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州城的城门在身后缓缓关上,晨霜还凝在城墙上的砖缝里,带着一股子北境特有的凛冽寒气。
李阳勒住马缰,抬头看了看天色,东边的天际刚泛起一抹鱼肚白,晨雾像轻纱似的裹着远处的草原。他嘴里叼着根甘草棍,身上的玄色戎装沾了点夜露,却丝毫不显狼狈,反倒衬得那双眼睛愈发锐利。
身后的五千精锐,人人一身轻便皮甲,胯下两匹骏马膘肥体壮,背上除了98K步枪,还驮着小巧的迫击炮和沉甸甸的弹药箱。士兵们的脸上带着兴奋的红潮,昨晚在廷州城休整,补给库里的肉干、面饼和清水管够,一个个吃得饱饱的,精神头足得像是能直接冲过草原。
“都给老子听好了!”李阳吐掉甘草棍,声音裹着风传出去,痞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劲,“咱们这次不是去跟罗刹人硬碰硬的!五万对五千,傻蛋才会摆开架势打阵地战!老子要的是钻他们的裤裆,掏他们的心窝子!”
他抬手往北方狠狠一指,指尖戳向罗刹帝国的方向:“罗刹人的补给线,就是他们的命根子!粮仓、弹药库、运输队,见着就给老子端了!记住三句话:遇补给就打,遇大部队就跑,打完就撤,绝不恋战!咱们的马比他们快,枪比他们好,怕个鸟?”
“明白!”五千士兵齐声吼道,声音震得晨雾都晃了晃。
雅兰云姝一身胡服,弯刀挂在腰间,策马走过来,眼里闪着亮闪闪的光:“陛下,草原上的路我熟,那些罗刹人的补给点,多半藏在河流沿岸的隘口,我带前锋探路,保证不耽误时辰!”
“得嘞!”李阳咧嘴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你这草原通在,老子心里踏实!出发!”
一声令下,五千铁骑如离弦之箭,朝着草原深处疾驰而去。马蹄踏碎晨霜,扬起滚滚烟尘,玄色的战旗在队伍最前头猎猎作响,上面的狼头图腾,在晨光里透着一股子野性的凶气。
罗刹帝国的大军还在草原南部跟部落联军僵持,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李阳竟然敢带着五千人,直接钻进了他们的腹地。
第一天傍晚,前锋就传回了消息:三十里外的黑水河畔,有一个罗刹人的小型粮仓,守兵不过三百,还都是些老弱残兵。
李阳一听就乐了,勒住马对身边的亲兵道:“传老子的命令,把迫击炮架起来,先轰他娘的三轮!然后步枪队冲上去,速战速决,别让一个活口跑了!”
夕阳西下的时候,黑水河畔响起了轰隆隆的炮声。三发炮弹精准地落在粮仓的木栅栏上,瞬间炸出三个大洞,守兵们吓得鬼哭狼嚎,手里的火枪还没举起来,就被冲上来的大周士兵用98K步枪撂倒了一片。
不到半个时辰,战斗就结束了。粮仓被一把火烧成了灰烬,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李阳骑着马站在高处,看着冲天的火光,嘴角勾起一抹痞笑:“这才叫开胃小菜!后面的大餐,还等着咱们呢!”
士兵们把缴获的战马和物资分了分,不敢多做停留,连夜拔营,朝着下一个目标赶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这支五千人的铁骑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在罗刹帝国的腹地横冲直撞。
他们昼伏夜出,专挑那些防守薄弱的补给点下手。有时候是凌晨突袭运输队,迫击炮先轰散队形,然后骑兵冲上去收割;有时候是深夜摸进弹药库,一把火点了就跑,等罗刹人的援军赶到,连他们的影子都看不见。
罗刹人的火枪性能比大周的差远了,射程短,还容易卡壳,遇上大周的98K,根本就不是对手。更要命的是,他们的骑兵机动性太差,一人一马,驮着沉重的装备,根本追不上大周的双马骑兵。好几次,罗刹人的大部队循着烟尘追过来,眼看就要咬住尾巴,李阳一声令下,士兵们换了备用马,撒开蹄子就跑,把那些罗刹人甩得连影子都摸不着。
这天晌午,队伍在一片密林里休整。士兵们嚼着肉干,擦拭着枪杆,嘴里都在念叨着陛下的神机妙算。
雅兰云姝拿着一张手绘的地图走过来,指着上面的一个红点道:“陛下,前面五十里,就是罗刹人的一个重要弹药库,守兵有两千,还有四门火炮,硬啃怕是要吃亏。”
李阳接过地图,眯着眼瞅了瞅,手指在红点周围画了个圈,痞气地道:“硬啃?老子才不傻!今晚月黑风高,咱们分三路走。你带一千人,绕到西边的山坡上,把迫击炮架好,等老子这边开火,你就轰他们的火炮阵地。剩下的人,跟老子分成两队,从东西两翼摸过去,先解决岗哨,然后放火!”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记住,只放火,不恋战!等他们乱成一锅粥,咱们就撤,往北边的山谷跑,那里有一条小路,罗刹人肯定想不到!”
雅兰云姝眼睛一亮,抱拳应道:“臣遵旨!”
当晚,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
李阳带着两千人,悄无声息地摸到了弹药库的外围。岗哨上的罗刹兵还在打盹,就被大周士兵的匕首抹了脖子,连哼都没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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