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眼神一凛,抬眼望向江鸿承。
江鸿承讲得活灵活现,仿佛亲历其境,连气儿都不带喘。
林逸心里直打鼓……
这老头,怕不是跟那桩事脱不了干系。
甚至,那个击毙日军的,说不定就是他。
“怎么?胆怯了?”
江鸿承嘴角一扯,笑意冷得像冻过的刀锋。
林逸攥着那颗夜明珠,咧嘴一笑,“怕?我还以为是沾了人命的凶物,原来不过是个鬼子物件?”
“那这珠子,归我了。”
他笑得放肆,笑声在小屋里撞得四壁回响。
一颗稀世夜明珠,管它曾沾过谁的血,终究掩不住那抹幽光。
林逸不怕。
这等国之瑰宝,能亲手捧住,已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再过二三十年出手,怕不是拍出十亿都不止。
国宝级的货色,就该是这个价。
“好气魄。”
江鸿承点点头,目光里多了一分赞许。
林逸将珠子轻轻放回,雕花海黄木匣中。
这匣子本身,几十年后就是百万级别的收藏品。
他把匣子原样归位,伸手一推那块青砖。
“咔哒。”
砖缝严丝合缝,夜明珠彻底隐没,仿若从未被人取走。
林逸拍拍手,笑吟吟道:“江老头,往后我让他们收来的古董,都搁这儿。”
“您老就住这儿,顺手照看些宝贝,如何?”
“正合我意。”
江鸿承嘿嘿一笑,皱纹里藏不住欢喜。
经历了风霜,他早就看透了。
如今有个落脚地,有热饭吃、有宝贝看,且不问来路、不刨根底。
这才是真正的人情。
若非如此,他早一走了之了。
两人推门而出,暗门在身后悄然合拢。
“咔——”
墙体缓缓闭合,不留一丝缝隙,浑然天成。
谁也看不出,这墙后藏着玄机。
林逸满意地点头。
踏出院子,王海涛与刘猛还在院中等候。
林逸呼唤道:“海涛,把这四合院彻底拾掇一遍,买床铺被褥,找个懂灶火的厨娘。”
“往后,我和江老头可能长住这里。”
“三哥,明白。”
王海涛神情肃正。
“还有。”
林逸顿了顿,“找几个帮手,等布置好,晚上把那边库房的旧家具,全挪过来。”
“好!”
王海涛点头。
“走,吃饭去!”
林逸一挥手,“都晌午了,饿得前胸贴后背,再不吃,人要散架了。”
几人走出巷子,拐进一家小食铺。
点了一大盘烧肉,几样时令小菜,再来一壶老白干。
几人边吃边聊,转眼饭毕。
林逸让王海涛陪江鸿承去歇息,昨夜两人都没合眼,他自己则先回家补觉。
推门进屋,父母早已出门。
一个在部委,一个在妇联,都是忙得脚不沾地的公职人员。
林逸酒意未消,往床上一倒,鼾声立起。
再睁眼,已是黄昏。
他闻了闻自己,满身酒气,赶忙冲了个澡。
躺回沙发,他脑子却嗡地一亮。
“酒味……”
“对了!这年头,白酒跟白水一样便宜。”
林逸眼睛陡然一亮,尤其是未来的茅台,他猛地坐直了。
“要是现在囤个几吨茅台?”
他嘴角一扬,顿时就笑了。
他记得清楚,八十年代初一瓶一斤装的茅台,就敢卖到几万,甚至十万。
若是现在藏个十几吨?
想到这里,林逸心头狂跳。
将来那不是酒,是金砖!
就算蒸发一半,也值几十个亿!
别人举杯说来瓶八二拉菲,他轻描淡写一句,我这有七九年的茅台。
全场哑然,谁还敢提别的酒?
林逸越想越乐,“除了茅台,其他老字号酒厂的陈酿,也一并收了。”
“干脆……把整个产区的拉菲,都给包圆了?”
他唇角一勾,笑意里带着一丝坏。
想到有朝一日,全球最顶尖的红酒,全都躺在一个华夏人的酒窖里。
那画面光是想想,都够人笑醒。
林逸翻身躺平,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
……
夜色降临,林逸提了搬家的事。
林父林母没拦,只絮絮叨叨叮嘱了些生活琐事。
林逸拨通了李昭阳的电话,开始收拾行囊。
几件旧衣、两条裤子,塞进一个帆布包里,林逸拎着下楼。
李昭阳早蹲在巷口,那辆老式摩托上。
“三哥。”
一见人影,李昭阳赶紧迎上来。
“嗯。”
林逸应了声,跨上后座。
引擎轰鸣,车轮碾过石板路,朝那座深巷里的老宅驶去。
十分钟,停在一座青砖灰瓦的四合院门前。
“这……是你新买的?”
李昭阳刹住车,眼睛瞪得溜圆,盯着那气派的大门与朱漆铜环。
“对。”
林逸笑了笑,“今儿刚过完户,从今往后,我就住这儿。”
“找我,直奔这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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