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州玻璃厂的熔炉刚熄了炉火,李阳正蹲在车间里,拿着块刚打磨好的玻璃镜片对着光瞅。这是他琢磨的步枪瞄准镜改良版,比之前的更清晰,射程能再远五十步。映桃拿着张烫金的请柬跑进来,气喘吁吁的,打破了车间的安静。
“殿下!长安来的急报,还有……还有位贵客,在王府等着您呢!”
李阳放下镜片,蹭了蹭手上的玻璃粉,痞气地挑眉:“贵客?是送银子的还是找茬的?”他刚从玻璃厂赚得盆满钵满,正琢磨着给宿业军换一批新步枪,可没心思应付闲杂人等。
“是七公主!”映桃压低声音,“还有长安的传旨太监,说是吐蕃国主派了使者,求娶七公主李佳萍,陛下正头疼呢,七公主一听说,就哭着跑来找您了!”
“七妹?”李阳一愣,手里的镜片差点掉地上。李佳萍是皇帝最小的女儿,性子烈得像头小倔驴,打小就跟他亲近,有好吃的总想着给他留一份,怎么突然就扯上和亲了?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大步往王府走,嘴里还嘟囔着:“吐蕃那帮糙汉子,也配娶我家七妹?”
刚进王府前厅,就听见一阵压抑的哭声。李佳萍穿着一身粉裙,眼睛哭肿得像核桃,见李阳进来,立马扑了过来,抱住他的胳膊不放:“五哥!你可得救我!父皇要把我嫁给吐蕃国主,我死也不去!那地方又远又冷,听说他们还吃生肉,我不去!”
李阳被她抱得胳膊发僵,心里却软得一塌糊涂。他拍了拍她的后背,痞气地调侃:“哭什么哭,再哭就成小花猫了。吐蕃国主多大年纪了?是个糟老头子还是个毛头小子?”
“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听说还瘸了一条腿!”李佳萍哽咽着,眼泪鼻涕蹭了他一袖子,“五哥,你是镇北王,你有兵有炮,你跟父皇说,别让我去好不好?我宁愿一辈子不嫁人,也不嫁去那种地方!”
一旁的传旨太监站在旁边,脸色尴尬:“镇北王,吐蕃使者带来了厚礼,珊瑚、玛瑙各十箱,还有三十匹上等良马,陛下……陛下也很为难。吐蕃势力不小,若是拒绝,怕他们会兴兵南下。”
李阳冷笑一声,抬手给李佳萍擦了擦眼泪,动作粗鲁却带着温柔:“为难就把我妹妹往火坑里推?这皇帝当得可真够省心的。”他转头看向太监,语气陡然凌厉,“回去告诉父皇,七妹的事,我管定了。吐蕃那边,我来处理,保准让他们主动撤回和亲请求,还不敢有半句怨言。”
太监吓得缩了缩脖子,连忙应道:“是,是,奴才一定如实禀报陛下。”
等太监走了,李佳萍才止住哭,抽噎着问:“五哥,你真有办法?吐蕃人可凶了。”
“凶?”李阳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痞气十足,“再凶能凶得过我的迫击炮?你放心,五哥让他们知道,大周的公主,不是谁都能娶的。”
他心里清楚,吐蕃求娶七妹,哪是真心想结亲?无非是想通过和亲拉拢大周,顺便打探他廷州军的实力。一旦七妹嫁过去,吐蕃就多了个牵制他的筹码,以后他想在北境行事,难免会束手束脚。这买卖,他可不会做。
没过三日,吐蕃使者禄东赞就带着随从来到了廷州。这人高鼻深目,穿着兽皮长袍,眼神里带着几分倨傲。李阳没在王府见他,直接把人请到了城外的军营。
“镇北王,听闻您的军队战斗力强悍,今日特来见识一番。”禄东赞双手抱胸,语气带着试探,“若是贵军真如传闻中那般厉害,我吐蕃自然愿意与大周结好,若是……”
“若是不怎么样,你们就打算抢亲?”李阳打断他,痞气地挑眉,语气里满是嘲讽,“别急,今日就让你开开眼,免得你在长安大言不惭,以为我大周无人。”
他抬手一挥,身后的士兵立刻搬来一块铁甲,立在五十步外的空地上。一名步枪手出列,端起转轮步枪,瞄准铁甲。
禄东赞嗤笑一声:“五十步外射穿铁甲?镇北王莫不是在说笑?就算是最强的弩箭,也做不到。”
他的话音刚落,“砰”的一声枪响,打破了军营的寂静。子弹呼啸而出,精准地命中铁甲,穿透了一个清晰的小孔。士兵上前取下铁甲,递到禄东赞面前。
禄东赞的脸色瞬间变了,伸手摸了摸那个小孔,指尖都在颤抖。这铁甲足有半寸厚,寻常刀剑都砍不动,竟然被一枪击穿了。
“这……这是什么武器?”他声音沙哑,眼神里满是惊骇。
“没什么,不过是我廷州军的常规装备。”李阳轻描淡写地说,又抬手一指远处的夯土墙,“再让你看看这个。”
迫击炮手早已准备就绪,接到李阳的指令,立刻点燃引线。“轰!”的一声巨响,炮弹呼啸着飞向土墙,瞬间炸出一个半人深的缺口,泥土飞溅,烟尘弥漫。
禄东赞吓得后退了两步,脸色惨白如纸。他在吐蕃见过投石机,可哪见过这么大威力的武器?这一炮下去,城墙都能炸出个洞,要是用来攻城,吐蕃的城池根本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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