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虽然过程有点虎头蛇尾,但结局……好像还不赖?
窗外,月色温柔地洒进小院。
村西头程家小屋里,程轻舟搂着苏彤珊,低声说:
“等以后……我也给你办个婚礼。”
苏彤珊在他怀里蹭了蹭,轻声笑:“好呀。”
月光洒在两人相拥的身影上,温柔得不像话。
第二天,程轻舟收到一封信。
信封是普通的牛皮纸,落款写着“京市革委会”。
程轻舟接过信时,手指几不可察地顿了顿。
苏彤珊正在炕上叠小衣服,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程轻舟拿着信走到后院,借着夕阳的余晖拆开。
信不长,只有一页纸。
他看完,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久到苏彤珊不放心地出来找他。
“轻舟哥哥?”她轻声唤道。
程轻舟猛地回神,迅速将信纸折好,塞回信封。
转身时,脸上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淡:
“没事,队里的事。”
苏彤珊看着他,那双漂亮的杏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但终究没多问。
当晚,程轻舟等苏彤珊睡熟后,悄悄起身。
他从灶膛里扒出一点火星,将那封信烧成了灰烬。
火光映着他冷峻的侧脸,眼神深得像化不开的墨。
那天开始,一切都变了。
早上,苏彤珊像往常一样准备穿鞋下炕,程轻舟没有给她准备洗脸水,没有给她端早饭。
苏彤珊愣了愣,自己穿好鞋走出去。
院子里,程轻舟正在劈柴,动作又快又狠,木屑飞溅。
“轻舟哥哥,早饭……”
“你自己去拿。”程轻舟头也不抬,声音硬邦邦的。
苏彤珊站在门口,看着他劈柴的背影,心里那点疑惑变成了不安。
程轻舟劈完柴就出去了,一天没有回来。
晚上,程轻舟回来得很晚。
苏彤珊给他留了饭,热在锅里。
他进来看了一眼,只说了句“吃过了”,就自顾自打水洗漱。
夜里,他背对着她躺下,中间隔着一道明显的空隙。
苏彤珊盯着他僵硬的背影,咬了咬嘴唇,没说话。
这天村里开大会,讨论冬储粮的事。
苏彤珊和程轻舟一起去的,她走过去,刚要坐在程轻舟身边,程轻舟当着很多村民的面,突然站起来:“我去那边。”
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会场里格外清晰。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集中过来。
苏彤珊站在原地,脸“腾”地红了。
她看着程轻舟走到对面,挤进了几个男村民中间,自始至终没看她一眼。
坐在前排的乔蓉蓉转过头,嘴角挂着幸灾乐祸的笑,故意大声说:
“哟,这是吵架了?也是,程同志年轻有为,看一个女人也有看腻的时候?”
程轻舟没反驳,黑着脸没说话。
苏彤珊的手指掐进了掌心。
散会后,江景走过来,语气温和:
“苏同志,没事吧?”
苏彤珊摇摇头,勉强笑了笑:
“没事。”
她抬眼看向程轻舟,他正和几个男村民说着话,侧脸冷硬,好像根本没注意到这边。
结果这天程轻舟也不去打水了,苏彤珊自己去井边打水。
冬天井台滑,苏彤珊动作有些笨拙。
苏彤珊小心翼翼地,将水桶放进井里。
冬天的井绳又冷又硬,磨得她掌心发红。
她咬了咬牙,正准备用力往上提,“我来。”
一只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从旁伸出,稳稳握住了井绳。
那手的主人动作利落,“哗啦”一声,满满一桶水便被提了上来。
苏彤珊抬头,对上江景温和含笑的眼眸。
“江景同志。”她微微颔首,语气客气而疏离。
江景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冷淡,他将另一只空桶也打满水,轻松地提起两桶水,侧身让开路:“地上滑,小心些。”
两人一前一后往家走。
雪后的村道上留下一串脚印,大的沉稳,小的略显笨拙。
“程同志最近……好像很忙?”
江景状似无意地开口,声音在清冷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温和,
“好几次看到他天不亮就出门,夜深了才回来。”
苏彤珊垂着眼睫,看着江景没接话。
江景也不在意,继续道:
“听说他好像要被调回京市工作了,你知道吗?”
苏彤珊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顿。
江景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这细微的反应。
他侧过头,目光落在她微皱的眉头上,认真道:
“珊珊,如果……”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
“如果他真要回城,却不肯带你走……”
苏彤珊抬头看他。
江景迎着她的目光,眼神坦荡而诚恳:
“我是说如果。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你别怕。”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正对着她。
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他的眉眼在雾气中显得格外清晰:
“你带着孩子,跟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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