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李叔,游方站在院门口,心绪仍起伏不定。
当年母亲牺牲,父亲确实是做了些不好的事,当时还是老师和政委伯伯力保,才只是受了个处分,下放到营里做起了指导员,和李叔搭班子。
不过当年挡在父亲晋升路上的处分,在战功和资历面前,终究没能挡住这颗将星。
何雨柱凑过来,压低声音问,“方子,师长刚才跟你说啥了?”
游方回过神,冲何雨柱神秘地笑了笑,摆摆手,“嘿嘿,不可说,不可说。”
何雨柱见游方这副神秘兮兮的模样,顿时撸起袖子,“好你个方子,跟我还卖关子!你小子怕是皮又痒了是吧!”
“去去去,”游方笑着挡开何雨柱的手,“别在这儿耍贫,你回屋拿个铲子过来,我昨天从养鸡场那边薅了株石榴树苗,正好这会儿栽上。”
这时嫂子王梅也凑了过来,听见两人对话,便倚在门框上笑着揶揄道,“方子,你这在院子里种石榴树…所图不小啊。”
她这话一语双关,石榴多籽,在老北京胡同里,院里种石榴往往寓意着“多子多福”。
游方如今脸皮也练出来了,对这类程度的调侃早已免疫。他面不改色地接过何雨柱递来的铲子,一边开始挖坑,一边头也不抬地回话。
“嘿!嫂子,您就笑吧。等明天我再给您薅几株好苗过来,就种您家门口,让您也沾沾这多子的福气,到时候可别嫌果子多摘不过来。”
何雨柱在一旁听得来劲,往手心啐了两口唾沫,搓了搓,拿起铲子就跟着开挖,咧着嘴笑道,“嘿!方子这主意行!到时候咱家门口也多种几棵,那不得生个十来个啊。”
“去你的。” 王梅笑着轻踹了何雨柱一脚,回身带着两个小姑娘出去耍了。
两人不一会挖好了个植树坑,游方忙把石榴树栽种进去。
“嘿,柱子哥,我打算再厨房这边再搭个葡萄架,夏天能遮阴,秋天还能摘葡萄吃。”
何雨柱眼睛一亮,“这主意好!反正你家大。到时候在底下摆个小桌,喝茶乘凉都舒坦。”
“那倒也是,到时候你帮我去委托商店看看有没有那种石桌,就摆葡萄架下面。”
何雨柱听到这把铲子往地上一杵,开始规划起来,“那边,等你孩子多了,可以把鸡笼和兔窝清理掉,再盖两间大瓦房,到时美的很。”
游方停下动作,仔细打量起这个院子,这个院子确实大,再盖两间房,孩子还有玩耍的空地。
“不过仔细想想,我爹这架势怕是要在金陵扎根了,建新房确实没必要,就算调到四九城来也是有大院分配。”
想到这游方指了指几间房,“把现有的房子重新规划一下,打几处隔断,应该还能匀出两间像样的卧室。”
何雨柱思索片刻,“确实,方子你家这房子建得是真讲究,举架高,开间也大。”
两人走进屋,何雨柱伸手比划了一下房梁,“要是以后真住不开了,直接在屋里打个二层隔断,立马能多出两间阁楼卧室。”
“这法子不错。” 游方夸奖道。
游方洗干净手,回房收拾起了衣服,“柱子哥,我要和老师去东北一趟,为期可能一个来月吧,你这段时间帮我淘弄个小石桌。”
何雨柱靠在门框上,好奇的问道,“嗯!你去东北干啥?”
这次任务不需要保密,游方也没隐瞒,“黑省现在这个时间在收大豆了,我们得去做一个豆油榨取量的经济报告。”
“得嘞,啥时候出发?待多久?”
游方边收拾衣服边说道,“行程时间还在和地方同志沟通,也就这几天吧,估摸着得待个把月。”
“行,多带点厚衣服。”
“嗯。”游方收拾好行李,再从抽屉里掏出相机塞到包里,“得嘞,家里多看着点。”
游方说完骑着车前往学校。
10月初,张主任带着游方还有农经系的两个同学,和南京工学院食品工业系的老师同学在四九城汇合。
张主任和王老师一见面互相握手寒暄起来。
“老王,这次考察全靠你们了!“
王老师笑着回握,“老张,还得你们从旁辅助啊!”
王老师展开考察计划书,“这次主要研究三个问题,一是李川江榨油法的标准化参数,二是不同油料作物的适配性,三是生产成本的精确核算。”
张主任点头补充,“我们农经系负责第三点,生产成本的精确核算,特别是要核算设备改造投入与产出效益的关系。”
一行12人踏上了前往黑省的火车。
列车经过丰台时,十二人在硬座车厢摊开地图。
王老师点了点地图,“咱们第一站先去哈市,第二站去…”
王老师安排好行程,见众人没有异议,便说起了此次注意事项。
“第一,所有数据必须现场记录,当场复核,第二,与地方同志交流要注意分寸,不该问的不问,都明白了吧?”
众人连忙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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