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府的夜宴宾主尽欢,林衍那轻描淡写击退吐蕃喇嘛的身姿,深深烙印在了每一位在场者的心中。四大护卫彻底收起了最初的审视,态度变得恭敬而热络。段誉更是与有荣焉,只觉得有林兄在,万事皆安。
夜色渐深,宴席散去。木婉清被安排在王府一处僻静的客院休息,依旧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段誉本想再与林衍秉烛夜谈,却被林衍以“段兄弟今日受惊,需好生休息”为由劝了回去。
王府渐渐安静下来,唯有巡夜侍卫规律的脚步声偶尔响起。
林衍回到为自己准备的奢华客房,却并无睡意。他站在窗边,望着窗外大理皇宫方向那隐约的轮廓,眼神深邃。
“段誉的身世……刀白凤与段正淳的关系……还有那天龙寺里的六脉神剑……” 他低声自语。这些线索如同散落的拼图,而他需要更多的信息来拼凑出完整的图景,以便更好地布局。
心念一动,他周身气息瞬间收敛到极致,仿佛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推开窗户,身形如同没有重量的青烟,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夜色之中。深夜VIP副本,开刷!
他的目标很明确——大理皇宫和天龙寺。凭借着宗师境的神识和融合了多种顶级轻功的身法,他在大理城的屋顶上纵跃如飞,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没有惊动任何人。
他先是潜入皇宫。避开一队队巡逻的禁军,神识如同无形的触手,仔细感知着那些灯火通明的殿宇和隐秘的角落。在一处似乎是皇后或妃嫔寝宫附近的阴影中,他捕捉到了两名值夜老宫女的低声交谈。
“……陛下近来似乎忧心忡忡,可是为了边境之事?”
“唉,怕不只是边境。我听说……听说那位‘延庆太子’的旧部,近来在边境有些不安分……”
“嘘!慎言!那可是禁忌!不过……镇南王府近来也不太平,王爷他……唉,王妃(刀白凤)又是许久未回王府居住了,怕是又因为王爷那些……那些红颜知己在生气吧?”
“王爷风流倜傥,本是佳话,只是苦了王妃……听闻王妃近日都在天龙寺祈福,怕是心结难解……”
声音渐低,但关键信息已被林衍捕获。
“延庆太子”旧部活动!刀白凤与段正淳关系紧张,常住天龙寺!
林衍心中了然。段延庆果然开始搞小动作了,而段正淳的风流债,正是这个家庭矛盾的表面根源,其下隐藏的,却是段誉那更加离谱的身世秘密——他并非段正淳亲生,而是刀白凤为了报复段正淳的花心,与当时沦为乞丐、奄奄一息的延庆太子段延庆所生!
“好家伙,这家庭伦理剧的剧本,放在哪个时代都是相当炸裂的啊。”林衍内心吐槽,更加坚定了暂时不告诉段誉的念头。这真相太残酷,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或者……让它由别人来揭开,自己做个“雪中送炭”的知心大哥就好。
他不再停留,身形如电,朝着城外点苍山方向的天龙寺掠去。
天龙寺作为大理段氏皇族的出家之地和武学圣地,守卫更加森严,隐隐有阵法波动。但这对于身负“万法道种”、对能量感知极其敏锐的林衍来说,并非难事。他如同游鱼般穿过无形的阵法间隙,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寺内。
寺内一片寂静,唯有藏经阁和几处重要殿宇还有灯火。林衍的神识小心翼翼地扩散开来,避开了几个气息特别晦涩深沉的方向(想必就是枯荣禅师等人的禅房)。他“听”到了一些僧侣关于佛法的讨论,也感知到了在寺庙深处,有一股极其凝聚、锋锐无比的剑气意韵隐隐传来,虽然被某种力量封印或压制着,但那本质之高,让林衍的“万法道种”都微微悸动。
“六脉神剑!” 林衍眼中闪过一丝热切。这门绝学,他志在必得!不一定非要修炼,但其蕴含的“以气化剑”、“无形剑气”的至高理念,对他完善自身“混沌剑气”有着极大的参考价值。
他没有贸然去探察六脉神剑的所在,那必然会惊动枯荣等老僧,得不偿失。记下那股剑意的大致方位和特性后,他便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天龙寺,返回了镇南王府。
来回一趟,神不知鬼不觉,收获了关键情报,还踩点了未来目标。林衍心情不错。
接下来的几日,风平浪静。段誉几乎是天天黏着林衍,不是品茶论道,就是游览大理风光。木婉清则依旧我行我素,大部分时间待在房中,偶尔出来,也是冷着一张脸,对段誉爱答不理,对林衍则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观察。
这一日午后,段誉又在林衍房中泡茶。茶香袅袅中,段誉再次对林衍的学识佩服得五体投地。无论是佛经中的“色即是空”,还是儒家“仁者爱人”,林衍总能从一些匪夷所思的角度进行阐释,结合一些“海外见闻”(其实是现代哲学、心理学知识),说得段誉时而恍然大悟,时而陷入沉思。
“……故而,所谓‘我执’,或许并非一定要彻底摒弃,而是认识到‘我’亦是因缘和合之物,如同这杯中茶水,由茶叶、清水、火候因缘聚会而成,无需执着于‘我’是茶叶,还是清水,还是火候,方能得大自在。”林衍轻呷一口茶,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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