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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逆转时空 第12章 笔落惊鸿时空策对

作者:佳你好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2-25 13:39:46

省愆居内,死寂如同棺椁。

朱高煦仰躺在硬板床上,若非胸膛处那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起伏,他看起来与一具尸体无异。脸色不再是苍白,而是一种近乎透明的灰败,仿佛生命力已彻底干涸,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皮囊包裹着破碎的骨骼与内脏。连续数次强行撬动时空、尤其是最后那次引爆“双龙会”的疯狂举动,已经将他原本强壮如熊罴的身体与淬炼不久的灵魂,推到了彻底崩溃的边缘。

太医早已私下断言“药石罔效,只待时辰”,看守的锦衣卫也松懈了许多,每日只是例行公事地查看一眼那毫无动静的躯体,便退回院外。所有人都认为,这位曾经叱咤风云、后又行径疯狂的汉王殿下,终究是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只差最后一口气咽下。

然而,在这具看似生机断绝的躯壳最深处,那一点由无尽恨意与执念淬炼而成的“灵魂之火”,却并未熄灭。它如同被厚厚灰烬掩盖的炭核,虽然光芒黯淡,热度微弱,却顽强地维持着最核心的燃烧。

意识,沉浮在一片粘稠的黑暗与剧痛的混沌中。比前几次更深沉,更接近虚无。但这一次,混沌中并非空无一物。

他“感觉”到了。

不是通过五感,而是通过那悬浮在意识核心、同样布满裂痕、光华黯淡却依然存在的“灵魂之钥”。钥匙在微微震颤,不是自发的,而是仿佛被一根来自极其遥远彼端的、无形无质却又坚韧无比的“丝线”所牵动。那“丝线”上,传来一阵阵规律而清晰的“波动”——一种混合着威严、试探、理性算计以及不容置疑的意志力的信息流。

这波动很熟悉,是朱元璋!是他的皇祖父!他在主动“呼唤”?不,这感觉更正式,更“具体”,仿佛不是随意的意念发散,而是承载了某种经过精心构思的“内容”。

朱高煦残存的意识艰难地凝聚起来,如同受伤的野兽舔舐伤口。他将全部精神,小心翼翼地附着在那把“钥匙”上,然后,沿着那根被牵动的“丝线”,极其缓慢、极其微弱地,向外“探”去。

起初是模糊的噪声,混杂着洪武朝坤宁宫那特有的衰败药气、地脉微鸣,以及一些人类活动的细微回响。

然后,一点“光亮”在感知中出现。不是视觉的光,而是某种信息高度凝聚形成的“存在感”。那“光亮”的形态……竟然像是一卷徐徐展开的绢帛?上面布满了工整而有力的墨迹!

朱高煦的意识猛地一震!实体!竟然是实体的信息载体!朱元璋没有直接用意念对话,而是……留下了一份“文书”?!

这发现让他极度虚弱的精神都为之一振。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朱元璋不仅接受了他的存在,而且开始用一种更“正式”、更符合帝王身份的方式与他互动!这是一种姿态,一种试探,也是一种……潜在的规则建立!

他强忍着灵魂深处传来的、因这微弱感应而加剧的撕裂痛楚,将“感知”聚焦于那份绢帛文书之上。

字迹清晰地“映”入他的意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承天命,抚有华夏,夙夜兢兢,唯恐德薄,负祖宗之托,失黎民之望。近感天象有异,幽冥示警,有通玄达变之灵,自陈来自异时,知往晓来,欲献言于朕。朕虽惑其踪,然念其或有补于时艰,有裨于社稷,故特此垂询,以观其志,以验其能……”

诏书的开头,是标准的帝王口吻,威严而持重,既点明了知晓“异灵”存在,又将其置于“献言者”、“被垂询者”的位置,主权在我,居高临下。

朱高煦心中冷笑,不愧是洪武大帝,任何时候都不忘掌控主动权。但这正是他想要的——一个可以“对话”的平台,哪怕平台本身由对方搭建。

他继续“阅读”下去。诏书的核心是一系列问题,显然经过深思熟虑,直指要害:

“一问边患:北元残部,窜居朔漠,时而寇边,剿之难尽,抚之不安。除犁庭扫穴、筑城戍边之外,可有长治久安之策?使其永不为中国患?”

