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荃极不情愿地跟着司明光进了江都城,半个时辰之后,便到了曹国舅府门前。
二人看着国舅府的大门,那气派似是把二人震慑到了。
关键是非但门关着,门前还有不少门子守卫。
京都里的一品大员门前也不过只有两个,而这国舅爷却有八个,一边四个,个个都一身劲装,手上还握着杀威棒。
全荃惊得半张着嘴,讷讷言道:“恐怕连门都进不去喔。”
全荃以为司明光会说点什么,没听见司明光说话,转头看司明光 司明光还在愣神中,全荃撇了一下嘴说了一句:“要进你进,我可不敢。”说完这就转身要往回走。
司明光回转思绪,把全荃拽了回来,厉声说道:“全荃,你要是不尽心尽责,我真会参你一本,这是你的职责。”
全荃又半张着嘴,看着司明光说不出话来,司明光目光如炬地盯着他。半晌后,全荃败下阵来,心一狠,手一招,后面他带的人马,这就打旗开道了。
全荃也就带了七个人来,一个打正旗,旗上三个“京兆府”大字;两个打副旗,一面是“肃静”,一面是“回避”,三个捕头,还有一个是主簿。司明光就带了一个他府上的护院。
全荃虽不情愿,但既要来也要做足排面,这个队伍,一般人乃至一般的官员,见着立马就得退避三舍。
京兆府的官旗那就是排面。
可是今天一反常态,国舅府的门吏,非但没让,反而八个人,两两一组,手上杀威棒一格,发出一声“吼”,把他们拦住了。
全荃先是愣了一下,调整心态后说道:“我乃京兆府府尹全荃,因案情所指,特来贵府问讯,尔等切莫阻碍公务。”
话说完,没人理他,那八个人像是木头人一样,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僵持了一会,全荃没法,只得再次大声重复了一遍:“我乃京兆府府尹全荃,因案情所指,特来贵府问讯,尔等切莫阻碍公务。”
他这一大声喊,门内的管家便听到了,过来透过门缝一瞧。这管家之前就去过广固,他知道这事始终是纸包不住火,这就立马去禀报国舅爷了。
“国舅”府上某间屋里,曹成杰正在哄司凤凤吃饭,饭送到嘴边,不承想司凤凤还没屈服于他,叫道:“我不吃,你是个坏人。*
正在这时管家来报了,向里喊道:“老爷,老爷。”
曹成杰本就心中不畅,听得管家叫这么急,怒道:“喊什么喊?”
管家不得不又加大了音量喊了一句:“老爷。”
曹成杰一听,似乎猜出有事来了,把饭碗交给一旁的侍女,开了门出来。
“什么事?”
“全荃来了。”
“全荃亲自来了?”
“是,还有一个人,老奴不认识,莫不是司明光?”
曹国舅当然也知道纸终究包不住火,想了一下后又转身进屋了,一会后出来,向管家说:“你先去应付一下,如能打发走,算你一功。”
管家:“……”
这要怎么打发?我有这本事我还只是个管家?
管家无奈,只得去应付。
开了门,管家走出,走到全荃面前,说:“全大人,如此驾临国舅府,这是何意啊?”
全荃还没说话,司明光抢道:“什么国舅,我朝就一位国舅,在大安城。”
管家问司明光:“你是何人?”
司明光胸一挺气势十足:“我是户部尚书司明光。”
不承想,管家“哦”了一句就不再理会司明光,向全荃道:“全大人,何故来此啊?”
全荃说道:“方才我已说过了,因案情所指,特来向国……”说到这,又立马改口,“向曹府问讯。”司明光的那句似乎给了全荃压力,他似也知道,你一个贵妃再怎么得宠也大不过皇后。
这座府邸,门匾上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打着“国舅府”的旗号,门匾上面就是“曹府”两个字。
能做国舅府的管家,岂是一般的无能之辈?
“等等,全大人,你说的是问询还是问讯?”
司明光又抢话了:“当然是问讯。”
这管家聪明的很,依旧不理司明光,他在等全荃说话。
全荃斜了司明光一眼,他清楚当朝律法,要是以问讯的目的,那就要出示有力证据,而目前仅仅是因为司明光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
“问询、问询。”全荃只能这样说。
管家这就变了一副口吻了,“问询啊?那你问我就可以了。问吧。”
全荃一时哑口,这要怎么问?
司明光却急了,扒了一下全荃,说:“什么问询,我说的是问讯。”
全荃没法,向司明光说:“问讯你得有证据。”
管家这就说了:“诶,还是全大人懂律法明事理。不像某些人,在这大呼小叫,”又指了指那门匾说道:“别看上面只有两个字,那比三个字还管用。”
“你…”司明光气顶肺门子。
全荃还在思考怎么继续,管家就说了:“全大人,没有要问的那就请回吧。”说完他转身这就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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