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叮嘱道:“你回去收拾下,这几天就动身去东北那边。”
“是,三哥!!”
蔡文华声音发颤,眼底灼热。
林逸转头,对贺伟强说道:“伟强,去屋里取两百块,给文华作安家费。”
“明白,三哥!”
贺伟强应声,转身进屋。
没过多久,他捧出一叠钱,递到蔡文华手中。
蔡文华双手接住,指节都因用力而发白。
那数额,比他全家半年的收入还多。
他喉结滚动,声音抖得不成调,“三哥……谢……谢谢三哥!真不知怎么报答您!”
“走吧。”
林逸摆了摆手。
等贺伟强领着蔡文华出了院门,江鸿承才慢悠悠开口,“这小子,看着闷,实则手巧得很。”
“我瞧过那鲁班锁,手法老道。”
“连老手艺人里头,能做得比他细的,也没几个。”
“年轻,心细,活儿稳。”
林逸点头,“确实不错。”
他虽是外行,但也看得心惊。
江鸿承是行家。
他说好,那真就是好。
“我有个主意。”
江鸿承眯着眼,语气少见地认真。
“说。”
林逸挑眉。
这老头儿平日里跟他互怼成习惯了,忽然一本正经,八成有事。
江鸿承缓声道:“这些年收回来的老物件,尤其是木器家具……黄花梨、紫檀、铁力木那些。”
“动辄上百年,有的甚至跨越三五百年,甚至千年。”
这话没错。
林逸藏的古董里,真不缺镇馆之宝,连带甲骨残片都压在箱底。
“可有些坏了,椅子断了腿,案几缺了角,整件儿就废了。”
“我想……把那些能修的,抢救回来。”
林逸眼神一凝,心下了然。
老头儿,这是想用人了。
“你打算让蔡文华帮你?”
“对!”
江鸿承重重一颔首,“他踏实,又是伟强的亲戚,手艺摆在那儿。”
“我这把老骨头,关节不灵便,眼力也弱了。”
“有他在前头动手,我在后头指点,正好。”
“成。”
林逸一口答应,“不过,他得先去东北,年底前后才能回来。”
“无妨!”
江鸿承咧嘴一笑,露出几颗黄牙,“修古物,材料得备齐,工具得现做,少说也得熬上三五个月。”
“等他回来,我的活儿也差不多备好了。”
“那就这么定了。”
江鸿承说完,背着手,摇摇晃晃踱回后院。
林逸无奈摇头。
这老东西,怕是早盯上蔡文华了。
今天找机会,就为这事儿。
不过对他而言,无所谓。
那些残损的古物,若任其腐朽,早晚散成尘土。
有江鸿承盯着,能救回一分是一分。
不然这老头一闲,准在院子里念经,吵得人脑仁疼。
第三天.
蔡文华拎着行囊来了四合院,马建成已等在门外。
两人一同启程,直奔北境。
回来?
怕得熬到开春了。
眼下都八月下旬,等他们归家,怕是年后的事。
至于宋明哲和苏元虎?
更遥不可及……
林逸的布局才刚启动,断不能停。
几天后,林逸在电视里瞥见了刘正荣。
那副意气风发的模样,简直像换了个人。
七点档新闻,他站在国礼大厅,与领导握手。
背后是金底红字的:爱国侨领表彰大会。
老刘混出头了,如今不是港岛的富商,是全国侨胞的标杆。
连那几家老牌财团,都压他一头。
看他这般光鲜,林逸心头那根弦,总算松了。
雄狮大厦获了国家背书,护身符加身,往后在国内,谁敢轻易招惹?
这身份,稳了。
次日。
一辆面包车,停在四合院外。
林逸正靠在树下喝茶,就见贺伟强匆匆走来。
“刘老板到了,坐的是面包车。”
话音未落,车门一开,刘正荣踏步而出。
一身剪裁精良的深灰西装,衬得气度非凡。
林逸差点笑出声。
老刘平日出行,非劳斯莱斯不坐,哪怕在岩城街头,都是车队开道。
如今倒好,为进这院子,硬是改坐面包车。
看来那一遭,真是被教训怕了。
刘正荣一见树下那人,脚步登时加快,脸上堆着笑,“林少!”
林逸抬眼,没意外。
新闻一出,人迟早要回。
只是没想到,他居然选了这么低调的方式。
果然是记住了教训!
刘正荣立在林逸面前,脊背微躬。
平日里,他在港岛都是横着走,此刻却敛尽锋芒。
连呼吸都放轻了,目光紧锁着眼前那名青年。
他知道自己今日的风光,全靠这年轻人随手一抬。
谁曾想……
一年前,他不过是个手里攥着几千万,跑来内地寻个厂房落脚的小小港商。
如今,他成了港岛商界嘴里的爱国楷模。
走到内地,哪个城市不是以贵宾之礼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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