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州王府的花厅里,映桃正捧着一本厚厚的账册,眉飞色舞地给李阳和陆云舒汇报:“殿下、夫人,长安西市和西域龟兹的分店都开起来了!开业第一个月,长安店的玻璃器皿和棉布就卖断了货,龟兹店的香料回款也已经到账,比预期多了三成!”
她手里的账册还是李阳教的分类记账法,红笔标收入,黑笔标支出,类目清晰,一目了然。陆云舒凑过去看了看,笑着说:“映桃越来越能干了,这沉水雅居现在真是遍天下了。”
李阳叼着根甘草棍,靠在椅背上,痞气地挑眉:“不错不错,没白让你当大掌柜。不过,光卖玻璃、棉布和香料还不够,我给你整个新玩意儿,保准让沉水雅居的生意更火。”
他神秘兮兮地起身,从书房里拿出一个小纸包,打开里面是切成细丝的烟草,还有一叠韧性十足的薄纸。“这是烟草,我让人在城外种的。咱们把它切丝,用这纸卷起来,做成‘香烟’,在沉水雅居卖,保管那些士族和军官抢着要。”
映桃好奇地拿起一缕烟草闻了闻,皱了皱眉:“这玩意儿闻着呛人,能有人买吗?”
“你不懂,这叫品味。”李阳咧嘴一笑,当场拿起一张纸,熟练地卷起烟草,用唾沫粘住接口,点燃后吸了一口,吐出烟圈,“你看,抽起来提神醒脑,现在只有廷州能做,绝对是独一份的稀罕物。”
陆云舒看着他吞云吐雾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你这又是从哪学来的古怪玩意儿,小心呛着。”
“放心,我心里有数。”李阳把剩下的烟草和纸递给映桃,“这纸是咱们工坊改良的,比普通纸韧,不容易破;烟草要按我教的‘恒温干燥法’处理,放在通风的窑里,控制温度慢慢晾干,这样抽起来才香醇,不会有杂味。”
他又叮嘱:“包装用油纸密封,印上‘廷州监制’四个字,再扎上红绳,显得高档。定价别太低,一两银子一盒,初期只卖给士族和军官,吊吊他们的胃口。”
映桃眼睛一亮,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商机:“殿下放心,我这就安排工坊批量生产!”
接下来的日子,映桃一边打理沉水雅居的连锁生意,一边推进香烟的生产。廷州工坊的工匠们按李阳的方法处理烟草,卷制香烟,油纸密封包装,一盒盒香烟很快就生产出来了。
长安西市的沉水雅居,选址在胡人聚居区,店铺装修得格外气派。红底金字的招牌下,是李阳特意让人打造的玻璃橱窗,里面摆着晶莹剔透的玻璃器皿、色彩鲜艳的棉布,还有一盒盒包装精致的香烟。玻璃灯箱里点着菜油,晚上亮起来,在西市格外显眼。
“这沉水雅居又出新玩意儿了?”一个穿着锦袍的长安士族被橱窗里的香烟吸引,走进店里。
伙计连忙上前介绍:“这位爷,这是咱们廷州新出的‘纸卷烟’,北境王殿下亲自琢磨出来的,提神醒脑,味道香醇,一盒一两银子。”
士族半信半疑地买了一盒,打开油纸包装,拿出一支香烟,用银质烟嘴套上,点燃后吸了一口。醇厚的烟草味在口中散开,确实比水烟袋更方便,也更显格调。“不错不错,这玩意儿有意思!”
消息很快在长安士族圈传开了,大家都把抽香烟当成一种新奇的风尚。军官们更是喜欢,训练间隙抽一支,瞬间提神,纷纷托人到沉水雅居抢购。短短三个月,香烟就成了沉水雅居的暴利产品,利润比玻璃和棉布加起来还高。
“殿下,香烟太好卖了!长安和西域的分店都在催货,咱们的产能跟不上了!”映桃拿着订单,兴冲冲地跑到工坊找李阳。
李阳正在指导工匠改进香烟卷制工具,闻言痞气地笑了:“我就说这玩意儿能火。产能不够就扩大种植,把城外的烟草田再扩十倍,用蒸汽机抽水灌溉,保证产量。再做几个自动卷纸的工具,提高效率。”
他早就盘算好了,香烟的利润正好用来补贴军工。现在廷州军正在量产转轮步枪和后膛炮,耗费巨大,香烟的暴利正好解了燃眉之急。
长安的本地商号见香烟赚钱,也想模仿。可他们没有廷州改良的韧性纸张,卷出来的香烟一折就破;烟草也没有用恒温干燥法处理,抽起来又呛又涩,根本没人买。
“这群蠢货,以为随便卷卷就能模仿?”李阳听说后,嗤笑一声,“咱们的造纸技术和烟草工艺,他们学十年也学不会。”
西域的商队更是精明,从龟兹的沉水雅居批量采购香烟,然后运往波斯,以三倍的价格卖给波斯贵族,赚取巨额差价。他们还特意和映桃签订了长期供货协议,承诺只从沉水雅居采购,进一步巩固了廷州与西域的贸易联系。
映桃看着日益壮大的生意版图,心里充满了成就感。她按照李阳教的现代连锁管理逻辑,在各地分店实行统一供货、统一定价、统一标识。每个分店都有明确的价目表,童叟无欺,打破了古代商号“一地一价、漫天要价”的乱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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