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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逆转时空 第13章 钥碎魂渊洪武新篇

作者:佳你好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2-25 13:39:46

距离那场隔空策对,已过去五日。

省愆居内,死寂依旧。朱高煦静静躺着,如同凝固的雕像。那日回应朱元璋《问策诏》所消耗的最后一丝魂力,仿佛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将他本就濒临溃散的生机彻底推入了无底深渊。

太医每三日例行诊视,每一次都只是摇头叹息。脉象微不可察,气若游丝,任谁看来,这都是一具仅存最后一点温热、随时会冰冷的躯壳。连最细心的哑仆,在为朱高煦擦拭身体时,都能感觉到那皮肤下透出的、令人不安的冰凉与僵硬。锦衣卫的密报已经变得公式化:“汉王殿下持续昏厥,生机微弱,未见好转迹象。”

高墙之外,关于汉王朱高煦“病危”、“将薨”的流言,开始在一些小范围内悄然流传。有人惋惜这位曾勇冠三军的亲王,有人暗中庆幸这颗不安定的“毒瘤”即将自我清除,也有人——比如东宫的某些人,心情复杂难明。

朱棣自然也收到了消息。他沉默地听着纪纲的禀报,手指摩挲着茶杯边缘,眼神晦暗不明。对这个儿子,他的感情早已被警惕、愤怒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忌惮所覆盖。死?或许是一种解脱,无论是对老二自己,还是对眼下这因他而变得诡谲的局面。但……那夜武英殿撕裂的时空,惊鸿一瞥的父皇身影,以及那声穿越亘古的“洪武”怒吼,如同梦魇般纠缠着他。老二若真的就此无声无息地死了,那些未解之谜,那道连接异世的裂隙,又该如何解释?会不会留下更无法掌控的后患?

“太医怎么说?真的……药石罔效了?”朱棣沉声问。

纪纲低头:“回陛下,太医院诸位大人皆言,汉王殿下此番似非寻常伤病,更像是……元气、心神彻底枯竭之兆,非汤药针石所能及。或许……”他顿了顿,“只能看天命了。”

“天命……”朱棣咀嚼着这个词,眼神更冷。他不信天命,只信自己争来的命。但老二身上发生的事,早已超出了“天命”能解释的范畴。

“加派太医,用最好的药吊着。省愆居的守卫,一刻不得松懈。还有……”朱棣眼中闪过一丝锐芒,“给朕查清楚,他昏迷前,可还有过其他异常举动?接触过什么特殊物品?哪怕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臣遵旨!”

纪纲领命退下,朱棣独自坐在御座上,望向宗人府的方向,眉头紧锁。他隐隐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那个能以血肉之躯撕裂时空、引来父皇“显圣”的逆子,真的会这样默默无闻地死去吗?

与此同时,在无人能窥探的灵魂深处,朱高煦的“意识”,正经历着远比死亡更复杂、更凶险的蜕变。

回应《问策诏》的消耗是毁灭性的。他感觉自己如同被彻底碾碎、抛入了无边的黑暗深渊。这一次,深渊不再是混沌,而是布满了无数尖锐的、仿佛由时空碎片和精神残渣构成的“利刃”。每一次意识微弱的流动,都会撞上这些“利刃”,带来灵魂被凌迟般的剧痛。

那把他用执念、恨意、前世记忆和与洪武连接烙印共同铸造的“灵魂之钥”,此刻正悬浮在这片“魂渊”的中心。但它已经面目全非。钥身上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光华几乎完全黯淡,只剩下最核心处一点微弱到极致的幽火,如同狂风中的残烛,明灭不定,仿佛随时会彻底熄灭。

更糟糕的是,他能感觉到,这把“钥匙”与洪武朝那道标印记的连接,并未因他的昏迷而彻底中断,反而因为双方力量的极度衰弱和通道的“空置”,变得更加不稳定,更像是一条随时可能断裂、却又不断反向“抽吸”他残存魂力的脆弱丝线。这是一种危险的平衡,一方面,这丝线可能是他最后复苏的指望(能从彼端汲取微乎其微的能量和信息),另一方面,它也可能在他最虚弱的时候,将他彻底“吸干”,或者引来不可预测的反噬。

