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衡山小师弟 第15章 孤身上路 · 江湖初体验

离开了西夏皇城那高耸的城墙和肃杀的禁卫军视线范围，林衍才真正有了一种“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畅快感。他深吸一口带着泥土和青草气息的空气，只觉得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在欢呼雀跃，那感觉，比在皇宫里吸那些名贵熏香爽快一万倍！

“自由！这就是自由的味道啊！”他忍不住张开双臂，对着空旷的原野狼嚎了一嗓子，吓得座下神骏的青海骢都打了个响鼻，嫌弃地甩了甩鬃毛。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主要是怕被灵鹫宫或者一品堂的探子盯上），林衍早就做了准备。他换下了一身华服，穿上了寻常江湖客的青色布衫，脸上也用李秋水提供的某种特殊药泥略微调整了肤色和面部轮廓，看起来像个风尘仆仆、面容普通的游侠儿，只是那双眼睛过于明亮深邃，偶尔流转间会泄露出几分不凡。

“嗯，这易容术效果还行，虽然比不上阿朱那种黑科技，但糊弄一下普通江湖人足够了。低调，低调才是王道。”林衍拍了拍自己的脸，对自己的新造型还算满意。

体内，宗师中期的混沌真气如同温顺的江河，缓缓流淌，却又蕴含着随时可以爆发出滔天巨浪的恐怖力量。神识散开，方圆数里内的风吹草动，虫鸣鸟叫，甚至地下蚯蚓翻土的声音，都清晰无比地映照在心湖之中。这种对周遭环境绝对的掌控感，让他安全感爆棚。

“这就是满级大佬出新手村的感觉吗？爽！”林衍嘿嘿一笑，一抖缰绳，青海骢迈开四蹄，沿着南下的官道小跑起来。

起初几日，风平浪静。官道上多是行脚的商旅和普通的百姓，偶尔有骑马带刀的江湖人经过，也只是互相打量几眼，便各走各路。林衍乐得清静，一边赶路，一边默默体悟着自身力量，将宗师境界彻底融会贯通。

然而，江湖就是江湖，永远不会缺少“惊喜”。

这日午后，他途经一片地势略显险峻的山林。官道在此变得狭窄，两侧是茂密的树林。林衍正琢磨着是加速通过还是找个地方歇歇脚，神识便捕捉到了前方不远处传来的兵刃交击声和怒骂呼喝之声。

“哟，来活儿了？”林衍眉头一挑，非但不惧，反而有些兴奋。正好可以试试手，熟悉一下这个世界的“江湖特色”。

他驱马缓缓靠近，只见前方官道上，正上演着一出经典的“拦路抢劫”戏码。一方是七八个穿着杂乱、手持钢刀、面目凶狠的彪形大汉，看打扮就知道是专业山贼。另一方则是一支小型商队，三辆货车，十几个护卫，此刻正护着货物和几个看起来是主家的人，与山贼战成一团。

商队护卫显然训练有素，配合默契，但山贼人数占优，而且个个悍不畏死，打法凶悍。地上已经躺倒了三四个人，有商队护卫，也有山贼，鲜血染红了黄土。商队中一个穿着锦袍、像是管事的中年胖子，正吓得面无人色，躲在马车后面瑟瑟发抖。

“呔！那骑马的！识相的就赶紧滚开！别妨碍大爷们发财！”一个似乎是头目的独眼山贼，注意到了缓缓靠近的林衍，挥刀指着他厉声喝道。

林衍勒住马，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面，内心吐槽：“这台词，也太没有创意了吧？能不能来点新花样？”

他本来不想多管闲事，江湖仇杀，弱肉强食，本是常态。但目光扫过商队中那几个明显是普通伙计、吓得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年轻人，又看到地上那些已经失去生息的护卫，心中还是叹了口气。

“算了，就当是日行一善，顺便……清理一下道路垃圾。”

他翻身下马，拍了拍青海骢的脖子，示意它自己找个安全地方待着。然后，就这么空着手，溜溜达达地朝着战圈走去。

“妈的！给脸不要脸！兄弟们，先剁了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独眼头目见林衍不仅没走，反而走了过来，顿时大怒，招呼两个手下朝着林衍扑来。

两把明晃晃的钢刀，带着恶风，一左一右劈向林衍的脑袋和腰腹！招式简单粗暴，却足够致命。

林衍看都没看那两把刀，脚步不停，只是在那刀锋即将临体的瞬间，身体如同鬼魅般微微一侧一旋。

“嗖！”“嗖！”

两刀全部劈空！两个山贼因为用力过猛，收势不及，差点撞在一起。

“咦？”两人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

“咔嚓！”“咔嚓！”

清脆的骨折声响起！

两人惨叫着，钢刀脱手落地，抱着扭曲变形的手腕滚倒在地。

林衍甚至没有出手，只是在他们刀势用老、力道用尽的瞬间，用肩膀和手肘极其轻微地、恰到好处地“碰”了一下他们的手腕关节。用的是巧劲，蕴含的却是宗师级对力量和人体的精准掌控。

独眼头目瞳孔一缩，知道遇到了硬茬子，厉声道：“点子扎手！一起上！”

剩下的五六个山贼，包括正在围攻商队护卫的几人，全都调转矛头，挥舞着兵刃，嗷嗷叫着冲向林衍！刀光剑影，瞬间将他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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