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的指尖刚触到龙椅冰凉的扶手,榻上“昏迷不醒”的皇帝突然如弹簧般坐起,双目圆睁,锐利的目光像两把尖刀直刺李宏斌:“逆子,敢动朕的龙椅,活腻了?”
这一声怒喝如同惊雷炸响,震得殿内众人耳膜发麻。李宏斌浑身一僵,脸色瞬间从得意转为惨白,踉跄着后退两步:“父……父皇?你怎么醒了?你不是……”
“不是昏迷不醒?”皇帝冷笑一声,抬手拍了拍,身后的李德全立刻捧着四个锦盒快步上前,依次将锦盒放在殿中案几上,“朕要是不醒,怎么看你这逆子跳梁小丑般的表演?怎么把你们这群乱臣贼子一网打尽?”
第一个锦盒掀开,里面是一叠桑皮纸密信,李德全朗声念道:“这是六皇子与二皇子李宏毅的水墨密信,经醋浸泡后显字,内容为‘三日后亥时政变,盼兄派兵接应,共分江山’——铁证如山!”
第二个锦盒打开,是个小巧的瓷瓶,里面装着白色粉末:“此乃韦贵妃给陛下下毒的慢性植物毒素,与陛下汤药残留成分一致,还有太医令的供词,承认受韦贵妃指使下毒!”
第三个锦盒里是沈砚辞与六皇子的来往书信:“这些是沈大人与六皇子商议政变的信函,提及‘伪造太子谋逆证据’‘策反禁军’等细节,笔迹无误!”
最后一个锦盒,装着几张供词:“这是被策反禁军的招供,详细交代了韦贵妃如何用金银收买、韦正如何联络百官,桩桩件件,无可抵赖!”
证据逐一展示,火光映照下,锦盒里的物件清晰可见,百官们看得心惊肉跳,原本跪地的人悄悄直起身,看向李宏斌和沈砚辞的眼神满是鄙夷——谁都明白,这下六皇子是彻底栽了。
“一派胡言!”李宏斌歇斯底里地嘶吼,“这些都是伪造的!是你们陷害我!父皇,你偏心太子,故意设局坑害儿臣!”
“陷害?”皇帝冷哼一声,“你私养私兵、勾结外戚、谋害君父,哪一样不是板上钉钉?朕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知悔改!”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亮起一片红灯——原本手持普通火把的禁军,瞬间将火把换成了红色灯笼,刺眼的红光在夜色中格外醒目。这是太子卫队的信号!
“动手!”太子李宏达一声令下,潜伏在殿外、穿着禁军服装的太子卫队精锐瞬间发难。他们动作迅猛,如同猛虎下山,直奔六皇子的私兵而去。私兵们猝不及防,刚要拔刀反抗,就被太子卫队分割包围。
太子卫队的战术极其精准,不像古代军队那样混战,而是两人一组,一人牵制、一人缴械,配合默契得如同演练过千百遍——这正是皇帝借鉴李阳廷州军的训练思路,给太子卫队量身打造的战法。
“宫门已封!用巨石顶死,不准放走一个叛贼!”殿外传来卫队统领的高喊。宫门处,太子卫队的士兵正将一块块巨石推向城门内侧,彻底断绝了叛军逃脱的可能。
私兵们见退路被断,又被太子卫队的勇猛震慑,士气瞬间崩溃。有人扔下武器跪地求饶,有人试图顽抗,却被玄铁锁链捆了个结实——这种锁链比普通铁链更粗更硬,一旦锁住,任你有千斤力气也挣脱不开。
李宏斌看着手下一个个被擒,知道大势已去,拔出长剑就要自刎,却被身边的禁军一把夺下武器,死死按在地上。玄铁锁链锁住他的手腕,冰冷的触感让他浑身发抖,脸上满是绝望。
沈砚辞吓得瘫倒在地,嘴里不停念叨:“陛下饶命!臣是被六皇子胁迫的!臣罪该万死,求陛下开恩!”
“胁迫?”皇帝瞥了他一眼,语气冰冷,“你女儿怀了‘龙种’,你巴不得六皇子登基,好让你沈家鸡犬升天,现在倒想撇清关系?晚了!”
与此同时,都察台方向也传来动静。陆承骁率相府旧部和朝廷正直官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了都察台。韦正还在等着六皇子登基的捷报,就被人从御史台的椅子上揪了下来。
“陆承骁!你敢抓我?六殿下很快就会登基,到时候定要你满门抄斩!”韦正挣扎着怒吼。
陆承骁冷笑一声,一脚将他踹倒:“六皇子已成阶下囚,你还敢嘴硬?当年你陷害王靖将军,今日就是你的报应!”他早就看不惯韦正的奸佞,这次借着皇帝的布局,既忠于职守,又报了旧怨,可谓一举两得。
韦正脸色煞白,瘫在地上再也说不出话来,被人用铁链捆着押往皇宫。
养心殿内,混乱渐渐平息。六皇子、沈砚辞、韦正等核心叛党被押在殿中,个个垂头丧气。私兵们被太子卫队押出宫门,等待发落。百官们站在一旁,神色复杂,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对皇帝深不可测的敬畏。
皇帝坐在龙椅上,目光扫过殿内众人,沉声道:“六皇子李宏斌,勾结外戚、私养私兵、谋害君父、意图谋反,罪无可赦!沈砚辞、韦正,助纣为虐,同谋叛逆,亦当严惩!”
他顿了顿,看向太子:“宏达,将这些叛党打入天牢,严加看管,明日召集百官,公开审讯,按律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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