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不该惹童欣欣。”伍明点了点童珍珍道。
“是她惹我。”
“那也不该跟她对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就看不惯她那个德性。”
“惹上她,会麻烦不断。”
“她有什么好怕的?”
“她倒是不怎么,是她后面的靠山。”
“什么靠山?”
“她后面的靠山是清羽盟。”
“清羽盟?”
“你还不知道,童欣欣的外祖是清羽盟盟主,她有五个舅舅,个个杀人不见血吃人不吐骨。”
“不吐那就让他吞下去。”
“你别轻敌。”
“我从不轻敌。”
“这清羽盟手段一向是极其卑劣,你要做好准备。”
“放心吧,没事的。”
“我还没问你,你这一身内力哪来的?我百思不得解。”
叶清尘笑了笑:“娘胎里带的。”
“你说真话,我记得你从没练过。”
“那我换个说法,上天给的。”
伍明哑口,耸了耸肩。
“我也不知道怎么来的,我一醒来就有了。”她只能这么说。
伍明听她这样说,似想起什么来,若有所思地道:“你这样说,似乎还说得过去。我曾经在一本古本的异志奇谭上看到过,说是一个人,从悬崖掉落,非但没死,本是一个大字不识二个的乡野村夫,醒来后竟成了满腹经纶才高八斗的有学之士,一年后就考取了状元。”
纳兰慧云也奇道:“真有这样的事?”
“你就说,就算他醒来后,加倍的勤学苦读,也不可能只用一年就考取状元吧?”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叶清尘插了一句。
“既是有记载,多多少少是有迹可循的。不然,写书的人也不能毫无根据的凭空捏造吧?”
这一场密谈,让叶清尘清晰的认识到,这一步一景的侯府,也是一步一危机的地方。
她没想到,她的第一个对手竟是童欣欣,是清羽盟。
在不久的将来,清羽盟也是整个侯府的劲敌。
在他们密谈的同时,在金玉轩里也正在进行着一场密谈:
童弼:“你到底有没有按我说的做?”
童勇:“我完全是按你说的做啊。”
“那为什么到现在还没送来奉银。”
“我已经在催了。”
“这都催了多少次了!到底怎么回事?”
童勇吧嗒嘴却一时没接上话。
童弼瞪眼狠厉道:“到底怎么回事?说。”
自古以来都是商怕官、商靠官的,童勇也难逃这千古定律。
童勇竟跪下了,“哥,我……”
童弼更来气了,吼道:“说。”
“哥,您先别生气,我说,他们现在都不听我的话了。”
“细说。”
“一开始他们还能听我的话,可是后来,慢慢的竟然把我架空了,我现在在他们面前说不上话。”
童弼到现在才知道,驾驭不住的不是童勇,而是清羽盟。
本以为养了一条狗,却不知道,那条狗其实是一头狼。
狼和狗本就很难分清,更何况,狗没养好,狗也会咬人。
“把她叫来。”童弼吼道。
童勇当然知道要找谁,走到门边,隔着门向外面的侍从道:“去把夫人叫来。”
不多时,门敲响,童勇开了门,庞玉进了门,一进门就看见童弼阴沉着脸盯着她。
庞玉也早清楚父亲一直想摆脱童弼的掌控,也清楚此时双方已“分道扬镳”。
女人,嫁人之后,她如果不爱她的丈夫,那么这个家对她来说就不是她的家,她自己会认为自己是个外人。
“二哥,找弟妇有什么事吗?”庞玉假惺惺道。
“你爹,身体近来可好啊?”童弼也假惺惺道。
此时他们都知道,现在还没到完全撕破脸皮的时候。
“爹爹身体向来很好。多谢二哥关心。”
我关心个屁我关心,童弼心里的诧忿可想而知。
当初要是没我给你们行方便你们能壮大吗?
“那为什么你爹这么久不来看我啊?”童弼本是想说‘为什么奉银这么久没有送来’,细思后换了一个说法,庞玉应该听得出来。
庞玉当然听得出来,但她不接茬,“许是事多忙吧。”
“忙?他在忙些什么啊?”
童弼一直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庞玉听得心里不是滋味。
庞玉轻飘飘一句:“那我哪知道。”说完还仰了一下头。
童弼满肺的气,顶得他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
“你爹没时间,庞显总有时间吧?”
“大哥他就更没时间了。”
“那庞茦呢?”
“没时间,忙得很。”
“那庞照、庞易呢?”
“都没时间。”
肺满了,气就会冲出顶梁门,童弼一掌拍在几案上,几案瞬间碎塌,大喝一声:“我看你们是翅膀硬了吧。”
庞玉先是吓一跳,缓神后不甘示弱:“什么叫翅膀硬了,我们的翅膀从来都很硬。”
童弼又一股气顶着肺门子了,眉头一蹙,杀气从眼底升起,倏地起身指着庞玉就道:“别以为你们翅膀硬了我就拿你们没办法,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们连死的地方都找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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