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收拾完碗筷和卫生,孟广粮和许大茂便溜溜达达地各回各家了。
何雨柱则凑到游方跟前,舔着个脸,带着点讨好地笑道,“方子,好兄弟!哥哥今天晚上跟你挤挤,行不?你嫂子现在大着肚子,闻不了我身上这股子酒味。”
游方一听,脸上立刻摆出一副嫌弃的表情,“得得得!又来这套。我就知道,每次你喝了酒,我就得被你那震天响的呼噜声折磨一宿!”
两个人洗漱完毕,并排躺在炕上。
黑暗里,何雨柱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不由有些好奇地问,“方子,你说阎老西这么抠抠搜搜的,到底是为了个啥?他家又不是真揭不开锅。”
游方在黑暗中打了个哈欠,声音带着困意,“还能是为了啥?不就是骨子里头不舍得花钱么。
我书架上有本儒林外史,你有空去翻翻就知道了,里面有个叫严监生的,也是个老扣。”
游方转而想到阎老西剧中于海棠过来借宿还得交伙食费的离谱操作,不由撇嘴,虽然自己也看不上于海棠这娘们,但是事也不是这么做的,这么一搞,自己儿媳妇在娘家不用做人了。
何雨柱见游方不说话,推了游方一把,“想啥呢你?琢磨国家大事这么入神?”
“我在琢磨阎老西和严监生,到底谁最抠门。”
游方在黑暗中笑了笑,“最后发现,还是前院的阎老西更胜一筹。”
“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看看这本书了。”
何雨柱来了兴致,起身披上衣服,走到游方的书架前,“书在哪呢?”
“书架正数第三排,有本蓝色封皮,挺旧的线装书,叫儒林外史,你先看我睡了,明天还得去区里学习。”游方躺在床上回道。
“得嘞,你先睡。” 何雨柱一把抽出了书,走到客厅看了起来。
翌日早上起来,游方洗漱完叼着个包子骑车来到了区里,参加青年D员突击队的学习任务。
区政府的礼堂里已经坐了不少人,都是各单位的青年骨干。
游方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从挎包里掏出笔记本和钢笔。
上午的课程是关于青年D员如何在社会主义建设中发挥突击作用。
游方学习完把学习笔记塞挎包里,骑着车往回走。
刚拐进胡同口,就在不远处的墙角,瞅见许大茂正和阎解成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地说着啥。
许大茂说得眉飞色舞,阎解成则听得一脸专注,还不时点头。
游方看着这一幕,不由一阵无语。
这许大茂,昨天刚给他支完招,今天就直接行动起来,效率可真够高的。
这家伙,平时干活没见这么积极,一提到要搞点事情,尤其是这种“算计”人的事,整个人的行动力瞬间就爆棚了。
两人在墙角嘀嘀咕咕了小半天,最后阎解成像是被说动了什么心事,低着头,若有所思地走了。
游方这才推着自行车过去,轻轻拍了拍一脸得意的许大茂的肩膀。
许大茂回头一看见是游方忙想开口,被游方打断,“回家再说。”
“得嘞。”
许大茂一进院就反手把大门关上,压低声音却掩不住得意。
“我跟阎解成那小子说,现在工作名额紧俏,他家成份又不太好,得让他爹赶紧活动。要是再过段时间怕是得天天火车站扛大包了。”
游方一挑眉,“大茂哥,要说在这些事儿上煽风点火,还得看你的本事。”
许大茂嘿嘿一笑,递了根烟过来,又凑近帮游方点上,自己也点了一根,吸了一口后,才带着点不确定问。
“方子,你说……阎解成这小子,不会真让他爹给找到工作吧?”
游方吐出一口烟雾,分析起来,“难。他家是小业主成份,现在工厂招工,成份好的都排着长队呢。
就算是阎解成找到工作了,估计也是些又累又没什么前途的临时岗位。
按照你说的,他是眼高手低的主,你觉得他会甘心去做?想找个好点的工作,还得阎老西出血。”
许大茂听到这话,心才放回到肚子里,刚想转身走,却被游方一把拉住了胳膊。
“等等,大茂哥,”游方神色认真起来,压低声音。
“还有件事你得记着,你家以后,还是尽量少收那些乡下老乡送的干货。
就算真是自己拿回来吃,最好也象征性地给点其他东西,算是换的。
要不然,就咱们院里这群禽兽,指不定哪天谁眼红,给你捅到轧钢厂去,说你占公家便宜,收受群众东西……到时候你可就有嘴也说不清了。”
游方可不想自己未来手底下的小组长折在这事上,特地开口提醒起来。
许大茂听到这话,冷汗都吓出来了,脸色有些发白,声音都带着点颤,“方……方子,这事…没…没这么严重吧?不就是点山货土产么?”
“呵,你们院前几年的举报信风波你给忘了?小心驶得万年船,你家三职工缺这点东西?”
许大茂仔细一想,自家确实不缺这点山货,但随即又露出为难的神色。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