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早朝的钟声刚响过三遍,太和殿内已肃静得能听见呼吸声。百官按品级分列两侧,低着头不敢吭声,殿中玄铁锁链拖地的声响格外刺耳——李宏斌、沈砚辞、韦正被押在殿中,衣衫凌乱,面如死灰。
皇帝李正元坐在龙椅上,神色威严,手里捏着明黄圣旨,声音掷地有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韦氏一族勾结皇子、谋逆弑君,罪证确凿,今按律处置——”
“韦贵妃图谋弑君、助子谋逆,废黜贵妃身份,打入冷宫,终身囚禁,永不赦免!”
话音刚落,两名禁军上前,架起瘫软的韦贵妃。她原本华丽的宫装早已被撕扯得不成样子,头发散乱,嘴里不停哭喊:“陛下饶命!臣妾是被逆子蒙蔽的!臣妾对陛下忠心耿耿啊!”
可禁军哪敢留情,拖拽着她往外走。冷宫在皇宫西北角,是片被遗忘的角落,房屋破败漏风,墙角长满青苔,只有两名年过六旬的老宫女伺候,吃喝用度仅够维持性命——这便是她机关算尽后的归宿,远比死更折磨人。
“六皇子李宏斌,私养私兵、伪造证据、发动政变,废黜皇子身份,圈禁宗人府,终身不得踏出半步!”
李宏斌被押走时,眼神空洞,没有挣扎也没有哭喊。宗人府的圈禁处高墙厚壁,墙高丈余,上面布满尖刺,每日只有一个小窗口递进一餐一瓢水,不见天日,比牢狱更显孤寂——他曾梦寐以求的皇权,最终化作一座永久的牢笼。
“都察台御史韦正、中枢令沈砚辞,通逆助叛,罪大恶极,判斩立决,家产抄没,族人流放三千里!”
两人瘫倒在地,哭喊着求饶,却被禁军直接拖出殿外。午时三刻,刑场三声炮响,两颗人头落地,曾经权倾一时的两位大臣,终究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抄家的士兵按流程行事,将两家的金银、房产、奴仆分类登记在册,账本记得清清楚楚,一丝一毫都不会遗漏——皇帝特意交代,抄没的家产一部分充入国库,一部分用于补偿当年被韦正陷害的冤案家属,既显公正,又安民心。
处置完核心叛党,皇帝话锋一转,目光落在殿外押来的沈清禾身上:“沈清禾,身为皇子侧妃,不以身作则,反而伪造孕脉、欺瞒皇室,其罪当诛!念其是沈砚辞之女,从轻发落,剥夺侧妃身份,送往偏远家庙修行,终身不得还俗!”
沈清禾的“假孕”事发,全因春桃不堪压力。政变失败后,春桃知道自己是同谋,迟早会被灭口,索性主动向禁军告密,将沈清禾买通她、伪造孕事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而当初被买通的太医,见六皇子大势已去,也立刻反水,捧着脉案和沈清禾送的金银,跪在皇帝面前忏悔,字字句句都成了铁证。
此刻的沈清禾穿着素衣,面色惨白如纸,眼神里满是绝望。她机关算尽,想靠“孩子”巩固地位,甚至盼着六皇子登基后母凭子贵,却没想到,这场精心策划的算计,最终把自己推向了深渊。
押送沈清禾的马车一路向西,前往偏远山区的家庙。那座家庙藏在深山里,香火稀疏,只有几个老尼居住,每日要诵经、劳作,吃的是粗茶淡饭,穿的是粗布僧衣——曾经养尊处优的侧妃,如今要在青灯古佛旁了此残生。
韦氏一族的处置则更显皇帝的分寸。除了韦贵妃的直系亲属和参与政变的党羽,其余旁支仅作罢官、流放处理,并未株连九族。有大臣上奏,请求将韦氏一族尽数问斩,以绝后患,却被皇帝驳回:“谋逆者是韦贵妃、韦正等人,与无辜族人无关。株连过广,恐失民心,不利于朝堂稳定。”
这种“按罪定罚、株连有度”的处置方式,既清除了朝堂毒瘤,又避免了引发更大的动荡,暗合现代法治思维,让百官暗自敬佩——皇帝虽用雷霆手段,但绝非暴君,凡事都以稳定大局为重。
消息传到廷州时,李阳正和陆云舒在工坊查看新量产的步枪。孙旺拿着急报赶来,一一禀报长安的处置结果。
“这沈清禾,倒是个能折腾的。”李阳听完,咧嘴一笑,痞气地调侃,“想用假孕绑住六皇子,结果把自己玩进去了,送到家庙修行,也算是罪有应得。”
陆云舒点点头:“父皇处置得很妥当,既清算了叛党,又没扩大株连,朝堂能很快稳定下来。”
“稳定是暂时的。”李阳收起笑容,眼神沉了沉,“韦氏倒了,六皇子废了,可二皇子还在益州呢。那小子在益州招兵买马,截留赋税,野心不小,六皇子倒台,他怕是要成为新的隐患了。”
陆云舒忧心道:“长安刚经历政变,怕是无力顾及益州。咱们廷州地处边境,又手握重兵,父皇和太子怕是也会对咱们有所忌惮。”
“忌惮就忌惮呗。”李阳拍了拍手里的步枪,语气自信,“咱们有枪有炮,有兵有粮,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行。只要廷州实力够强,不管是二皇子作乱,还是长安那边有想法,都奈何不了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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