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子”也没再多问,车一溜烟来到了市人民医院。
市人民医院可能是除了市中心夜市之外,另一个24小时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地方。
到了之后,我叫“驴子”在下面等我,叫果果也坐在车上别乱跑。
我一个人来到住院部,直接上了十二楼。
我记得李燕告诉我是26号病房。
护士台的小护士见我一个人匆匆忙忙地来,急忙拦住了我。
说这个时候不适合探视。
我连连解释,说只看一眼就走。
“你是她亲人吗?”
小护士不知为什么颇为不满。
“不是。我是她邻居。刚下晚班,刚听说她病了,就来看看。”
“不行,如果你是她亲人,还可以通融。我还真没见过这样的亲人,打电话也不来。”
“没有人来过吗?”我有些吃惊。
“没有。送来时只有物业的人陪同,联系她的家人,一个也不来。儿子说在国外,女儿说在外地。真是的……”
来医院之前,我以为凭郝大妈那吓人的身世,肯定会有很多人守着。
没想到,竟是这番场景。
郝大妈的女儿如果真的是那个高高大大的女人,我记得好像是叫黄晴,她在郝氏集团身居高位,难道自己的老娘病了,连来陪一下都不来吗?
她还有一个哥哥,这我倒不知道。如果真在国外,那是赶不回来。
可“好有钱”的亲姑妈病了,他也不管不问吗?
“护士,她现在情况怎么样?危不危险?”
“脑梗,你说危不危险?还好送得快,否则人就没了。”
我跟小护士说话的时候,“冰箱”已经一瘸一拐地跑了过去。
它直接跑向26号病房,穿门而过,进去了。
我看不看郝大妈没关系,关键只要让“冰箱”看到了,告个别就成。
“冰箱”进去后,就没再出来。我也不好走,就在这磨小护士,尴尬。
可过了半天,也没见“冰箱”出来,小护士也觉出我不正常。开始要赶人了。
我正在犹豫要不要一个人走,这时听到26号病房里传来哭声。
这哭声断断续续的,却伤心至极,肝肠寸断。
这是郝大妈在哭……
小护士急忙跑向病房,我也跟了上去。
推开病房门,小护士打开了灯,只见郝大妈已经坐了起来,手扶着病床扶手,哭得伤心欲绝。
我看到“冰箱”就趴在病床边上,头深深地埋在郝大妈的怀里,全身抽搐。
它也在哭吗?
小护士看不到“冰箱”,见郝大妈这样哭,十分紧张。
不一会儿,郝大妈不哭了,她摊开双手,双眼盯着半空,满头白发在微微飘动,她的头在缓缓转动。
这时,“冰箱”已经从郝大妈的怀中飘了起来,就飘在空中,慢慢地旋转,身上放射着淡淡的莹光。
它深情又忧伤着看着郝大妈,双眼中噙满了泪水……
它开始缓慢地变淡,淡成一片片银光,飘向窗外,飘向远方……
远方,已经开始泛白,又一个黎明就要到来了。
……
没有养过宠物的人,永远也无法体谅养宠物人与宠物之间那份难舍难离的情感。
特别是一个孤寡老人,他们在与宠物朝夕相处之间,那份情感早已成了一份依赖、一份寄托,当宠物离开时,那真的是割肉剜心般疼痛。
“冰箱”在窗外消散之后,郝大妈往后一仰,又人事不醒了。
我看着护士在呼喊医生,我看着医生在慌乱地奔跑,我看着那病房前的灯光一片惨白……我更看到了郝大妈的心碎与绝望。
我怀疑她很难再醒过来了。
这几天她一直觉得“冰箱”是走丢了,她绝对没有想到它会真的不回来。
13栋那两个罪魁祸首绝对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
而且,我怀疑他们还有其他罪行没有交代清楚。
两个成年人,不可能只是为了弄几只狗就把自己的房子与隔壁打通。
这不合逻辑。肯定还有其他更深的罪恶在他们之间存在。
我本来想直接报警,由公安来调查处理。
可我又不想暴露我自己。
思前想后,还是觉得此事还是交给“好有钱”更合适。
而且,我正好有事要找他。
我这次遇险,一定与他有关。
当我打通“好有钱”的电话,却半天没有接。
好不容易接通了,是一个娇滴滴的女人的声音。
“你好,你是哪位?”
我一听,心里就是一震,一股酸酸的感觉立即涌上心头。
这么早,他的电话在一个女人的手中,这说明什么?
这可是他给我的私密电话号码。
我没有说话,直接挂断了。
出了医院,“驴子”和果果一直在出租车里等我。
“驴子”也没问我在医院干嘛,只听从我的指挥开车到了大街上,找了一家早餐店。
我先把自己、果果和“驴子”都灌饱了。
然后把果果直接送到了刘老头和小军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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