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在昏黄的灯光下,奋笔疾书,时而皱眉思索,时而咬牙切齿,直到凌晨,才将十来封胡说八道的举报信写完。
他仔细地将信纸折好,藏进贴身的衣服口袋里,这才感到一阵疲惫。
天刚蒙蒙亮,易中海就挣扎着爬起来,只觉得头昏脑涨。他强打起精神,坐在客厅等待起了爱徒王六宝。
见到王六宝,易中海忙装出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有气无力地吩咐道, “六宝啊,师傅我…我昨天晚上估计受了风寒,这头重脚轻的,身体实在难受。你到了厂里,替我跟车间主任请一天病假,就说我休息一天,明天再去。”
王六宝看着师傅那憔悴的脸色,不疑有他,连忙答应下来。
易中海拖着“病体”,鬼鬼祟祟地溜出了四合院,来到了黑芝麻胡同小学。
到学校门口才反应过来,这TM的学校还没开学!自己没小孩居然给忘了!
易中海看着紧闭的校门和空荡荡的校园,心里那股邪火和执念烧得更旺了。
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他不甘心!
易中海四下张望,确认没人注意他后,把围脖往上一拉,佝偻着身子,沿着学校的围墙快速移动。
终于,他在一处墙角发现了机会,几块松动的砖头形成了一个便于攀爬的缺口,墙头上还有棵老槐树的枝桠伸了过来。
“妈的,拼了!”
易中海把心一横,也顾不得什么“病体”了,手脚并用地蹬着那几块松砖,笨拙地往上爬。
易中海喘着粗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抓住了那根树枝,连滚带爬地翻过了墙头,重重摔在的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溜进学校,易中海好像听到那些个老师正在一个教室里开着什么会议。
这下他不敢耽搁了,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溜到教学楼旁。
大多数窗户都关得严实,但他运气不错,发现有一间办公室的窗户插销似乎没插牢。
用钥匙伸进缝隙,小心翼翼地拨弄了几下,“咔哒”一声轻响,窗户插销竟然被他拨开了!
易中海心中狂喜,忙翻身而入。
屋内弥漫着灰尘和墨水的味道。他借着微弱的光线,一眼就看到了个靠墙的文件柜。
易中海颤抖着手拉开抽屉,里面居然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沓印有“北平市黑芝麻胡同小学”抬头的信纸!
赶紧抓了一大把,胡乱塞进自己怀里。得手后,他按原路翻窗跳出,又狼狈不堪地攀过墙头,跳回到了胡同里。
直到双脚落地,心脏还在咚咚狂跳,摸着怀里那沓厚厚的信纸,易中海脸上露出了扭曲而满足的笑容。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尾随而来的崔月梅看的一清二楚。
信纸得手后,易中海也不敢耽搁时间,忙去公交车站坐车前往西城区。
在街上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代写书信的摊子。
易中海做贼心虚,连忙把围脖拉上遮住半张脸,这才鬼鬼祟祟地凑到摊子前。
他刻意压着嗓子,让声音变得低沉,含糊不清地对那代写的人说道。
“喂,写字的,帮…帮我抄点东西。”
易中海从怀里掏出那叠信纸和自己写好的底稿,迅速的推到对方面前,又补充道, “用……用这个纸抄!字迹工整点!完事多给你钱!”
字摊老板一看易中海这副打扮,顿时明白了这货是干嘛的了,“我这只代写书信,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易中海听到这话,为了稳妥起见,一把将东西拿了回来,转身就想走。
“诶,诶,诶。你这人这么急干嘛!” 字摊老板一把抓住了易中海的胳膊。
“不是你说不搞这些乱七八糟的的东西么?”
“我的意思是得!加!钱!” 字摊老板凑到易中海耳边小声说道。
易中海真的是被气了半死,如今的他已经忍功大成,还是咬牙说道,“多少钱?”
“5w,我给你全部写完。”
“艹!你特娘的居然敢坐地起价?信不信老子砸了你个摊子?”
“你砸吧,砸完我好报公安。”
“行!我下午就要!” 易中海咬牙说道。
“得嘞,下午就给你抄好!” 字摊老板麻溜的接过钱开始写了起来。
易中海这边把举报信的任务交代了出去,转身坐车去政府找聋老太交代的那位领导。
一路打听,终于是找到了这位领导办公室,站在紧闭的木门前。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抬手,轻轻敲响了门。
里面传来一个沉稳的中年男人的声音,“请进。”
易中海推门而入,只见一位穿着中山装,气质沉稳的领导正坐在办公桌后批阅文件。
他连忙挤出一副谦卑的笑容,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步。
“领导您好,是聋老太太金翠翠让我来找您的。我姓易,叫易中海。”
领导抬头看了看易中海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是南锣鼓巷95号院那个什么海?就是那个……”
领导说到这才察觉自己说话有点不妥,忙改口说道,“就是那个金老太太一个院子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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