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月朗星稀的夜。
这种夜是很奇怪、很不正常的。
一轮似玉盘的满月独占的夜,星星们好似知道这一夜是属于月亮的,收敛了它们原有的辉耀,躲在暗处静静地看着月亮演的独角戏。
月亮不负众望,这夜是属于我的,我要尽情的表演,我要将我全部的光辉贡献出来,凡夫俗子们,你们就好好享受吧。
宛如白昼的夜。
月亮下,大地上,一座宏伟壮观的府邸二楼的观景台上,此刻就正有一个人在欣赏着。
他是在欣赏吗?
不!
他是在想事情,他在谋划着什么,他身后站着十几个黑衣人,他在下达着命令,黑衣人一个接着一个领了命便就闪身消失了。
直到最后一个黑衣人领完命消失,他才开始欣赏着这轮忘乎所以唯我独尊的圆月。
而在他侧面的屋脊上,也有一个人在“欣赏”他。
人们常说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可屋脊上的夜行人偏偏选择了这样一个夜。
夜行人是艺高人胆大吗?
或许是吧?!
一个看天,一个看人,双方离得很近,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在看他、在监视他。
叶清尘一看到那人就浑身哆嗦,就是他,就是要了她命的人。
他就是辰王!
可她冷静后又在想,我要如何一击中的?
是的,他比她强,她的武功大部分是他教的,虽然有人说过她已超过了他,但她是个有着冷静的头脑的人,没有把握的事,不会冲动。
叶清尘终是没有出手,她飞跃下了屋脊,她要等一个绝佳的时机,等你快要触及到梦寐以求的、等你站在高处时再把你拉下来,这样才是打击你最有效的方法。
杀人还不简单,诛心才是目的。
……
回到海棠居,伍明在等她,“发现什么了吗?”
“可以确定,辰王已在布局。”
“他们当真要发动夺嫡之战?”
“九五之尊谁能不动心?”
“如此那必定会是一场不小的动荡。”
“你说那个叫余人的怪人是不是辰王手下?”
到这,伍明顿了好一会。叶清尘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嗯?”了一声问。
伍明看了她一眼后才说道:“不知道。”又顿了顿又说道:“但有一件事很蹊跷,辰王以前的第一门客是个顶尖高手,有一天却死了,被人一招毙命。”
“不是辰王的人,难道是晟王的人?”
“也有可能。”
叶清尘笑了笑,我要是再说另一个你是不是也说有可能。
“去休息吧。”
“你也早点睡。”
这一夜叶清尘又转辗反侧难以入眠,先生的话不时地冲击着她的脑海,共情才能共生,可是我已把童珍珍爱的人给伤害了,
此刻的她在想,他此刻又在哪里?是否已入睡?是否睡得安宁?我又怎么能接受他?难道今后要和跟仇人同一个名字的人生活吗?我又怎么会爱上一个跟仇人同名同姓的人呢?
如果他不叫这个名字该有多好啊!
他的眼睛和笑脸是那么地好看,他是那么纯真的一个人。
……
枭雄的手段都是最直接最有效的。
辰王也是枭雄,他计划的第一步便是刺杀。
当五个黑衣人飞入晟王府后,他的第一步就注定失败。
因为那里有个连余人都拿不定的人。
“各位远道而来,不打个招呼是否也太不礼貌了?”这是此人今晚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唯一的一句话。
当然,领头的黑衣人也说了今晚唯一的一句话:“你就是剑神崔胜?”
崔胜就把他的剑亮给他看了,也不知道黑衣人看没看清,因为崔胜的剑已出鞘。
当真是剑气纵横三万里,剑气化成了一阵风,吹向了五个黑衣人,当五个黑衣人反应过来后,他们都在捂着脖梗。
这不是风,这是风刀!
……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它才不会因为死人了就不出来,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照常升起。
晟王府门也照常敞开,他也不会因为有人要刺杀他而不敢开门。晟王府像是昨晚什么事也没发生,就连地上都没有残留下一点点血迹。
护国神侯的门也是照常敞开,童弼此刻正在用着早点,但他似乎心情很不好,喝一口粥停一下,也不夹菜,心事重重的样子。
唯一没有照常开门的是辰王,辰王此刻郁闷难当,昨晚派出去的刺客一个也没有回来复命,这可都是顶尖高手。
最让他郁闷难当的是,余人已两天不见人影。
童弼正吃着,突然议事厅里的号鼓又被敲响了,童弼吓一激灵,怒气霎时冲起,把筷子一丢,吼道:“又是谁在敲鼓?”
这次不用下人跑去看是谁再回来禀报,他自己先噔噔噔地向议事厅去了,到议事厅后,看到是谢媃,鼓锤还在谢媃手里握着。
童弼气不顺:“谁让你……”可说到一半被谢媃的眼神盯下去了,改口道:“你又是为何敲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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