“二问藩篱:朕封诸子为王,镇守四方,以藩屏帝室。然汉有七国之乱,晋有八王之祸。当以何法,可使藩王永为朝廷肱骨,而无尾大不掉、骨肉相残之虞?”

“三问储贰:太子仁孝,朕心甚慰。然储君系天下根本,当如何历练其才,固其根本,健其体魄,使其德能配位,承嗣无疆?若有隐疾暗伤,非常药可医,非常理可度,又当何以处之?” (此问尤为关键,几乎直指朱标健康问题及朱高煦之前“改命”的承诺。)

“四问民瘼:天下初定,民力待复。然田土兼并之势已现,豪强渐起,胥吏侵渔。如何抑兼并,均贫富,使百姓乐业,国库充盈,而无激变之险?”

“五问海运:漕运耗巨,东南之粟输于北地,十耗其三。海运之议,古已有之,然风波险恶,舟楫常覆。若行海运,当以何术保其安稳?又,海疆辽阔,倭寇夷盗,时来侵扰,海防之固,计将安出?”

“六问……异数:尔自称来自异时,知未来事。朕且问,若依‘天命’,朕之身后,大明气运流转如何?当有何等大忧大患,非今人所能逆睹者?尔既欲‘交易’,便须显尔诚,展尔能。空言无益,朕要看实策!”

六个问题,涵盖军事、政治、继承、经济、海运乃至最核心的“未来预言”,层层递进,既有现实困境,也有长远忧虑,更有对朱高煦能力和诚意的直接考校。尤其是最后一个问题,几乎是在逼他交底。

朱元璋的意图昭然若揭:你不是号称能知未来、能改天命吗?那就先拿出解决这些现实难题的办法来!用你的“先见之明”证明你的价值!至于“交易”的具体内容和代价,等你证明了价值,我们再谈。

“好……好得很……”朱高煦在意识深处低语,虚弱中带着一丝兴奋。这份“问策诏”比他预想的更直接,也更“务实”。朱元璋没有被恐惧或悲伤完全支配,他迅速调整了心态,开始像一个最高明的棋手,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包括他这个“来自未来的鬼魂”,来为他的江山谋算。

这正合他意。他不需要一个被吓破胆或昏了头的合作者,他需要一个冷静、强大、且有足够野心和手腕去执行“改变”的帝王。朱元璋无疑是最佳人选。

但是,回答这些问题,尤其是以他现在这种近乎油尽灯枯的状态,难度极大。直接传递复杂冗长的意念信息?他做不到,精神力不够。而且容易出错,被误解。

他需要一种更高效、更精确,同时也更能展现“神异”、震慑对方的方式。

他的意识再次聚焦于“灵魂之钥”。钥匙与洪武坤宁宫那道标印记(如今因“双龙会”而更加深刻)的连接仍在,虽然微弱,但足以作为通道。朱元璋将诏书实体留在了连接点附近,那绢帛本身,或许可以作为一个临时的“接收器”或“显影屏”?

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

他不再试图向朱元璋的脑海直接灌输意念。而是将残存的精神力,极度精细地操控起来,通过“钥匙”与通道,灌注到那份绢帛诏书周围的“空间”。

他要做的,不是修改诏书本身,而是在那诏书旁边的虚空之中,在洪武朝那些人能够看到的地方,以精神力凝聚“光痕”或直接“烙印”信息的方式,进行回应!就像在空气中书写,或者在墙壁、地面上留下刻痕!