他无法动弹,无法思考,只能被动地承受着无边的痛苦和那随时可能到来的彻底湮灭。

就在这种极致的绝望与煎熬中,时间失去了意义。或许是一瞬,或许是万年。

某一刻,那点维系着“钥匙”最后存在的幽火,忽然极其微弱地跳动了一下。

紧接着,一丝丝极其稀薄、驳杂、却带着熟悉气息的“流质”,开始沿着那条脆弱的连接丝线,从洪武坤宁宫的方向,缓缓地、断断续续地渗透过来。

那“流质”中,似乎包含着一些极其微弱的意念碎片:

“……试行‘边市’……争议颇大……”

“……藩王俸禄改制……诸王皆上书叫苦……”

“……太子近日精神似有好转,宋濂进讲《资治通鉴》汉武伐匈奴篇,太子多有所问……”

“……皇后脉象……依旧微弱,但……稳定……”

“……朕按你所言,试探推行……阻力重重,然……确有实效……”

是朱元璋!是他开始在洪武朝,尝试推行那些“光痕对策”中的部分内容!这些信息,是他在推行过程中产生的思绪、反馈、甚至是一些潜意识的判断,混合着洪武朝因为政策微调而产生的、极其微弱的“气运扰动”,通过连接通道,反向渗透了过来!

这些信息碎片本身并无力量,但它们就像是一点点火星,落在了朱高煦那即将彻底熄灭的幽火之上。

幽火再次跳动了一下,稍微明亮了那么一丝丝。

与此同时,朱高煦那破碎的意识,也在这些信息碎片的刺激下,产生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反应”。不是因为喜悦或希望,而是一种近乎本能的共鸣——那些政策,那些变动,那些属于“洪武大帝”在消化他的“未来之策”时产生的思绪……与他灵魂深处那份对“改变历史”、“重塑大明”的执念,产生了某种共振!

这共振极其微弱,却像是一把钥匙,开启了他意识深处某个被痛苦和绝望封锁的角落。

他开始“被动”地吸收、解析那些渗透过来的信息碎片。这个过程依旧伴随着剧痛,但不再完全是破坏性的。那些关于政策推行阻力、关于朝堂反应、关于朱元璋内心权衡的信息,如同零散的拼图,在他意识中重组、浮现。

他“看到”了:朱元璋在小心试探,选择性地推行那些最不易引起剧烈反弹、又似乎能立竿见影的建议(比如在边境某处试点“互市”,调整部分藩王护卫定额,加强对太子的“实务”锻炼和医疗调养)。尽管只是初步尝试,但已经引发了一些波动,一些反对,但也有一些……积极的变化。太子的状态似乎在向好的方向缓慢转变,边境似乎有了一些新的动向……

这些“变化”,无论大小,都代表着“历史”的轨迹,因为他朱高煦的介入,而产生了极其细微的偏移!

而这“偏移”本身,似乎又反过来,通过那连接洪武气运的通道,为朱高煦这即将溃散的灵魂,注入了一丝丝极其微弱的、源自“历史改变”本身的、“生”的力量!

这不是朱元璋主动给予的“龙气反馈”,而是历史线变动所产生的、某种难以言喻的“存在感”或“因果力”,通过他与洪武深度纠缠的“钥匙”通道,被他捕捉、吸收!

这一发现,如同在绝对的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极其遥远的星光。

他残存的、近乎本能的那点意念,开始尝试引导这一丝丝微弱的“新生”力量。不是去修复身体(那依然遥不可及),也不是去强行修复那把布满裂痕的“钥匙”,而是……以这些“新生”力量为“粘合剂”和“养料”,去主动“观想”和“加固”那把钥匙与洪武时空连接的“核心结构”!

他将全部心神,沉浸于钥匙最核心那点幽火之中,反复“观想”着钥匙与洪武道标印记连接处的“纹路”。那些纹路,记录着两个时空交汇的“坐标”、“频率”、以及双方气运意志交织的“烙印”。

随着“新生”力量的缓慢注入和对连接纹路的反复“观想”,奇妙的变化发生了。

那布满裂痕的钥匙本身,似乎并没有明显修复,但其最核心处、与洪武连接直接相关的“纹路”区域,那些裂痕竟然开始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弥合、加固!同时,纹路本身似乎变得更加清晰、复杂,仿佛在记录和适应着洪武朝因政策微调而产生的新的“气运频率”!

