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庆功宴还在篝火旁延续,烤肉的油脂滴在火里,滋滋作响,混着马奶酒的醇香弥漫在夜空。李阳正和雅兰云姝商议后续防务,巴图突然急匆匆跑过来,手里举着一封染了尘的羊皮信:“殿下,首领!瓦力和吉木部落的人在周边游荡,还派人送来了这封信,说要我们‘交出草原控制权’,否则就联合其他小部落,再打过来!”
雅兰云姝接过羊皮信,看了一眼就攥紧了拳头,银饰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这两个部落向来依附三大部落,如今莫贺死了,倒敢跳出来作威作福!”
李阳接过信,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用的是草原通用的象形文字,大意是限三日内让雅兰部落归顺,献出一半牛羊和战马,否则兵戎相见。他冷笑一声,将信扔在火里:“不知死活的东西,刚收拾完三大部落,正好顺带把这两块绊脚石清了。”
“瓦力部落首领忽律性格暴躁,手下有四千勇士,擅长正面冲锋;吉木部落长老库鲁老谋深算,部落虽只有三千人,却掌控着草原南部的水源。”雅兰云姝指着地图,语气凝重,“他们若是联手,我们虽能打赢,也得付出不少代价。”
“那就别让他们联手。”李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用分化拉拢的法子,先礼后兵。你派使者去两个部落,告诉他们,归顺我李阳,三年内不用缴纳任何贡赋,还能和廷州通商,罐头、盐巴、布匹随便换;若是反抗,莫贺就是他们的下场。”
雅兰云姝有些犹豫:“草原部落最看重‘自由’,他们会不会觉得这是奴役?”
“不一样。”李阳摇头,“我不干涉他们的内部事务,只是战时听调、提供战马,这是盟友,不是附庸。你让使者把话说清楚,再带上几罐罐头和一块香皂当信物,让他们看看跟着我有什么好处。”
次日一早,两名使者分别出发前往瓦力和吉木部落。李阳则带着廷州骑兵和雅兰部落联军,悄悄移动到两部落之间的沙丘地带,摆好作战阵型,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不出三日,吉木部落的使者先回来了,身后跟着库鲁长老。老长老须发皆白,穿着鞣制的鹿皮袍,见到李阳,恭敬地躬身行礼:“廷州王的诚意,库鲁已经知晓。只是……我们怕归顺后,会被当成奴隶使唤。”
“长老放心。”李阳指着身边的雅兰云姝,“雅兰部落就是例子,他们保持自治,我从未插手过部落事务。”他让人拿来一块压缩干粮和一罐牛肉罐头,递给库鲁,“你尝尝,这是廷州的吃食,日后你们归顺,商贸互通,这些东西你们的族人都能吃到。”
库鲁接过罐头,在李阳的示意下打开,浓郁的肉香瞬间飘了出来。他尝了一口,眼睛亮了——草原上的肉不是烤就是煮,从未吃过这般软烂入味的。再咬了一口甜丝丝的压缩干粮,老长老彻底松了口气:“廷州王果然言而有信,吉木部落愿意归顺!”
可另一边,瓦力部落的使者却带着一身伤回来了,胳膊上还插着一支箭:“殿下,忽律首领说,周人不配统治草原,还说要亲手砍下您的脑袋,挂在帐篷顶上!他还射伤了我,说这是给您的‘见面礼’!”
李阳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拍案而起:“好一个不知死活的忽律!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当晚,草原依旧没有月光,漆黑如墨。李阳率五千联军,再次采用夜袭战术——战马的马蹄裹上厚厚的毡布,士兵们背着上满箭矢的连弩,嘴里嚼着压缩干粮,悄无声息地朝着瓦力部落的营地摸去。
瓦力部落的岗哨显然比刹迩部落警惕,抱着武器来回踱步。可他们没想到,李阳的士兵不仅会用连弩,还带着雅兰部落的勇士,擅长攀爬和潜伏。几名勇士借着沙丘的掩护,悄悄绕到岗哨身后,捂住嘴一刀抹喉,干净利落地解决了外围警戒。
“冲进去!先打中军大帐!”李阳低喝一声,手中的火把高高举起,又猛地扔下。五千联军如潮水般涌入营地,连弩的箭矢破空声在夜色中响起,密集的箭矢穿透帐篷,射向睡梦中的瓦力部落士兵。
“敌袭!敌袭!”忽律从睡梦中惊醒,光着膀子冲出大帐,手里挥舞着一把沉重的弯刀。可他刚站稳,就被三支连弩箭同时射中胸口,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失去首领的瓦力部落士兵瞬间乱了阵脚,有人想反抗,却被连弩压制得抬不起头;有人想逃跑,却被早已围在外围的联军堵住去路。李阳骑着战马,手中朴刀挥舞,所到之处无人能挡,嘴里大喊:“放下武器者不杀!归顺者既往不咎!”
这话起了作用,越来越多的瓦力部落士兵扔下武器,跪在地上投降。天快亮时,战斗结束,瓦力部落四千勇士死伤过半,剩下的全部被俘,营地内的牛羊、战马、粮草被尽数缴获。
消息传到吉木部落,库鲁长老彻底放下了最后一丝顾虑,当即下令,让部落族人收拾行李,带着全部牲畜,迁往雅兰部落的营地附近驻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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