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刚褪下几分,长安的晨雾还没散干净,宫门外的马蹄声就敲碎了皇城的宁静。
一匹驿马浑身是汗,四蹄翻飞地冲到午门之下,马上的驿卒扯着嗓子嘶吼,声音里带着火烧眉毛的急惶:“加急战报!八百里加急!草原危急——”
这声喊,像一块石头砸进了平静的湖面,瞬间惊动了整个皇宫。
御书房里,李阳刚扒完一碗羊肉泡馍,正叼着甘草棍,跟孙旺唠着军营里那茬子新鲜事——昨儿狗蛋那小子打靶拿了第一,嚷嚷着要跟陛下讨个赏。孙旺正说着那小子的憨态,就见一个太监连滚带爬地冲进来,脸白得像纸:“陛下!陛下!北境加急战报!罗刹帝国五万大军,越过边境线,已经打进草原了!”
“哐当”一声,李阳手里的茶碗搁在了桌案上,叼着的甘草棍还没来得及吐,眉眼间的痞气瞬间敛了大半,只剩下冷冽的锐光。他一把抓过战报,指尖捻着纸页,飞快地扫过上面的字迹,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
罗刹帝国,盘踞在极北之地的虎狼之国,素来觊觎大周的草原疆域。这次五万大军压境,来势汹汹,怕是憋着一口吞并草原、再窥中原的恶气。
“雅兰部落那边,有消息吗?”李阳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回陛下,雅兰部落的斥候已经传信,罗刹兵烧杀抢掠,草原各部落已经联合抵抗,可……可对方火器精良,咱们的部落骑兵,吃亏太大了!”太监的声音抖得厉害。
李阳猛地站起身,一脚踩在旁边的矮凳上,手里的战报被他攥得皱巴巴的:“他娘的!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真当大周的兵是吃素的?”
他这话一出口,御书房外就传来了脚步声,内阁首辅、政务院院长还有几个老臣,全都闻讯赶来了,一个个脸色凝重,进门就跪倒在地:“陛下,边境危急,还请陛下三思!”
内阁首辅颤巍巍地开口:“陛下,您是万金之躯,岂能轻易亲征?不如派王将军或者雅兰将军领兵,您坐镇长安,统筹全局即可!”
“派谁?”李阳挑眉,目光扫过几个老臣,那眼神里的冷意,像极了北境的寒风,冻得几个老臣瞬间闭了嘴。他嗤笑一声,把甘草棍吐出来,用靴尖碾了碾,“王欣悦守着洛阳,益州那边刚安定,李虎离不开。雅兰云姝是女流之辈?你们是忘了她怎么带着骑兵冲垮南召援军的?还是觉得,老子这个皇帝,是躲在女人身后享福的软蛋?”
几个老臣被他怼得面红耳赤,低着头不敢吭声。
李阳走到御书房中央,背着手,目光落在墙上的大周疆域图上,指尖重重地戳在草原的位置:“罗刹人狼子野心,这次来势汹汹,不光是冲着草原,更是冲着大周来的!他们以为,老子当了皇帝,就磨平了性子,不敢上战场了?老子告诉你们,老子的江山,是一刀一枪打出来的!现在老子的子民被欺负了,老子没道理缩在长安!”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孙旺,语气斩钉截铁:“传朕的命令!点齐长安驻军里的五千精锐,全换上98K步枪,带足弹药和粮草!老子亲自出征!”
“陛下!万万不可啊!”几个老臣又慌慌张张地磕头,额头都磕出了红印,“罗刹兵五万,您只带五千人,这……这太冒险了!”
“冒险?”李阳咧嘴一笑,那痞气的模样又回来了,可眼神里的狠劲却让人胆寒,“五千人?够了!老子手里的98K,可不是吃素的!再说了,廷州还有两万驻军,雅兰部落还有数万骑兵,加起来,怕他个鸟?”
他说着,眼神陡然一厉,扫过几个还想开口的老臣:“怎么?你们觉得,老子的决定,是你们能反驳的?”
那眼神,带着一股子沙场历练出来的杀气,几个老臣瞬间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他们心里清楚,这位陛下,看着痞里痞气,可一旦决定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来。更何况,军权还牢牢攥在他手里,他想亲征,谁也拦不住。
“孙旺!”李阳喊了一声。
“臣在!”孙旺立刻挺直腰杆。
“去军需处,把最好的装备都带上!火炮带十门,子弹给老子备足了!三天后,老子要看到五千精锐,在城外集结!”李阳的声音洪亮,震得御书房的窗户都嗡嗡作响。
“遵旨!”孙旺转身就往外跑,脚步快得像一阵风。
李阳又看向旁边的太监:“去后宫,告诉皇后娘娘,就说老子要去北境一趟,让她安心坐镇后宫,管好家里的事。再告诉雅兰云姝,让她立刻来御书房见朕!”
“是!”太监连忙应声退下。
几个老臣看着李阳雷厉风行的样子,知道再劝也没用,只能叹了口气,躬身道:“臣等遵旨!愿为陛下筹备粮草,镇守后方!”
“这才像话!”李阳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内阁首辅的肩膀,“老子不在长安的日子,内阁和政务院就辛苦点,别让老子回来的时候,听见百姓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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