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富贵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刘光奇,“把我今天说的事告诉你爹,你有什么好处?夸你是好儿子?
等着你爹给你多分几筷子炒鸡蛋?再说了我和你爹什么关系你不知道?”
刘光奇陷入沉默,阎富贵继续忽悠,“咱们两家关系虽然不对付,但咱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你恨他毁了你的前途,我恨他逼走了我儿子。
你走了,对你来说是跳出火坑,奔前程。对我来说,也算是……出了口恶气。咱们这是各取所需,合作共赢啊!”
刘光奇猛的抬头,“别说了!我再想想!”
阎富贵看到刘光奇这反应,满意的点了点头,钩子已经埋下了,“行,有事招呼你阎叔。”
等阎富贵心满意足地溜走之后,刘光奇独自躺在床上,心里非但没有感激,反而暗暗发恨。
“特么的阎老扣!你敢来离间我们父子关系!
虽然我本来就打算走,但这不能由你来挑拨!
搞得好像我刘光奇是受了你的怂恿才走的,这口气我咽不下!”
他想起之前似乎听人说过,“湘潭钢厂好像也在搞援建,也需要技术人员……”
“好!阎老扣,老子就去湘潭!” 刘光奇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等我到了那边,站稳脚跟,非得想办法找到你儿子,好好磋磨磋磨他!”
傍晚,刘海中带着两个儿子刘光天,刘光福和老伴从外面回来。
他们奔波了一天,查了半天谣言源头,却一无所获。
这股邪火憋在心里无处发泄,让刘海中那张胖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的目光在院里扫了一圈,最后只能把脾气发在崔大可身上了。
为什么是崔大可?谁让学习班里就崔大可是个农村来的呢,在附近也没啥亲戚朋友帮衬, 相对比其他学习班的街溜子,他是个最好拿捏的软柿子。
“崔大可!”刘海中走到前院,朝着倒座房方向吼了一嗓子,“死哪儿去了?今天的学习笔记抄完了吗?思想汇报写了吗?我看你就是思想松懈,消极对抗改造!”
崔大可刚下乡采购回来,累得跟死狗一样,正准备歇会儿再去应付政治课,听到这声吼,心里叫苦不迭,只能赶紧跑出来,点头哈腰。
“刘组长,我这就去写,这就去写!”
“光天!光福!”刘海中又对两个儿子下令,“去!看着他写!写不完不准他吃饭!深刻反省!我看就是你这个落后分子拖累了咱们院的风气!”
刘光天和刘光福应声做起了左右护法,一左一右的站在崔大可身旁盯起了他。
崔大可心里把刘海中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脸上却还得陪着笑。
郑父虽然说是个副科长,但是在四九城还是不够看,出了原单位能借的上力的极少,一连查了三四天半点收获都没有。
郑秀琴也是等到周末休息天,自己个跑到南锣鼓巷调查,暗中一直盯着的崔大可蠢蠢欲动,忙凑了上去。
“姑娘,你不是我们这的人吧?刚才一直见你找人打听,打听啥呢?”
郑秀琴看到这个长得颇像汉奸的男子,心里不喜,但想到自己是来打听事的,还是耐着性子问道。
“大哥,我跟你打听个事。你知道前段时间,传那个95号院刘光奇的谣言,是谁最先传出来的么?”
崔大可心里翻了个白眼,暗骂,“这领导家的闺女是脑子缺根弦吧?哪有这么直不楞登问的?人家就算知道是谁传的,能告诉你?”
但他转念一想,“不过这么蠢的娘们正好活该被我骗!”
崔大可脸上立刻换上一种欲言又止,左右为难的表情,“姑娘啊,不瞒你说,这事……我还真不知道具体是谁最先传的。
刘光奇那事,好像最开始就不是我们这片传开的,源头有点模糊。”
他先把自己撇清,然后话锋一转,“不过嘛……姑娘,我多句嘴,外面传的那些话,有些可能难听,但……那也不算完全是空穴来风的谣言吧?
总得有点影子,别人才会那么说,对不对?”
郑秀琴听着崔大可那看似“客观”的分析,觉得似乎有点道理, 毕竟无风不起浪,有些赞同地点了点头。
崔大可见她态度松动,心中暗喜,忙趁热打铁问道,“那姑娘……冒昧问一句,你是刘光奇的什么人啊?怎么这么关心他的事?”
郑秀琴正在气头上,也没多想,直接回道,“我是他以前的对象,现在……不是了!”
“哎呦喂!”崔大可猛地一拍大腿,脸上露出夸张的表情,“那太好了!姑娘,你这可是脱离苦海了啊!还好你们分得早,分得好!”
他凑近一步,用一副知心人的口吻说,“你是不知道啊!就刘海中他们家现在这名声,你要是真嫁过来,那不得完犊子了啊?!天天被人指指点点,这日子还能过吗?”
紧接着,他用手指着自己,“姑娘,你看我!我就不一样了!
我是轧钢厂的采购员,成分是下中农!一个月工资27块5,虽然不算多,但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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