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跑了大胡子,我顾不得身体的疼痛,在地上趴着把房门关上。
门一关上,我又哭开了。
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差一点被人给“欺负”了。
而且是这么一个猥琐不堪的家伙。
我检查了一下自己,全身都疼,最疼的是手臂,险些被他给扳断了。
其次就是腰和背,还好我也不瘦,抗压,揉了一会,终于可以起身了。
这是我第二次看到地上的血了。不过,这次血量不多,我除了有点恶心,并没有眩晕感。
我知道这次救我的肯定是昨天钻到我身体里的那把小刀,我听到那个小道士叫它“饮灵”。
为什么这“饮灵”钻进我身体我不会受伤,却可以伤到大胡子?
而且它又是怎么自己钻出来刺伤大胡子的呢?我也没叫它出来帮忙呀?
关键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叫它出来帮忙。
难道是“自动护主”?它认我为“主人”了?
这两天奇怪的事一件接一件,我也见怪不怪了。
我拿块抹布,将地面的血迹擦干净。一边擦我一边下意识地嗅,地板上并没有浓重的血腥味。
看来,昨天晚上的事,有可能真的是一场梦。
可这么真实的梦我还是第一次梦到。更惊奇的是,梦中压塌的床,就零散地在这里散落着,可被杀的人以及满地的血却不见了。
我的脑袋本来不够用,这会也不想了。急忙在柜子里找了件内衣、外衣穿上。
当我来到卫生间时,又呆住了。
卫生间的洗衣机里,我昨天晚上跳江时穿的衣物,全部湿乎乎地躺在里面。
那个小道士昨天晚上,绝对是真实存在的。
多看一眼洗衣机里的衣物,我的脸又红了。
在这堆衣物中,最上面的就是我的胸罩和小内内。
我严重怀疑他有没有做什么小动作……
倒入洗衣液,打开洗衣机,房东配给我的自带音响效果的自动洗衣机“欢快”地开始转动起来。
我是一个典型的行动派,洗衣机开始工作时,我已经出了门。
我用那十元钱买了早餐,狼吞虎咽将自己灌饱。
来到街上,找到一家维修手机的小店,花450块买了一部二手手机,又配了一张新卡,装上,打开,收到好几条短信,其中有一条是妈妈发来的。
奶奶的伤更重了。明天无论如何要转钱回去。
否则不但奶奶的药没钱买,那些邻居也会踏破我们家的门槛。
可我手机里,只有1657元。
单单维修那个小葫芦就要1000元。657元,能干什么?
顾不上多想,我晒好衣服,直奔城南手艺巷。
我必须抢在老板之前,把我的手表、小葫芦拿回来。
打的很快我就到了那家小金店门口,小金店大门依然紧闭。
我走进了旁边那家杂物店,老板娘在。
我买了一个小背包,然后向老板娘打听那刘老头的地址。
老板娘眯着眼,刚开始没认出我,后来我买了背包,她终于认出我了。
她说她也不知道准确的地址,只知道在四眼井那边。
四眼井我去过,那又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那里有很多暗藏的生意,比如按摩、洗耳、洗脚和赌博等。
看来,这个老家伙也不是一个好东西。
容不得我犹豫,转身直奔四眼井。
四眼井是一个老旧小区,空中电线纵横,地上污水四溢,一条小巷,两边挤满了一个个门洞小,里面幽深的各色小店。
一个个怪模怪样的女人、男人斜靠在店门口,盯着你看。
我不敢随便找人打听,看到一个看上去比较慈眉善目的大娘,才怯怯地上前。
“大娘,你认识打金店的刘老头吗?就是高高的个子,驮着一个背,还喜欢喝酒,一身酒气.......”
我做出一个驼背的样子。
“姑娘,你找他干吗?”大娘乐呵呵的,但我明显感觉到她笑意中带着嘲弄。
“他拿了我东西……”
“东西进了他的口袋,可出不来哟。要不,大娘帮你找一个工作,来钱快,比找他强。”
说着,她伸手就来拉我。
我吓得急忙往后躲,没注意到身后有人,一下就撞到了别人身上。
我一回头,是个脏兮兮的男孩,十来岁的样子。
“姐姐,你找刘老头,我知道。”
“你知道?带姐姐去。”
“给钱,给钱我带你去。”小孩子笑嘻嘻的。
“我没零钱。”我有点为难,我只有一张五十的整钱。问个路,给五十,太贵了。
“我只要五块,我给你找开来。”
我犹豫着将钱掏出来,刚一抬手,那小男孩一把抢过去,转身兔子一样地跑了。
“哈哈,你可真够笨的。这你也信!”那个大娘笑得前仰后合。
我又恼又羞,只能随着那个男孩跑过去的方向追了下去。
我在想,如果我有昨天晚上那个速度就好了,一定可以将他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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