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嵩山,被一层肃杀的雾气笼罩。往日钟灵毓秀的山峦,今日却注定要被鲜血浸染。当第一缕阳光勉强穿透薄雾,照亮峻极峰广场时,伴随着一声霸道绝伦的长啸,任我行率领着麾下精锐,如一股黑色的洪流,悍然冲破了嵩山派的山门。
“左冷禅!滚出来受死!老夫来给你这五岳大会‘贺喜’了!”
声浪滚滚,震得广场周围的松柏簌簌作响。早已严阵以待的嵩山弟子,在残余的十三太保指挥下,依托早已布置好的剑阵、绊索、暗弩,拼死抵抗。一时间,兵刃交击声、怒吼声、惨叫声响成一片,整个嵩山仿佛一口煮沸的大锅,血腥气迅速弥漫开来。
林衍带着衡山派众人,与华山、恒山、泰山各派退至广场相对安全的一角,冷眼旁观这场鹬蚌相争。令狐冲抱着双臂,看着任我行一掌将一个嵩山长老拍得吐血倒飞,咂了咂嘴:“任老先生这火气,还是这么大啊。”
岳不群面沉如水,紫霞神功微微运转,周身氤氲着一层若有若无的清气,叹道:“魔教妖人,终究是祸害。只是左盟主他……唉,若非他一意孤行,又何至于此?” 这话说得漂亮,既谴责了魔教,又把锅巧妙甩给了左冷禅。
林衍瞥了岳不群一眼,没接话。这“君子剑”到现在还想着维持人设,也是不容易。他更多地将注意力放在战场和周围环境上,灵觉全面铺开,提防着任何可能的意外。
左冷禅并未第一时间现身,他隐在暗处,借助地利和人数优势,不断消耗着任我行的锐气和兵力。嵩山派经营多年,机关陷阱层出不穷,任我行一方虽个体实力强横,推进速度却并不快,不时有人中箭或被突然弹出的地矛刺穿,伤亡开始增加。
“左冷禅这老小子,属乌龟的吗?只会缩着头让徒子徒孙送死?” 任我行久攻不下,怒气更盛,吸星**猛然爆发,将身前数名嵩山弟子吸摄过来,内力狂涌间,那几人瞬间委顿倒地。
就在任我行气势最盛,左冷禅一方防线摇摇欲坠之际,异变陡生!
数道身影如同鬼魅般从侧翼的山林中激射而出,目标并非混乱的战团,而是直指观战的衡山派方向,更准确地说,是直奔林衍!
来人共有五位,俱是高鼻深目,身着奇特长袍,与中原人士相貌迥异。为首一人,身形高大,皮肤呈古铜色,太阳穴高高鼓起,眼神锐利如鹰隼。
“林衍!” 那为首者操着生硬的汉语,声如洪钟,“交出我金刚门圣功《龙象般若功》!否则,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这一下,不仅衡山派众人瞬间戒备,连正在激战的双方都不由得缓了一缓,纷纷侧目。
“金刚门?” 林衍眉头一挑,心中了然。看来是龙象筑基篇流传出去,到底引来了正主。他踏前一步,将己方众人护在身后,平静地问道:“哦?你们如何认定功法在我身上?”
“哼!你身上那股至阳至刚,蠢蠢欲动的气血之力,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们世代修炼《龙象般若功》基础篇的金刚门人!” 那首领死死盯着林衍,眼中充满了贪婪与愤怒,“窃取圣功,罪无可赦!杀!”
他一声令下,身后四名西域高手同时扑上,拳脚带起凌厉的恶风,招式大开大阖,力量刚猛无俦,果然与龙象筑基篇一脉相承,只是更加原始霸道。
“保护林师兄!” 莫连杰大喝一声,就要结北斗七星剑阵。
“不必。” 林衍淡然阻止,面对四名堪比先天初期的西域高手围攻,他不退反进,体内气血如长江大河般奔腾起来。
他没有使用精妙剑法,只是简简单单地一拳轰出!
这一拳,看似缓慢,却仿佛蕴含着撼动山岳的力量。空气被急剧压缩,发出沉闷的音爆声。
首当其冲的那名西域高手,狞笑着同样一拳迎上,试图以硬碰硬。
“咔嚓!”
双拳交击的瞬间,清晰的骨裂声响起。那西域高手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转为极致的痛苦与难以置信,整个人如同被狂奔的巨象撞上,手臂扭曲成一个诡异的角度,惨叫着倒飞出去,撞塌了一堵矮墙,生死不知。
另外三人的攻击也已临身。林衍身形微晃,如同游鱼般于箭不容发之际避开两记重手,同时左掌如刀,精准地切在第三人的肘关节处。
“噗!”
又是一声闷响,那人的手臂软软垂下,关节已被巨力震碎。
剩下两人骇然变色,攻势不由得一滞。林衍却得势不饶人,身形如电,欺近其中一人,肩膀看似随意地一靠。
“砰!”
那人如同被攻城锤击中,胸骨塌陷,口喷鲜血跌出数丈之外。
最后一人见势不妙,转身欲逃。林衍隔空一掌拍出,汹涌的掌风如同实质,将其后背衣衫震得粉碎,人更是扑倒在地,挣扎难起。
电光火石之间,四名西域好手尽数溃败!
林衍收拳而立,气息平稳,仿佛只是随手拍死了几只苍蝇。他看向那面色剧变的金刚门首领,淡淡道:“功法是我机缘所得,并非窃取。你们若想凭这个拿回去,恐怕还不够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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