这就像一个垂死的通讯器,外部破损严重,但其核心的“信号接收解码模块”,却在微弱能量的滋养下,被意外地优化、增强了!

朱高煦能感觉到,他对洪武那边“大环境”变化的感知,变得更加敏锐了一丝丝。虽然依旧模糊断续,但他似乎能隐约“听”到更多朝堂争议的“杂音”,能“感觉”到朱元璋推行新政时那如履薄冰又坚定不移的意志波动,甚至能更清晰地捕捉到坤宁宫那片区域,马皇后那维系不散的微弱生机中,似乎也多了一丝属于“洪武新政”带来的、微弱的“活力”反馈!

这种感知力的微弱提升,反过来又让他能更有效地从连接中“筛选”和“吸收”那些对他灵魂有益的“信息流”和“因果力”,形成了一个极其缓慢、却终于不再恶性循环的正反馈!

虽然他的灵魂整体依旧破碎虚弱,那把“钥匙”也远未恢复,甚至看起来更加残破(因为能量优先用于加固核心连接纹路,而非修复钥身),但他的“存在”,终于不再继续滑向彻底的湮灭,而是进入了一种极其脆弱、却相对稳定的“蛰伏—修复—感知”状态。

他就像一株在绝壁裂缝中,依靠偶尔滴落的岩缝渗水和稀薄空气,顽强维持着一线生机的毒草。外表枯败死寂,内里却在最核心处,孕育着更加适应恶劣环境、更加执着于攀附岩壁的根须。

洪武朝的命运偏移,成了他续命的甘露。

而他对洪武命运更深、更敏锐的感知与潜在影响能力,也在悄然滋长。

朱元璋并不知道自己试探性的改革尝试,正在成为另一个时空孙子续命的“养料”。他此刻正专注于应对眼前的局面。

奉天殿,朝会。

气氛有些微妙。关于在宣府、大同几处试点“边市”,以及调整部分亲王、郡王护卫员额和俸禄的旨意已经明发,不出所料,引来了诸多议论。

以户部、兵部一些官员为代表的务实派,对“边市”乐见其成,认为若能减少边境冲突、补充战马来源,确是好策,但对具体操作细节尚有疑虑。而一些秉持“华夷之辨”的理学清流,则强烈反对,认为“以货易虏”、“有损国体”、“恐滋敌寇”。

至于削减宗室待遇,更是捅了马蜂窝。虽然朱元璋此次只针对部分就藩不久的年轻亲王和远支郡王,且幅度不大,但依然引来了不少宗室代言人或同情者的上书劝谏,言及“恐伤天家和气”、“寒宗室之心”。

朱元璋高踞御座之上,面沉如水,听着下方的争论。他心中自有丘壑。这些反对声浪在意料之中,甚至是他有意为之——他需要观察各方反应,也需要借这些争论,来进一步试探、评估那些“光痕对策”的可行性与潜在阻力。

“陛下,”一位老御史出列,慷慨陈词,“边市之议,虽有前例,然今北虏桀骜,反复无常。若开边市,彼辈得以喘息,窥我虚实,一旦背盟,为祸更烈!且以茶帛资敌,岂非资寇以粮?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另一位出身淮西勋贵、与某藩王有旧的武将也嗡声道:“万岁爷,藩王戍边,劳苦功高。些许护卫俸禄,乃朝廷恩养,亦是震慑宵小所必需。骤然削减,恐令将士寒心,藩王不安,非社稷之福啊!”