这需要极其精妙的控制力,对精神力的消耗也更大,但比直接进行复杂意念传递要稍微可行一些,而且视觉效果震撼,更能体现“超凡”之处。

他首先需要恢复一丝力气,哪怕是最微小的。他将意识沉入更深层,不再抗拒那从洪武连接点反向渗透过来的、极其微弱的生机与龙气反馈,甚至主动引导它们,如同久旱的禾苗汲取晨露,缓慢地滋润自己干涸的灵魂与钥匙。

这个过程极其缓慢,整整一天一夜,他在外界看来依旧如同死尸,但意识深处,那把钥匙上的裂痕,开始以几乎不可察的速度弥合了一丝丝,他的精神力也凝聚了微不足道的一小缕。

足够了。至少,写下回应开头和部分关键内容,应该够了。

夜深人静,洪武坤宁宫偏殿。

朱元璋并未安寝。他坐在离皇后病榻不远处的椅子上,看似闭目养神,实则全部心神都放在那份被他特意留在殿内一张小几上的《问策诏》附近。毛骧亲自带领最精锐的死士,潜伏在殿外各处阴影中,瞪大了眼睛,竖起耳朵,记录着一切。朱标和宋濂也在偏殿另一侧的值房里,焦灼不安地等待着。朱元璋允许他们在此等候,以便第一时间知晓“回应”。

时间一点点流逝,殿内只有马皇后微弱的呼吸声和烛火偶尔的噼啪声。

忽然!

靠近小几的那片空气,毫无征兆地微微扭曲、荡漾起来,仿佛平静的水面投入了石子!

紧接着,一点极其微弱的、非金非玉、带着幽蓝色泽的光点凭空出现,如同萤火!

“来了!”殿内外的朱元璋、毛骧等人,瞬间绷紧了神经!

那光点并未扩散,而是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操控着,开始移动、延展!它在空中划过一道道清晰的轨迹,轨迹停留片刻,竟然凝聚不散,形成一个个复杂而古奥的文字!

不是毛笔书写的那种圆润,更像是刀刻斧凿,笔画锐利,锋芒毕露,带着一股冰冷的铁血之气!文字散发着淡淡的幽蓝光芒,在昏暗的殿内清晰可见!

“洪武大帝垂询,后世孙高煦,谨以残魂余念奉答——”

开篇称谓,直接点明身份!不再是含糊的“存在”或“孙子”,而是明确自称“后世孙高煦”!这无疑是对朱元璋之前推测的确认!

朱元璋瞳孔骤缩,拳头猛地握紧。朱标和宋濂在值房隔窗窥见,也是心头狂震。

光痕继续书写,回答第一个问题——边患:

“北患之根,不在刀兵,而在生计。朔漠苦寒,不产五谷,彼辈南下,只为求活。犁庭扫穴,可逞一时之威,然其族不灭,其志难消。长治之策,在于‘分化’、‘羁縻’、‘互市’、‘筑城’四者并用。”

“分化其部,扶弱抑强,使之内斗;羁縻其首,封官赐爵,联姻结好;于边境择要地设‘互市’,许以茶、盐、布帛易其马、毛、皮货,使其赖我而生;沿边修筑棱堡、烽燧体系,配以精骑游弋,固守要点,而非广筑长城,徒耗民力。更可效汉武置河西四郡故事,择水草丰美处屯田实边,移民殖产,步步为营,将漠南渐次化为华夏之土。待其经济命脉操之于我,部众离散,则大患自消。”

回答详尽,思路清晰,不仅提出了超越时代的“经济控制”、“体系防御”概念,甚至具体到了“棱堡”、“屯田实边”等策略,远超当前朝堂上“主战”“主守”的简单争论。朱元璋目光灼灼,死死盯着那些光痕文字,心中反复咀嚼。

接着是藩王之策:

“藩王之弊,在于权、兵、财三者过重,且世袭罔替,易生骄心。可设‘降等世袭’制,亲王之子袭郡王,郡王之子袭镇国将军,依次递减,五代之后与寻常宗室无异,减其俸禄压力,削其世袭威权。”

“兵权上,王府护卫定额,且需兵部勘合、定期轮换将领;藩王无旨不得擅自调兵,无战事时护卫亦需参与屯田。财权上,封地税赋由朝廷派官征收,藩王但食俸禄与部分商税,不得直接插手地方财政、司法。”

“另设‘宗人府’(或类似机构)专司宗室管理与教育,定期考核藩王及世子德行才能,劣者贬斥。加强朝廷对藩国长史、教授等属官的任免考核,使其成为朝廷耳目与制约。”

这一条条,几乎是对现有分封制度的系统性改革方案,直指要害,且具有极强的可操作性。朱元璋越看神色越是凝重,这些建议虽然会触动现有藩王(包括他自己的儿子们)的利益,但长远看,无疑对中央集权和王朝稳定至关重要。他不由得看了值房方向一眼,朱标也在凝神细看,若有所思。

