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禾的马车刚驶离廷州地界,往凉州方向走了不到三十里,就撞上了一伙凶神恶煞的匈奴骑兵。这是右贤王的残部,败逃后流窜在边境,专挑独行的商队和旅人劫掠,见马车华丽,料定里面有油水,当即挥刀围了上来。
“保护小姐!”护卫们纷纷拔刀出鞘,将马车护在中间。可他们虽有几分身手,却远不是常年在马背上厮杀的匈奴骑兵的对手——匈奴人身着破旧皮甲,挥舞着弯刀,骑着矮壮的战马,呼啸着冲过来,刀光闪过,很快就有护卫倒在血泊中。
车厢里的沈清禾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让车夫快逃,可马车在崎岖的土路上根本跑不快。一名匈奴骑兵一刀砍断缰绳,车夫惨叫着滚落车下,被马蹄踏成肉泥。另一名骑兵一把扯开车帘,粗糙的大手抓住沈清禾的胳膊,将她拖下车。
“放开我!我是中枢令之女!你们敢动我,朝廷不会放过你们的!”沈清禾挣扎着,华贵的绫罗绸缎被扯得稀烂,珍珠钗也掉在了地上,沾满尘土。
匈奴人哪里懂什么中枢令,只觉得这女人长得娇美,又是个富贵命,抢回去既能当玩物,又能换些粮食。他们大笑着将她绑在马背上,对剩下的护卫一阵砍杀,见没人反抗了,便带着沈清禾,朝着草原方向疾驰而去,沿途还不忘对她百般凌辱,沈清禾的哭声和骂声,很快就被马蹄声淹没。
与此同时,廷州武器工坊里,李阳正和陆云舒讨论连弩的改良细节,一名巡防营士兵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殿下!不好了!边境方向发现匈奴骑兵,大约有五百人,刚劫掠了一支商队模样的队伍,正往草原方向逃去!”
“匈奴骑兵?”李阳脸色一沉,猛地站起身,“是右贤王的残部?”
“看装扮像!”士兵急声道,“逃出来的车夫说,被劫的是辆豪华马车,里面好像是位长安来的贵女!”
长安来的贵女?李阳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就想到了刚走没多久的沈清禾。这女人虽然骄横,可终究是中枢令之女,要是在他廷州地界附近出了事,长安那边肯定会借题发挥,麻烦不小。
“妈的!晦气!”李阳低骂一句,痞气的脸上多了几分厉色,转头对王洪亮道,“立刻集合两千骑兵,带足连弩和箭矢,跟我追!”
又对身边的亲兵吩咐:“你快马加鞭去雅兰部落,告诉雅兰云姝,有一股匈奴溃兵往草原方向逃了,让她带人拦截,务必不能让他们跑掉!”
“是!”两人齐声领命,立刻下去安排。
陆云舒上前一步,眼神坚定:“李阳,我也跟你一起去!我会骑射,能帮上忙!”
李阳愣了一下,见她眼神里没有丝毫畏惧,反而透着股英气,便咧嘴一笑:“行!跟紧我,别掉队!”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两千骑兵就在城外集结完毕。士兵们个个腰挎朴刀,背负连弩,马鞍旁挂着装满箭矢的箭囊,嘴里嚼着压缩干粮,喝了口皮囊里的水——李阳特意吩咐,追击途中不准生火做饭,避免暴露行踪。
“出发!”李阳翻身上马,一挥马鞭,两千骑兵如同离弦之箭,朝着匈奴逃窜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踏在土路上,扬起滚滚尘土,气势如虹。
陆云舒骑着枣红马,跟在李阳身边,一身素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却丝毫没有慌乱。她握紧腰间的佩刀,眼神锐利地观察着前方路况,时不时还能提醒李阳避开坑洼。
“看不出来,陆小姐骑术不错啊。”李阳侧头看了她一眼,痞气地笑道。
“略懂皮毛,比不上殿下。”陆云舒淡淡回应,目光却没离开前方。
追出约一个时辰,前方的土路上出现了血迹和散落的衣物碎片,还有一支断裂的珍珠钗。李阳勒住马缰,捡起珍珠钗看了看,沉声道:“是沈清禾的东西,看来真的是她被劫了。匈奴人跑不远,加快速度!”
队伍再次提速,又追了半个时辰,终于在一片戈壁滩上,看到了匈奴骑兵的身影。他们正慢悠悠地走着,沈清禾被绑在一匹马上,衣衫褴褛,头发散乱,脸上满是泪痕和尘土,眼神空洞,早已没了来时的骄横。
“就是他们!”李阳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抬手示意队伍停下,“都把连弩准备好,听我命令,一起射击!”
匈奴人也发现了他们,顿时乱作一团。领头的匈奴首领挥舞着弯刀,大声呼喊着,让手下准备迎战。可他们没想到,李阳的骑兵根本不跟他们近距离厮杀,而是纷纷举起连弩,对准了他们。
“放!”李阳一声令下。
“嗖嗖嗖——”密集的箭矢如同雨点般射向匈奴骑兵,穿透力极强的铁箭轻易就能刺穿他们简陋的皮甲,不少匈奴人还没反应过来,就中箭落马,惨叫声此起彼伏。
这就是连弩的优势,射程远,射速快,对付这种散乱的骑兵,简直是降维打击。匈奴人擅长的骑射,在连弩面前根本没机会发挥,只能被动挨打。
“冲!”李阳拔出朴刀,一马当先,朝着匈奴人冲去。陆云舒也紧随其后,拔出佩刀,砍向身边的一名匈奴骑兵。她骑术精湛,刀法利落,竟也斩杀了两名匈奴人,看得李阳都忍不住喊了声:“好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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