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秋雨下得缠绵,御书房的金砖地泛着潮气,案上的烛火被风吹得微微摇曳。太子李宏达捧着一叠厚厚的罪证,跪在龙椅前,声音沉稳:“父皇,三皇子李宏宇私开银矿、铸造假币,证据确凿。这是假币样本、银矿账本、矿工和工匠的供词,还有他与商户勾结的密信,无一不证明他意图谋反,扰乱大周经济。”
皇帝李正元拿起那枚假币,放在指尖摩挲着。假币边缘毛刺扎手,铜色发暗,和旁边的真币对比,成色差了不止一筹。他又翻了翻账本,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银矿的开采量和假币的铸造数量,数额之大,让他气得手抖。
“逆子!”皇帝猛地将账本摔在案上,声音带着压抑的暴怒,“朕待他不薄,封他为廉州王,让他镇守一方,他却如此不知好歹,私开银矿铸假币,简直是丧心病狂!”
他想起二皇子勾结南诏,六皇子谋反,如今三皇子又做出这种事,心里一阵刺痛。自己的儿子一个个都为了皇位不择手段,大周的江山,难道要毁在他们手里?
“父皇,”太子抬起头,语气坚定,“三皇子罪无可赦,若不严惩,恐难服众。儿臣以为,应削去他的爵位,流放琼州,永不召回。廉州银矿收归朝廷,再做处置。”
皇帝沉默了许久,看着窗外的秋雨,最终长叹一声,眼神变得决绝:“传旨!削去李宏宇‘廉州王’爵位,贬为庶民,流放琼州,由禁军押送,只许携带少量衣物钱财,永不召回!廉州银矿即刻收归朝廷,派官员接管!”
圣旨一下,长安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三皇子李宏宇被从牢里提出来时,还抱着一丝侥幸,以为父皇会念及父子情分,饶他一命。当听到“流放琼州,永不召回”时,他瞬间瘫软在地,脸色惨白如纸。
“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再也不敢了!求父皇饶了儿臣吧!”他哭喊着,被禁军拖着往外走,声音凄厉,却再也换不回皇帝的一丝怜悯。
禁军押送着李宏宇离开长安时,百姓们纷纷围在路边,指指点点。有人扔烂菜叶,有人骂他“奸贼”,曾经风光无限的三皇子,如今成了人人唾弃的阶下囚。他看着路边鄙夷的目光,心里充满了悔恨和怨毒,却只能被禁军拖着,一步步走向遥远的琼州。
琼州是大周最偏远的海岛,四面环海,荒无人烟,流放至此,与终身监禁无异。李宏宇坐在颠簸的囚车上,看着越来越远的长安,心里清楚,自己这辈子,再也回不来了。
消息传到廷州时,李阳正陪着陆云舒在王府的暖阁里说话。陆云舒的小腹已经隆起得明显,行动越来越不便,李阳每天都会抽出大部分时间陪她,给她讲长安的趣事,还亲手给孩子做了个小木马,虽然做工粗糙,却让陆云舒笑得合不拢嘴。
“三皇子被流放琼州了?”陆云舒靠在软榻上,轻声问,手里还在给孩子缝小袜子。
“嗯,永不召回。”李阳坐在她身边,给她剥着橘子,痞气地笑了,“这小子也算罪有应得,私开银矿铸假币,坑害百姓,流放琼州都算轻的。要是按我的意思,直接关到牢里反省一辈子才好。”
他顿了顿,拿起桌上的一封密信,是太子派人送来的,上面写着关于廉州银矿的处置问题。“太子问我廉州银矿该怎么管,我给他提了个‘官督商办’的法子,朝廷派官员监管,商人出资经营,收益朝廷六成,商人四成。这样既保证了朝廷的收入,又能提高效率,比之前官营或者私营都靠谱。”
“官督商办?”陆云舒好奇地问,“这法子倒是新鲜,商人会愿意吗?”
“怎么不愿意?”李阳嗤笑一声,把橘子瓣塞进她嘴里,“沉水雅居的商户们早就盯着廉州银矿了,那里的银矿储量丰富,之前被三皇子搞得一团糟,现在收归朝廷,用官督商办的模式,他们出资,朝廷给政策,有钱赚谁不愿意?再说,映桃的商号早就有经营矿产的经验,让他们来做,我放心。”
他早就和映桃打过招呼,沉水雅居的商户们一听有六成收益,还能得到朝廷的支持,纷纷表示愿意出资。太子那边,也觉得这个法子可行,既不用朝廷投入太多资金,又能增加收入,还能拉拢商人,一举三得。
太子很快就采纳了李阳的建议,向皇帝举荐了一名清廉干练的官员前往廉州担任监管,又让映桃组织沉水雅居的商户们筹集资金,接手廉州银矿。
廉州银矿的开采很快就恢复了。和之前三皇子时期不同,现在采用了李阳建议的“火药爆破 人力挖掘”的方式,先用火药炸开坚硬的岩石,再由矿工挖掘,效率比之前提升了三成。监管官员每天都会核对开采量和账目,确保没有贪污舞弊的情况,商户们则负责运输和销售,各司其职,井井有条。
“殿下,廉州银矿第一个月的收益就出来了!”映桃风风火火地跑回廷州,手里拿着账本,脸上笑开了花,“纯利一万三千两,朝廷分了七千八百两,我们商户分了五千二百两!比之前三皇子时期,产量翻了一倍,收益翻了两倍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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