朱元璋静静听着,等他们说完,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北虏之事,剿抚并用,自古皆然。边市非资敌,乃制敌之策。令其部众贪图货利,则勇战之心自消;使其首领受我羁縻,则南犯之意渐怠。此事,朕意已决,不必再议。具体章程,着兵部、户部会同边镇详议,务求稳妥。”

他目光转向那位武将:“至于宗室俸禄护卫,朕自有考量。天下财富,取之于民,用之于国。宗室子弟,亦当体恤民艰,为国分忧。朕非刻薄寡恩,乃为长远计。此事,亦不必多言。”

短短几句话,将两大争议直接拍板定论。朝堂上一时寂静。皇帝近来的铁腕和越发难以捉摸的心思,让许多大臣心生凛然,不敢再轻易触怒。

退朝后,朱元璋回到武英殿(此时南京亦有武英殿),召见了太子朱标和宋濂。

“今日朝议,你们都看到了。”朱元璋示意他们坐下,“阻力不小,但尚在可控之内。”

朱标脸上带着忧色:“父皇,削减宗室待遇,儿臣恐诸王叔心中不平,日久恐生怨望。”

“不平?”朱元璋冷哼一声,“朕给的,才是他们的。朕不给,他们也不能抢!标儿,你要记住,帝王之道,在于恩威并施,更在于……平衡。如今朕稍稍收紧一些,正是要告诉他们,这天下是朕的天下,他们的富贵荣辱,系于朕之一念。这也是为你日后登基,减少掣肘。”

朱标若有所思。

宋濂则道:“陛下,边市之议,老臣以为可行。然具体管理、稽查、防卫等细节,确需周详。尤其需严防边将、胥吏与虏人勾结,走私违禁,或欺压商旅,败坏国策。”

“宋先生所言甚是。”朱元璋点头,“此事便交由你去牵头,会同户部、兵部、都察院,拟个详细的条陈出来。记住,宁可初期规模小、管理严,也不可放任自流,酿成大弊。”

“臣领旨。”宋濂应下,犹豫了一下,又道,“陛下,太子殿下近日遵照……遵照调养之方,饮食起居皆有规律,且每日抽出一个时辰,批阅部分通政司送来的民生奏报,精神气色,确比前些日子好了不少。”

朱元璋看向朱标,见他虽然依旧清瘦,但眼神中的疲惫和惶惑确实少了一些,眉宇间多了几分沉静专注,不由得微微颔首。不管那“光痕”所言是否全部为真,至少关于太子调养的部分,似乎确实有效。

“嗯,很好。标儿,你感觉如何?”朱元璋问。

朱标恭敬回答:“回父皇,儿臣近日饮食睡眠确实安稳了些,处理政务时,思路也似更清晰。宋先生所授理政要略,结合实务,收获良多。”他没有提那些时常在脑海中闪过的、关于边防、藩政的“灵光”,只将一切归于宋濂的教导和自己的实践。

“那就继续坚持。”朱元璋眼中露出一丝欣慰,“身体是根本。只有身体强健,精力充沛,才能担得起这万里江山的重任。”

他又询问了马皇后的情况。御医回报,皇后脉象依旧微弱平稳,既无好转,也未恶化,如同被定格在生死的边缘。这本身,已经是一个奇迹。

挥退了朱标和宋濂,朱元璋独自站在殿中,望着北方。

“十日之约……还剩五日。”他低声自语,“朱高煦……你还能再‘醒’过来吗?朕的这些‘尝试’,你可都‘看’到了?是否……如你所料?”

他心中对那个“来自永乐的孙子”的警惕丝毫未减,但也不得不承认,对方提供的“策对”,确实切中时弊,且初步试行,已见波澜。这让他对十日后可能的再次“沟通”,既有期待,也有更深的戒备。

他需要准备更多的问题,更犀利的试探,也要准备好……万一对方真的无法再“回应”,或者提出了更过分的要求,他该如何应对。

这场跨越时空的博弈,每一方都在刀尖上行走,计算着利弊,试探着底线。

而在那幽深的魂渊之中,朱高煦那株“毒草”的根须,正随着洪武朝每一次政策的微调、每一次气运的扰动,而缓缓地、顽强地向着岩壁更深处扎去。

钥碎魂渊,并非终结。

而是以另一种更加诡异、更加纠缠的方式,开始了新生。

洪武的新篇,在帝王的意志与未来之识的交织下,正悄然掀开一角。

而永乐的囚徒,则在死亡的边缘,以整个洪武朝的“历史偏移”为薪柴,默默舔舐着伤口,等待着下一次……惊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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