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衡山小师弟 第23章 天龙寺缘 · 论剑枯荣僧

与段誉义结金兰，林衍在大理的地位算是彻底稳固下来，从一个备受尊敬的客人，升级为了镇南王府的“自己人”，还是辈分极高的那种。段誉现在是张口闭口“我大哥”，那股亲热劲儿，让原本还有些担心儿子被“来历不明高手”欺骗的刀白凤，都彻底放下了心防，只觉得儿子能结交如此人物，实乃段氏之福。

结拜后的第二天，一道来自大理皇宫的正式邀请，便送到了镇南王府。发出邀请的，正是当今大理国皇帝，保定帝段正明。

御书房内，段正明一身常服，气度雍容，看向林衍的目光充满了欣赏与感激。“林少侠，誉儿多次蒙你相救，日前更是在王府门前力挫四大恶人，保全我段氏颜面，此等恩情，朕与皇弟，感激不尽。”段正明语气诚挚，没有丝毫帝王架子，更像是一位宽厚的长者。

“陛下言重了。”林衍拱手还礼，不卑不亢，“路见不平，分内之事。何况我与段誉既已结为兄弟，更是义不容辞。”

“好！好一个义不容辞！”段正明抚掌赞叹，“誉儿能与你这样的少年英杰结为兄弟，是他的福气。朕观少侠气度武功，皆非常人，不知师承何处？”

来了，经典盘问环节。林衍早已准备好说辞，微微一笑道：“在下师门隐于世外，名号不便提及，还望陛下见谅。此番入世，只为游历四方，印证所学。”

段正明眼中精光一闪，也不深究，笑道：“原来如此。想必少侠师门定是了不得的隐世仙宗。既然如此，朕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少侠可否应允？”

“陛下请讲。”

“我段氏祖庭天龙寺，乃武学佛法圣地。寺中枯荣师叔与本因方丈等人，听闻少侠风采，亦是心向往之。朕想请少侠往天龙寺一叙，一来让寺中高僧代朕与皇弟当面致谢，二来，少侠亦可与高僧们谈武论道，想必对少侠的修行亦有益处。”段正明说得客气，但意思很明确：家里最高武学圣地的长老们想见见你，摸摸底，顺便结个善缘。

林衍心中了然，这是必然的流程。自己展现出的实力足以影响大理乃至周边武林格局，天龙寺作为段氏根基，不可能不闻不问。他正好也想去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六脉神剑，以及那位半边脸如婴儿、半边脸如枯骨的枯荣禅师。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林衍爽快答应，“能得见天龙寺高僧，是在下的荣幸。”

【触发新副本：天龙寺（友好访问难度？） 目标：见识六脉神剑，与枯荣禅师进行‘友好’的学术交流，争取薅到更多羊毛（佛法/武学理念）。】

段誉听闻大哥要去天龙寺，自然也嚷嚷着要一同前往。于是，次日一早，林衍、段誉便在段正明亲自陪同下，来到了位于点苍山的中岳峰之北的天龙寺。

天龙寺不愧是大理段氏的皇家寺院，殿宇重重，气势恢宏，香火鼎盛中透着一股庄严肃穆。踏入寺门，仿佛连空气都沉静了几分，隐隐有檀香与古木混合的清气，令人心旷神怡。

本因方丈早已带领本观、本相、本参等僧人在大雄宝殿前迎候。几位高僧皆是宝相庄严，气息沉凝，目光开阖间精光隐现，显然内力修为极为深厚。他们见到林衍如此年轻，气度却如深潭古井，不由都在心中暗赞了一声。

“阿弥陀佛，林施主大驾光临，敝寺蓬荜生辉。”本因方丈合十行礼。

“方丈大师客气了，晚辈林衍，冒昧来访，打扰诸位大师清修了。”林衍回礼，姿态放得恰到好处。

双方寒暄几句，便由本因方丈引路，穿过几重殿宇，来到一处更为幽静的禅院之中。禅院古柏参天，绿荫如盖，院中有一石台，几个蒲团。而在一株巨大的菩提树下，背对众人，盘膝坐着一僧。那僧人身影枯槁，仿佛与古树、石台融为一体，若不细看，几乎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林衍眼神微凝，心中暗道：“正主来了。” 他感受到一股似枯似荣、生死轮转的奇异意境，如同冬末春初，残雪未消，新芽已萌，充满了矛盾又和谐的道韵。

“师叔，林施主到了。”本因方丈恭敬地说道。

那僧人缓缓转过身来。

嘶——！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段誉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往林衍身边靠了靠。只见那僧人左边一半脸色红润，肌肤光滑如同婴儿，右边一半却如同干枯的树皮，布满皱纹，深陷的眼窝中，目光却清澈如同稚子，又深邃如同古井。正是枯荣禅师。

林衍却是面色不变，反而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与欣赏。这枯荣禅功，已然触摸到了“生死”、“枯荣”的法则边缘，虽然路子走偏了些（只修成了半枯半荣），但其立意极高，对他完善“万法道种”中的阴阳、生死变化，颇有参考价值。

“晚辈林衍，见过枯荣大师。”林衍躬身行礼，态度不卑不亢。

枯荣禅师那半张枯脸毫无表情，半张嫩脸却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声音沙哑而缓慢，仿佛枯枝摩擦：“施主……不必多礼。老衲……听闻施主……武功通玄，佛法……想必……亦有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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