关于储君的问题,光痕的回答则更加微妙:

“太子殿下仁厚有余,刚毅或稍欠,且忧思伤身,恐损根本。历练之道,在于‘实务’与‘宽心’并行。可令其总理部分政务(如民政、教化),授予一定专断之权,使其于实践中增长才干、树立威信。同时,精选通达医理、善于疏导之臣伴读左右,辅以导引吐纳之术,调养心神体魄。”

“至于‘非常之疾’……孙确知一二异方,或可缓解。然此涉逆天改命,因果甚大,需陛下以真龙气运为引,孙于彼端竭力施为,且需太子殿下自身心志坚定配合。此非一日之功,亦非万全之策。若陛下决意,孙可逐步尝试。当前,先以温养调补为主,切忌劳神过度、骤喜骤悲。”

没有打包票,但给出了具体方向,并且暗示了“改命”需要条件、过程和风险,显得更加可信。朱元璋看着“逆天改命”、“因果甚大”等字眼,眼神闪烁,不知在想什么。朱标则看着“忧思伤身”、“宽心”等词,想起自己近日状态,不禁默然。

民瘼、海运等问题,光痕也一一作答,提出了“清丈田亩、编造鱼鳞图册”、“一条鞭法”的雏形概念,以及改进帆舵设计、利用季风规律、建立沿海水寨巡检制度等具体建议,虽未深入,但思路令人耳目一新。

最后,关于“未来大患”的第六问,光痕的书写明显变得迟滞,光芒也黯淡了许多,仿佛书写者力有不逮:

“天命流转,非一成不变。孙所见‘未来’,仅一种可能。大忧大患者……北虏瓦剌崛起,势压鞑靼,终有‘土木之变’惊天之祸……东南沿海,倭患加剧,乃至有‘嘉靖大倭乱’……朝堂之上,宦官之祸,土木之弊,土地兼并至极,流民四起……然,此皆‘可能’,非‘必然’!陛下既已先知,便可未雨绸缪,步步为营,或可消弭于未萌!”

“孙之所求……一为复仇雪恨,了断前世因果;二为……望陛下开创之煌煌大明,能避祸延福,国祚绵长,而非二世而衰,血火重铸!此即孙之‘诚’。若陛下信我,可用我,则请依孙所陈边患、藩篱、储君调养诸策,择其可行者试行之,以观后效。孙于彼端,亦当竭残力,维系皇后生机,并寻机传递更多有益之‘识’。至于具体‘交易’……待陛下见孙之策确有实效,孙亦恢复些许,再议不迟。”

回答完毕,空中的幽蓝光痕开始迅速黯淡、消散,最后一点光芒挣扎着凝聚成最后几个小字:

“魂力将竭,难以为继。十日之后,子时,可再尝试沟通。望陛下……珍重。”

字迹彻底消失,空气中那细微的扭曲感也平复下来,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朱元璋久久凝视着那片重归空旷的虚空,胸膛微微起伏。他脸上的表情复杂到了极点,震惊、沉思、权衡、警惕、乃至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服。

那些回答,条理清晰,见解深刻,许多想法完全超越了这个时代的认知框架。尤其是关于边患、藩王、储君的具体建议,绝非凭空臆想或故弄玄虚,而是真正具有操作性的治国方略!那个“朱高煦”,不仅证明了“未来”的存在,更证明了他自身作为“谋士”或“先知”的惊人价值!

更关键的是,对方最后的态度。没有急不可耐地索要报酬,没有用预言恐吓逼迫,而是将主动权交回,建议“试行以观后效”,表现出一种既展现价值又保持分寸的姿态。这反而让朱元璋心中的疑虑略微减轻了一丝——或许,这个“孙子”,真的如他所说,首要目的是复仇,其次才是……改变大明命运?

