多时,最后一个卫兵也惨死于乱刀之下。就剩下童弼和他的亲信童安了。
两人迅速会合,背靠背。不愧为亲信,不愧为从战场下来的,童安知道,最难对付的是这个使大刀的,在童弼背后小声说道:“侯爷,我牵扯住他,你赶紧走。”说完就一个闪转身来对上了庞铎。
童弼惊怔之余便杀向其他黑衣人,童弼很快就杀出了一条血路,对付其他黑衣人,他是一掌一个,不是拍头就是拍胸。
看了一眼童安,眼神肃穆,狠心转过头,身子一提,纵过了大木箱子,快速跑出巷子,出了巷子,正好前方有一队他的城防营巡逻队朝这边来了,童弼大呼,巡逻队过来看见是他们的一把手,赶紧道:“大统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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