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正打到兴头上,一套“乱披风锤法”才演练到第十八式,就听见一声尖利的呵斥从大门传来。
“住手!都给我住手!无法无天了是吧!”
只见居委会刘主任带着七八个臂戴红袖标的大妈,风风火火地冲进前院,一个个脸色铁青。
刘海中举在半空的胖手僵住了,像是被施了定身法。
“刘……刘主任,您怎么来了?”他讪讪地放下手,气势瞬间矮了半截。
“我怎么来了?”刘主任双手叉腰,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现场,歪斜的房门,满地杂物,鼻青脸肿的崔大可,最后定格在刘海中身上。
“我再不来,你刘海中是不是要闹出人命了?!啊?带着三个儿子打一个,你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这一连串的质问,憋的刘海中胖脸通红。
“不是,刘主任,您听我解释,是这崔大可他先……”
“我不听!”刘主任大手一挥,直接打断,“有什么话,到大会上当着全院老少的面说!我倒要看看,你们刘家今天能说出什么花来!”
他转身对身后的大妈们吩咐,“去!挨家挨户通知,在家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到中院开会!立刻!马上!”
张大花奉了刘主任的命令,挨家挨户通知开会。
她风风火火地一把推开孟解放家房门,嘴里喊着,“解放!开会了!中院……呃……”
话卡在了一半,她整个人僵在门口。
只见孟解放这间屋子里,挤满了人,显然刚才都躲在这看热闹。
这场面,就像是私下里的小团体被逮了个正着。
张大花尴尬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目光游移着不敢看人。
“那…那个……游老师,我啥也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我先去招呼别人开会!”
说完,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溜烟地转身就跑。
屋里,不知是谁先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随即大家都笑了起来,带着点被撞破的窘迫和好笑。
游方也是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对众人笑道,“得,咱们这“观摩团”被花姐一锅端了。”
等听到外面院子里的人声渐渐朝着中院汇集,游方这才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煞有介事地说,“走吧,同志们,咱们“刚从外面回来”,正好赶上开会。”
于是,这一大群人互相使着眼色,假装是刚刚从外面陆续回来的,混进中院,准备继续吃瓜。
刘主任目光扫过陆续到场的人群,看到游方和何雨柱一行人“恰好”走来,脸色稍缓,笑着打起了招呼。
“游主任,何所长,你们这是刚从外面回来?”
游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茫然,笑着回应,“对啊,刘主任,今天不是休息日么,刚带着一家老小出去转了转,咱院里这是……出什么事了?”
他说完,眼睛瞥了一眼旁边的张大花。
花姐脑袋垂得更低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刘主任显然没在意这些细节,转头就对张大花吩咐道,“大花,别愣着,快去拿条长板凳过来!没看见孟月同志还怀着孕呢?怎么能一直站着!”
张大花“哎”了一声,如蒙大赦,赶紧小跑着去搬板凳。
很快,板凳搬来,孟月被游方小心扶着坐下。
何雨柱许大茂也自然而然地站在了游方身旁,双手抱胸,一副维持秩序的架势。
他们这一小撮人,立刻成了全院大会的焦点中心之一。
刘主任见人来得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整个中院顿时安静下来。
“静一静!现在,召开全院大会!”
他目光首先扫过站在人群最前面的刘家四父子,最后落在头发蓬乱,衣衫不整的崔大可身上。
刘主任也不绕圈子,直接点名 ,“刘光奇,你来说说!何所长刚才是不是已经对你们打架的事情做出了处理?罚你们打扫胡同一个月,是不是?”
刘光奇被他这么一点名,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刘主任根本不给他思考的时间,语气加重,目光转向刘海中, “那我倒要问问你们刘家!
是对何所长的处理结果不满意?还是觉得我们街道,我们居委会管不了你们家了?
何所长前脚刚走,你们后脚就纠集家人,砸门闯屋!
刘海中,你告诉我,你想干什么?!”
这一连串的质问,句句诛心,直接把问题的性质从“邻里打架”提升到了“挑战官方权威”的高度。
刘海中脸上的横肉跳了跳,刚才那股子“马副将”的豪情瞬间被浇灭了大半。
但刘海中学习了这么久也不是白学的。
“刘主任!我并没有反驳何所长处理结果的意思,何所长的处理结果我们家接受,您批评得对,我方式方法是有问题,我检讨!”
他先战术性地承认错误,随即话锋一转,抬出了“尚方宝剑”。
“但是,刘主任,咱们也得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不是?
咱们街道和厂里,是不是一直强调 要敢于同不良风气作斗争 ?他崔大可这种行为,撬人对象,破坏别人家庭稳定,这算不算是不良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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