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碾过山谷间的碎石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李阳骑在马上,眼神扫过两侧陡峭的山崖,眉头微微蹙起——这地方地势险要,最适合设伏,六皇子那小子吃了上次迫击炮的亏,说不定还会来阴的。
“孙旺,让弟兄们都打起精神,把板甲穿戴好,连弩上弦!”李阳沉声吩咐,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却又藏着几分痞气的警觉,“这破山谷看着就不对劲,小心有狗东西埋伏。”
孙旺立刻应道:“是,殿下!”转身就对身后的亲兵们喊道,“都听好了!穿板甲,弩上弦,眼睛放亮了!”
百名亲兵动作麻利,纷纷从马背上的包袱里取出廷州特制的板甲——这板甲用熟铁打造,经过多次锻打,薄而坚韧,比寻常铠甲轻便不少,却能牢牢挡住刀剑劈砍和箭矢穿刺,是李阳结合现代甲胄思路改良的“保命家伙”。很快,亲兵们就个个披甲持弩,眼神锐利地盯着两侧山崖,气场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陆云舒坐在马车内,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她掀开轿帘,拔出腰间的佩刀,声音平静却坚定:“我也能参战。”
李阳回头看了她一眼,咧嘴一笑:“好!我的王妃就是不一样!不过你别往前冲,跟在我身边,小心暗器。”
话音刚落,一声尖锐的哨响划破山谷的寂静!紧接着,两侧山崖上涌出百名黑衣人,个个蒙面,手持刀剑,身轻如燕,轻功了得——正是六皇子李宏斌和沈砚辞花重金雇佣的江湖死士,上次山谷刺杀失败,这次是铁了心要在半路把李阳灭口。
“杀!”黑衣人头目一声令下,众人如同饿狼扑食般冲了下来,刀剑寒光闪闪,暗器如同暴雨般朝着车队射来。
“放箭!”李阳一声令下,亲兵们早已准备就绪,连弩“嗖嗖”作响,箭矢带着劲风射向黑衣人。连弩射速比弓箭快数倍,威力也更大,冲在最前面的几名黑衣人来不及躲闪,就被箭矢射中要害,惨叫着滚下山坡。
可剩下的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凭借高超的轻功,在箭矢缝隙中穿梭,很快就冲到了近前,刀剑朝着亲兵们砍来。“铛!铛!铛!”刀剑砍在板甲上,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却只能留下一道白痕,根本伤不到里面的亲兵。
“怎么可能?!”一名黑衣人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他们的刀剑都是吹毛可断的利器,怎么会砍不穿这些人的铠甲?
“傻了吧?这是老子工坊造的板甲,专门克你们这些破刀烂剑!”李阳痞气地大笑一声,手里连弩不停,又射倒一名黑衣人,随即拔出朴刀,迎了上去,“给老子上!一个都别留,省得他们回去报信,让六皇子那小子知道咱们的厉害!”
亲兵们士气大振,他们本就身经百战,又有板甲和连弩加持,对付这些江湖死士简直游刃有余。有的用连弩射击远处的黑衣人,有的拔出朴刀和黑衣人近身搏斗,板甲防住了刀剑,他们就能毫无顾忌地反击,每一刀都力道十足,招招致命。
陆云舒也不含糊,她虽然是女子,却自幼习武,刀法精湛。一名黑衣人绕到她身后,举刀就砍,陆云舒猛地转身,佩刀精准地格开对方的刀剑,随即手腕一翻,刀光闪过,黑衣人惨叫一声,捂着脖子倒在地上,鲜血从指缝中喷涌而出。
李阳看在眼里,心里又惊又喜——他家王妃不仅知书达理,还这么能打,真是捡到宝了!他反手一刀砍倒身边的黑衣人,对陆云舒喊道:“陆王妃,好样的!回头给你记一功!”
陆云舒白了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手上的动作更快了。
黑衣人们渐渐慌了神,他们原本以为凭借人数和武功,能轻松解决李阳一行人,可没想到对方不仅有厉害的远程武器,还有砍不穿的铠甲,一个个如同铜墙铁壁般,根本无法突破。伤亡越来越多,剩下的黑衣人心里升起了退意。
“撤!快撤!”黑衣人头目见势不妙,大声喊道,转身就想往山崖上跑。
“想跑?晚了!”李阳眼神一厉,抬手一箭射穿了他的腿弯。头目惨叫一声,摔倒在地,被一名亲兵冲上去,一刀结果了性命。
没有了头目的指挥,黑衣人更是乱作一团,有的想跑,有的还在顽抗,却都成了亲兵们的刀下亡魂。半个时辰后,山谷里恢复了寂静,百名黑衣人全部被歼灭,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鲜血染红了碎石路。
亲兵们也有几人受了轻伤,但都不严重。懂医术的侍女立刻上前,给他们包扎伤口。
李阳收起朴刀,走到一名黑衣人尸体旁,踢了踢尸体,脸上没了笑容,眼神沉了下来:“六皇子和沈砚辞,还真是不死心啊。”
孙旺走到他身边,沉声道:“殿下,这些人都是江湖死士,嘴硬得很,不过现在都死了,也没人能知道是六皇子派来的了。”
“嗯。”李阳点点头,“这样最好,省得咱们还得费劲审讯,也避免把事情闹大,让皇帝为难。”他心里门儿清,现在还不是跟六皇子彻底撕破脸的时候,等他击退了匈奴,巩固了廷州的势力,再慢慢跟六皇子算账也不迟。
陆云舒走到他身边,擦了擦佩刀上的血迹,问道:“接下来怎么办?还要继续赶路吗?”
“走!当然要走!”李阳咧嘴一笑,又恢复了痞气的样子,“这点小麻烦,还拦不住咱们回廷州。匈奴还在边境等着呢,咱们可不能耽误了正事。”
他转头对亲兵们吩咐道:“把尸体拖到山谷深处埋了,别留下痕迹。受伤的弟兄们骑马,其他人加快速度,争取天黑前走出这片山区。”
“是,殿下!”亲兵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拖尸体,有的收拾武器,动作麻利。
很快,车队又重新启程,继续朝着廷州方向疾驰而去。山谷里的血迹被泥土掩盖,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可李阳知道,这只是他和六皇子斗争的开始。
坐在马车上,陆云舒看着身边的李阳,心里充满了安全感。这个男人,看似痞气十足,却心思缜密,遇事沉着冷静,总能在危难时刻保护好大家。她轻声道:“以后,再有这样的危险,你别总冲在最前面。”
李阳转头看了她一眼,笑着握住她的手:“放心吧,我惜命着呢。不过身为男人,保护自己的媳妇和弟兄们,是应该的。再说,有你这么厉害的王妃在身边,我怕什么?”
陆云舒脸颊微红,抽回手,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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