“标儿,宋先生,你们……都看到了?”朱元璋缓缓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朱标和宋濂从值房走出,脸上同样写满了震撼。朱标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说什么好。宋濂深吸一口气,躬身道:“陛下,此……此回应,虽出诡异,然其言……其策……老臣细思,竟觉深谋远虑,发人深省!尤其是边患藩篱之论,切中时弊,直指要害!只是……”

“只是什么?”朱元璋看向他。

“只是其来历终究莫测,其所言未来灾祸,更是耸人听闻。老臣以为,其献策或可择其稳妥者,徐徐图之,以为借鉴。然对其人其言,仍需保有十二分警惕,绝不可尽信,更不可使其影响力渗透过深,干扰朝纲独断。”宋濂言辞恳切。

朱元璋点了点头:“宋先生所言,正是朕之所想。”他看向那份静静躺在小几上的《问策诏》,又看了看病榻上的马皇后,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毛骧!”

“臣在!”毛骧从阴影中现身。

“将今夜所见,所有光痕文字,一字不差,给朕默写下来!然后,连同原件,封存入机密档案,没有朕的手谕,任何人不得调阅!”朱元璋命令道。

“遵旨!”

“另外,”朱元璋转向朱标和宋濂,“标儿,宋先生,你们回去后,将今夜所见对策,仔细揣摩。尤其是关于边患、藩制、以及……你自身调养的部分。整理出几条最紧要、最可行的,草拟个章程,三日后给朕看。记住,这些章程,只说是你们深思熟虑、或参考古籍所得,不得提及今夜之事半个字!”

“儿臣(臣)明白!”朱标和宋濂凛然应命。他们知道,皇帝这是要开始有限度地“采纳”那些来自未来的建议了,但要完全冠以己方之名,以控制风险和信息源。

“都下去吧。朕……要静一静。”朱元璋挥了挥手。

众人退下后,朱元璋独自走到马皇后榻前,握住妻子依旧冰凉的手。他看着妻子苍白但似乎比之前多了那么一丝丝生气的面容,又想起刚才那些光痕中关于“维系皇后生机”的承诺,以及“逆天改命”需要“真龙气运为引”的话语。

“妹子……你听到了吗?”朱元璋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不管那东西是仙是魔,是孙是鬼……只要他能让你好转,能让标儿康健,能让这大明江山稳如泰山……朕,就陪他赌这一局!”

“但,这赌局怎么玩……规矩,得由朕来定!”

他松开手,走回御案前,铺开一张新的绢帛,沉吟片刻,开始亲自提笔书写。他写的不是给“朱高煦”的,而是给太子,给宋濂,给六部九卿的。他要将今夜那些“光痕对策”中可行的部分,分解、消化、重新包装,化作一道道来自“洪武皇帝”的圣旨和政令,开始悄然改变这个王朝的某些轨迹。

笔尖落在绢帛上,发出沙沙的轻响。

一场跨越时空的策对,如同一颗投入历史长河的石子,激起的涟漪,开始缓缓扩散,影响着两个时代的走向。

而在遥远的永乐时空,省愆居内。

“噗——!”

朱高煦紧闭的牙关中,再次溢出一缕黑血,沿着嘴角蜿蜒而下。他本就微弱的气息,再次骤降,几乎微不可闻。

意识深处,那把“灵魂之钥”光华彻底黯淡,裂纹似乎又多了一道,静静地悬浮着,如同耗尽了所有能量的残破工具。

极致的虚弱和灵魂被抽空的痛苦淹没了他。但他那隐藏在无边黑暗与痛楚之下的意识核心,却缓缓地、艰难地,凝聚起一丝近乎虚无的意念。

那意念中,没有痛苦,没有后悔,只有一片冰冷的计算与一丝微不可察的……满意。

“第一步……算是……走出去了……”

“朱元璋……你会……上钩的……”

“等我……恢复……”

“好戏……还在……后头……”

意念消散,他彻底陷入了最深沉的、近乎死亡的休眠之中。

宗人府外,秋风萧瑟,寒霜渐浓。

无人知晓,这座寂静的囚笼里,一个灵魂刚刚完成了一场与洪武大帝的隔空博弈,并为两个大明,悄然撬动了命运齿轮的第一丝偏移。

十日之约,如同一道无形的丝线,连接着洪武的期待与永乐的沉寂,也牵引着未来那更加波澜壮阔、也更加凶险莫测的双明史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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