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两个小姑娘捧着油纸包跑进院子,清脆的嗓音打破了傍晚的宁静,“猪头肉买回来啦!”
何雨柱打开油纸包,香味瞬间飘散开来。
他大手一挥,“得嘞,那就开造!雨水,你跑得快,去中院喊你广粮哥,再把许大茂那小子也叫过来聚聚。”
何雨水应了一声,又跑出了院门,游方也终于从马扎上站起身,活动了下僵硬的肩膀。
没一会许大茂和孟广粮各拎着一瓶酒过来。
众人热热闹闹地开始入席,就着猪头肉和几个小菜喝起了酒。
过了一会,王梅和两个小姑娘吃饱了,便先离席回了何家屋里,把客厅留给男人们。
何雨柱,游方,许大茂和孟广粮几人这才真正喝开了。
何雨柱给众人散了一圈烟,很快,客厅里便烟雾缭绕起来。
许大茂举起酒杯开口,“方子,哥哥最近可是学到了个喝酒的新套路,叫一大三小……”
许大茂还没说完就被游方打断,要是真让他展示一大三小今天得扛着他回家。
游方开口说,“自己人喝酒讲究那些干嘛?怎么舒服怎么来。”
“得,听你的。”
许大茂和游方碰了一个。
一杯酒下肚,许大茂神秘兮兮地往前凑了凑,开始讲起了院内最新八卦,“哥几个听说了么?最近上头正全面加速推进公私合营呢。”
何雨柱不以为意,夹起一块肥瘦相间的猪头肉塞进嘴里,“这有啥好奇怪的,这政策都推行好几年了,咱们这一片的铺子不早就合完了?”
“嗐!我不是说这个,”许大茂忙不迭地解释,“我是说前院阎家!”
孟广粮瞬间会意,“大茂,阎家又去你家找你爹了?”
许大茂激动的一拍大腿,“可不是么!他那大儿子阎解成,眼高手低的,前段时间不是在人家那铺子上班么,
瞧不起这个看不上那个的,被掌柜的开了。
我听说那铺子现在合营了规矩更严了,这小子被开了后,想回去没回成,现在也没找到工作天天打零工,阎老西气的脸都绿了。
不过广粮哥听您这话意思,他家也去你家找过我孟大爷了?”
孟广粮和许大茂碰了一个,“可不是嘛!就前儿个,阎埠贵拎着瓶掺了水的散白来我家吃饭,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让我爹收阎解成当学徒。”
孟广粮放下酒杯,脸上带着几分不屑,“姥姥的!那阎解成连厂门都没进过,就想去我爹手底下做焊工学徒?
焊枪都没摸过,这不就是想白嫖个技术,顺便混个正式工名额么?想得倒美!”
“嘿嘿,”
许大茂得意地晃着脑袋,压低声音说,“就昨天,他也拎着那酒瓶子上我家门了,也是想让我爹收他做放映员学徒。
我爹直接使了个坏,把他那瓶子掺水酒给扣下了,就说这是好酒得留着慢慢喝,阎老西当时脸都绿了。”
几人听到这话笑了起来,
何雨柱忙举起大拇指夸道,“还得是我许叔,他那酒瓶子都用了好几年了吧?这下被扣下了,还得重新买瓶酒,不得肉疼死。”
许大茂也是忙问起来,带着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劲儿,“柱子,他没去找你吧?你可是咱院儿里最有出息的,派出所副所长啊!”
“姥姥的!”
何雨柱把酒杯往桌上一顿,眼睛一瞪,“就他家阎解成那样的,游手好闲,眼高手低,他敢来找我安排工作?
他要是敢开这个口,我直接找个由头,把他安排进去蹲几天,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孟广粮抿了口酒,开口吐槽道,“这阎老西吧,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癞蛤蟆爬脚面,不咬人,光恶心人!”
他放下酒杯,无奈地摇头,“现在他倒是不敢在院门口堵人了,改成躲在家里,拿着个小本本天天给我们几家算账呢。
我估摸着,我家箱底儿还有多少钱,他算得比我家那口子还门儿清!”
许大茂一听这话,立刻激动地一拍桌子 “他奶奶的!那老小子现在是不直接薅你们羊毛了,改盯上我家了!
我和我爹下乡放电影,乡亲们送点蘑菇,干枣啥的,他总能瞅见。
每回都假惺惺地过来帮我爹抬自行车,手上那叫一个不闲着,顺走一两个还嘴里一直喊穷,哎呀,家里揭不开锅了…”
他学着阎富贵那唉声叹气的样子,逗得全桌人哄堂大笑。
游方提醒道,“大茂哥,阎家可不穷,小业主出身,除了当时被金圆券收割了一波,估计还有不少家底。
再说了我估计他工资不低,你不是人头熟么?去小学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许大茂一听,眼睛瞪得溜圆,猛地一拍大腿, “特么的!他一直跟我念叨家里工资就二十七块五,要养活一大家子多么多么不容易。
当时我还劝我爹,不就是几个干蘑菇么,合着是一直在蒙我啊!”
何雨柱也是乐了起来,“大茂就你这样还放电影宣传政策?咱们四九城属于第六类工资区,教师工资分十级,最高62.5,最低27.5,还有些杂七杂八的补助,怎么可能才2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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