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第一逆徒 第186章 源心之秘，墟染再现

“警告！‘墟’之污染泄露！启动紧急隔离！”

冰冷的机械警报响彻复苏中的古城，与之前那充满期盼的意念截然不同，充满了急迫与危险。以金字塔为中心，一层淡金色的能量护罩瞬间升起，将整座建筑与外界隔离开来。同时，城市各处亮起的符文光芒，也开始明灭不定，刚刚开始的复苏进程戛然而止，甚至有部分区域的光芒开始转为危险的暗红色。

叶辰心头一沉。他刚刚感应到那股“创生”本源对自己道伤有奇效，还未来得及欣喜，便遭遇此等变故。“墟”之污染？是归墟之力吗？难道这艘纪元方舟的沉没，也与归墟有关？

“守夜者！怎么回事？”叶辰向旁边的金属人影喝问。

“源初之心……核心……封印……上古之战……受损……‘墟’之气息……侵蚀……一直……压制……能源枯竭……封印松动……重启……引动……泄露……”守夜者的意念断断续续，带着惊恐与无奈，“传承者……快走……污染……扩散……不可控……”

“这污染，如何清除？可有办法？”叶辰追问。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刚刚有复苏迹象的纪元遗民，再次被归墟毁灭。

“核心……深处……有‘净化矩阵’……但需……强大能量……激活……且需……进入……污染区……极度……危险……”守夜者指向金字塔下方，那里有一道刚刚开启的、通往地下的幽深通道，通道边缘，隐约可见一缕缕诡异的、不断扭曲变幻的灰黑色气流正在渗出，散发着与寂灭之力同源、却更加混乱、更加“原始”的恐怖气息——正是归墟污染！

“辰儿，危险！”林婉婉拉住叶辰，美眸中满是担忧。叶辰伤势未愈，道种有缺，面对这诡异的归墟污染，恐怕难以抵挡。

叶辰看着那幽深的通道，感受着其中泄露出的丝丝缕缕、却已让周围空间都开始扭曲衰败的墟染气息，眼神凝重。这污染，比寂灭道祖的力量更加本质，更加难缠。但他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混沌道晶，在感受到这股墟染气息时，竟微微发热，传递出一种渴望与……战意？仿佛这混沌道晶，天生便与这归墟之力是死敌。

“我的混沌之道，本就包容、平衡，可纳万有。寂灭是其一，归墟亦是其一。盘古道晶似乎对其有克制。或许……这是一个机会。”叶辰沉声道，“净化此污染，不仅能救这方舟遗民，或许也能让我在对抗归墟之力上，更进一步，甚至……找到修复道种核心的方法！”

“我陪你一起去！”林婉婉毫不犹豫。

叶辰摇头：“下面情况不明，污染更重。你留在外面，万一有变，可接应我。而且，这城市复苏需要稳定，你以太阴之力协助守夜者，稳固外围封印，防止污染扩散。”

林婉婉知道叶辰说得有理，虽万分不舍，也只能点头：“万事小心！若有不对，立刻退出！”

叶辰不再耽搁，将起源罗盘握在手中，混沌道晶之力流转全身，在体表形成一层薄薄的、灰蒙蒙的混沌光晕，迈步踏入了那幽深、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通道。

通道斜向下，不知深入地下几何。越往下，那种灰黑色的墟染气流便越是浓郁，如同有生命的触手，在虚空中扭曲、蠕动，试图侵蚀靠近的一切。通道两壁原本精密光滑的金属结构，此刻爬满了蛛网般的黑色纹路，散发着腐朽衰败的气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仿佛万物终结的恶臭。

叶辰撑开混沌领域，但以往无往不利、可净化寂灭的混沌之气，在面对这更加本质的墟染时，竟显得有些吃力。灰黑色的气流与混沌领域接触，发出“嗤嗤”的声响，相互湮灭。但墟染仿佛无穷无尽，而叶辰的混沌之力却在快速消耗。

“好霸道的归墟之力……”叶辰暗暗心惊，只得收缩领域，仅护住周身三尺，同时加快速度向下。

不知下降了多久，前方豁然开朗，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空间中心，是一个巨大的、由无数精密管道和能量回路连接的环形平台。平台中央，悬浮着一枚仅有拳头大小、却散发出璀璨夺目、仿佛蕴含宇宙创生之秘的纯白色光球——那应该就是“源初之心”真正的核心，或者说，是它的“灵魂”。

然而，此刻这枚纯白光球，却被无数道粗大、粘稠、如同活物般蠕动的灰黑色锁链死死缠绕、束缚！锁链的另一端，深深地扎入平台下方一个不断旋转的、散发着无尽吞噬与终结意境的灰黑色漩涡之中！那漩涡，仿佛连接着归墟的源头，正是“墟”之污染的泄露点！

光球的光芒，在锁链的束缚下，变得明灭不定，显得十分痛苦。而整个地下空间，都弥漫着浓郁到化不开的墟染气息，连空间本身都变得粘稠、迟滞，仿佛要走向腐朽的终点。

“净化矩阵……在那！”叶辰目光锐利，看到平台四周，矗立着九根布满玄奥符文、但此刻也爬满了黑色纹路的金属巨柱。这九根柱子，应该就是守夜者所说的净化矩阵核心。但它们现在能量枯竭，且被污染侵蚀，早已停止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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