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送走了易中海,敲响了隔壁房门。
崔月梅忙起身打开房门,搀扶着聋老太进房。
“老太太那个畜生走了?” 崔月梅有些气愤的问了起来。
聋老太抬起手,略带责备地朝她虚点了一下,声音放缓,“你啊你,还是这个急脾气。小声点儿,可别把我的大孙女给吵醒了。”
“那老太太,您真答应帮他了?” 崔月梅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语气里带着不解。
聋老太闻言,嘴角扯出一抹讥讽, “呵…中海这个人啊,以前还算有点小聪明,会琢磨人心。”
她的话锋一转,语气变得鄙夷, “可自从外面有那些谣言后,现在是越来越糊涂了!我帮他?我是让他彻底清醒清醒,别再做梦了!
“他真以为那个什么杨副厂长站出来替他说两句话,就能让考核组的人不卡他了?
我虽然没混过官场,可我以前是唱戏的,戏文里也唱过,一个山头,怎么只会有一家唱腔?只怕杨副厂长这出戏才刚开场,另一边就会冒出个旗鼓相当的角儿,到时候擂台对阵,倒霉的不就是这个小卒子么?”
崔月梅听到这,对聋老太佩服不已,但是忙继续问道,“那老太太,这样会得罪帮你递话的那位领导么?”
聋老太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早年间他被鬼子追捕,是我把他藏进缸里,捡回这条命。
人情嘛,用一回少一回。我一个老太婆,那位总不至于跟我计较,这分量我还是有的。不过话说回来,往后也就到这了。
要是没有你们娘俩,我估计会用这人情换点生活保障。
现在嘛,能把易中海甩了,咱们娘仨能踏踏实实过日子才是正理,你明天请个假和他去政府离婚!”
崔月梅听到这话,心中一热,连忙举起手,又觉得不够郑重,扑通一声跪在聋老太面前,眼圈发红,赌咒发誓起来。
“老太太!我崔月梅对天发誓!从今往后,一定把您当亲娘一样孝敬!有我一口吃的,就绝饿不着您和金琳!要是有半句假话,叫我天打雷劈!”
聋老太见她情真意切,不像作假,欣慰起来,伸手将她拉起来,轻轻拍着她的胳膊, “好孩子,快起来,你的心,老太太我信了。”
聋老太拉着崔月梅的手,目光变得坦诚, “今天话赶话说到这儿了,我也不跟你藏着掖着。
不瞒你说,以前啊,我心里最中意的养老人选,是中院那个傻柱子何雨柱。那孩子心眼实诚,重情分。我以前和易中海想着算计走何大清,让柱子养老。”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释然, “可后来,他舅舅和他表弟回来了,他那表弟阴着呢,直接借谭小莲的手收拾了易中海一顿狠的。
这也让我看明白了,柱子是有根底的,是有人真心护着的。我这心思,也就慢慢息了。”
“他从战场回来,我找过他说清了情况也道了歉,想着拿些老物件补偿补偿他,柱子也原谅了我,啥也没要,那孩子是个厚道的。” 聋老太叹了口气。
接着看向崔月梅,眼神变得格外清明, “经历了易中海被妇联收拾那档子事后,我也反复琢磨过自己,以前总想着算计拿捏,找个好控制的。
可现在想想,何必呢?活得累不说,还尽养出些个白眼狼。
倒不如像现在这样,找个知根知底的,大大方方把话说开,以心换心,这日子,过得才踏实,才长远。”
崔月梅重重地点了点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握住聋老太的手,仿佛找到了能倾诉的亲人,
“老太太,不瞒您说,”
她的声音带着些哽咽,“我崔月梅,虽然是那个地方出来的,可我当时也是被卖进去的啊!
后来政府把我们拉去教养院改造,这才发现我肚子里有了。
当时媒婆和易中海找上了我,我那时候就想着,嫁给易中海给我自己,还有肚子里这苦命的崽,找个能遮风挡雨的家!”
崔月梅吸了吸鼻子,继续诉说着积压已久的委屈, “刚嫁给易中海的时候,我也是掏心掏肺地想跟他过日子,把他当依靠。
可这个人,他心术不正!他总想把家里家外所有的人和事,都牢牢攥在手心里,拿捏得死死的!连喘口气的空隙都不给你!”
聋老太轻轻拍了拍崔月梅的肩膀,“月梅啊,事情都过去了,你就等着看吧,就易中海指望他那徒弟养老,怕是想屁吃!
他那徒弟,看着闷声不响一副老实人的样子,实则心里阴着呢!
虽然说手段比不上隔壁院那小子那么刁钻阴险,但下手太狠,不留余地!”
聋老太的眉头皱了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可疑的事,“我怀疑,易中海这几年名声臭得这么快,还有和贾家决裂,八成就是这王六宝在背后搞的鬼!估计是想一个人吃易中海的绝户!”
“啊?那老太太,咱们该怎么办?” 崔月梅被聋老太这番话有点吓住了,她以前也有过一丝怀疑,但是王六宝伪装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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