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州的晨雾还没散,城门口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三匹快马踏着湿冷的石板路奔来,为首的太监穿着明黄腰牌,手里捧着一卷用明黄绸缎包裹的圣旨,身后跟着两名侍卫,神色倨傲地推开围观的百姓。
“廷州官员接旨!新帝有旨,北境王李阳速来跪接!”太监尖细的嗓音划破晨雾,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此时的李阳刚从议事厅出来,一夜未眠的他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正打算去工坊看看火器生产进度。听闻圣旨到了,他眉头一挑,心里咯噔一下——李宏杰动作倒是快,这才刚篡位,就迫不及待地找上门了。
他带着孙旺、映桃等官员赶到城门口,百姓们也纷纷围拢过来,想看看新帝有什么旨意。太监见李阳来了,并未下马,只是居高临下地展开圣旨,尖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北境王李阳,心怀不轨,勾结草原外敌,私造火器,意图谋反。朕念其曾有功于大周,本欲从轻发落,然其不知悔改,仍在北境囤积兵马,妄图颠覆朝政。今削去其北境王爵位,贬为庶民,廷州军定为叛军。天下各州府,凡能擒杀李阳者,赏黄金万两,封万户侯。钦此!”
圣旨上的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百姓心上。人群瞬间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什么?北境王勾结外敌?这不可能!”
“廷州军守护北境这么多年,怎么会是叛军?”
“这圣旨肯定是假的!四皇子篡位,想污蔑北境王!”
李阳站在原地,听着圣旨里的污蔑之词,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他往前走了一步,眼神锐利地盯着太监:“这就是李宏杰那乱臣贼子的旨意?”
太监被他的气势吓得一哆嗦,却仍强装镇定:“大胆李阳!竟敢污蔑陛下,你可知罪?”
“罪?”李阳嗤笑一声,突然伸手夺过圣旨,当着所有人的面,猛地扔在地上,还用脚狠狠踩了踩,“此乃乱臣贼子的伪诏!李宏杰弑兄篡位,狼子野心,也配称皇帝?老子只认正统皇帝李宏达,不认你这假圣旨!”
百姓们见状,纷纷叫好:“北境王说得对!这是伪诏!”“我们不信四皇子的鬼话!”
有几个激动的百姓,看到城墙上张贴的、士族派人连夜贴上的污蔑告示,冲上去就撕。那些告示用毛笔写在黄纸上,罗列着所谓的“罪证”:“廷州与草原互通婚姻,实为勾结外敌”“私造火枪火炮,意图谋反”“推行新政,扰乱朝纲”。
“撕得好!”李阳高声喊道,“这些都是李宏杰和士族的鬼话!我来告诉大伙儿,草原通婚是为了互通有无,他们给我们战马,我们给他们粮食和农具,这叫互利共生,不是勾结外敌!私造火器是为了守护北境,抵御草原部落和西域乱贼,不是为了谋反!新政让百姓吃饱穿暖,让寒门学子有出路,这是好事,不是扰乱朝纲!”
他当即让人在城门口设了个“答疑台”,自己站在台上,让百姓有什么疑问尽管提。
一个老农挤上前,大声问:“北境王,他们说您要谋反,要是朝廷派兵打过来,我们会不会遭殃?”
“大伙儿放心!”李阳拍着胸脯,痞气地笑道,“李宏杰就是个缩头乌龟,他不敢真的派兵来!他知道咱们廷州军的火器厉害,知道咱们百姓团结,他就是想靠这些鬼话让咱们内部乱起来。只要咱们一条心,他就奈何不了我们!”
又有一个书生问道:“北境王,新帝削了您的爵位,把廷州军定为叛军,以后咱们廷州就是叛贼之地了,外面的贸易会不会受影响?”
“影响肯定会有,但不大!”李阳说道,“西域都护府是王欣悦在管,她只认我李阳,不认李宏杰!草原部落和咱们是盟友,贸易不会断!至于中原,咱们的棉布、玻璃、火器都是稀罕物,有的是人偷偷来买!我已经让映桃安排好了,沉水雅居的分店会继续营业,绝不影响大伙儿的生计!”
答疑台前人山人海,李阳耐心地回答着每一个问题,用通俗易懂的话反驳着李宏杰的污蔑。百姓们心里的疑虑渐渐消散,看向李阳的眼神满是信任和支持。
城门口的动静传到了王府,陆云舒立刻让人准备了粮食和棉布,赶到城门口对百姓说:“各位乡亲,夫君已经下令,廷州境内的粮食降价10%,棉布不限购,大家不用担心物价上涨,也不用担心没衣服穿。有我们在,一定让大伙儿安居乐业!”
百姓们欢呼起来,“贤王妃”的喊声此起彼伏。之前因为“叛军”罪名有些动摇的几个廷州官员,看到百姓如此拥护李阳,也打消了顾虑。有个官员悄悄对李阳说:“殿下,属下之前担心家族受牵连,现在明白了,跟着您才是对的!”
李阳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们心里有顾虑,要是有人想走,我绝不阻拦。但我李阳可以保证,只要留在廷州,只要跟着我,我就不会让你们受委屈,不会让百姓受战乱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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