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赵天山不知何时也跟了过来,听到这里,眼睛一亮,连忙问道,“游书记,您说的这个种牧草的法子,真的能行?”
游方摊了摊手,“具体到塞罕坝这里效果如何,我不敢打包票。但我们红松洼分场,效果确实不错,起到了很好的固沙保土作用。”
冯程激动起来,抓住游方的胳膊,“老游!我得去!我得亲自去你们农场学习学习!看看这遮光育苗和牧草种植到底怎么弄!”
游方拍了拍他,示意他冷静,“你别急!贪多嚼不烂。你的首要任务是留在坝上,把我带来的资料,尤其是关于遮光育苗的部分,吃透,弄懂,结合咱们坝上的实际情况进行试验!这是解决树苗成活的关键一步,你得亲自盯着!”
他转头看向赵天山,“赵队长,至于牧草种植的学习,可以另外安排几个先遣队同志,跟我们回去一趟,到我们分场实地学习一下技术和经验,这样分头行动,效率更高!”
冯程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住地点头,“对!对!老游,你说得对!是我太心急了。
先把育苗这个根基打牢!牧草的事就麻烦赵队长安排人,老游,还是你思路清楚!”
赵天山也立刻表态,“没问题,游书记!我回头就挑两个人,跟您去学习种牧草技术!”
游方交代完事,也得回分场了,临走时,赵天山带了两个先遣队成员过来,游方看着很眼熟但就是不记得名字了。
众人一路下坝,和于正来告别,游方把赵天山带到了分场,没想到回去还能见到一出好戏。
郑家村的人想要围攻农场,被农场职工和保卫科拦住了。
其中一个被开除的人吼道,“郑三犯的错,凭什么开除我们?!”
分场一个职工喊道,“郑老四,你就不怕游书记回来收拾你?”
名叫郑老四的男子吼道,“特么的,游阎王都回总场去了!怎么收拾我?!别废话!我们要复工!”
游方让刘科长悄悄过去把王辉喊来打听情况,王辉一脸便秘的说,“书记,今天早上郑家村的人听说你不在,便召集人手过来了。”
游方哭笑不得,没想到他的名声都传这边来了。
但是他没出手,他想看看王场长和张书记这两个人能不能立起来,能立起来说明还能扶,不能立起来还是哪来的回哪去!
就在场面即将失控时,分场的王场长和张书记走了出来。
两人面色严肃,王场长提高嗓音说道, “郑老四,精简人员是国家政策,你们再怎么闹也是没用的?”
郑老四嚣张地喊道,“王四眼,咱们平时处得不错,你就给句痛快话,能不能让我们复工?”
让游方欣慰的是,平时以温和着称的张书记这次态度十分坚决,“郑老四!我明确告诉你们,第一,精简方案是总场定的,分场无权更改。第二,你们现在这种行为已经干扰了分场生产秩序,必须立即停止!”
王场长接着严厉地说,“如果你们继续闹事,我们就要按照处理郑老三的方式来处理你们了!!”
这番义正辞严的警告让郑老四等人的气焰明显矮了半截。
游方一看还行,总算敢硬气了,两人还算有救,关键时刻没窜稀!
眼见郑老四等人虽被震慑住,但仍踌躇着不肯散去,游方知道该自己出场了。
他整了整衣领,从人群外围一步步挤了进来,径直走到郑老四面前,目光威严。
“你叫郑老四?听说你对这次人员精简政策有意见?”
他的突然出现,让原本喧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旁边一个不明就里的村妇刚想张口骂“哪又来了个四眼多管闲事”,话还没出口就被身旁的村民死死捂住了嘴。
那村民脸色煞白,压低声音急道,“你疯了!他就是游阎王!”
村妇一听这名号,顿时噤若寒蝉,缩着脖子躲到了人后。
游方瞥了这个村妇一眼,不由无语,估计他现在在郑家村能止小儿夜啼,就像逍遥津的张辽,娃闻名止啼,孙损十万休!
郑老四此刻更是冷汗直冒。
他之前敢在王场长面前嚣张,是因为王场长是技术干部出身,在场里向来以和善着称,从未与人红过脸。
可眼前这位游副书记却截然不同,这可是个敢当众开枪打伤他堂哥郑三的狠角色!
他后来也打听过这位狠人,从其他分场传来的消息是这位爷可能是包公转世,同样的皮肤黑,同样嫉恶如仇。
据说他是白天管农场的事,晚上审理阴间的事。
他们郑家村在围场县公安局当副科长的人,据说就是因为想包庇郑三,整游阎王,被县里的刘书记直接送了进去,要和郑三一起去大西北挖沙子了。
要是被游方知道他们心里所想,估计得骂娘,特么的,老子是天天下地去基层才黑!
想到这儿,郑老四腿肚子都有些发软,刚才的气焰早已荡然无存,结结巴巴地回道,“游,游书记……我,我们就是……就是想来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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