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三国乱世 第165章 大败纪灵

镇南将军府内，徐康刚处理完一日的政务，正欲更衣，前往广信书院及城外的工匠坊视察。自讨董开始已近两年，交州在徐康的治理下日新月异。书院在山长士燮的主持下，已初具规模，汇聚了不少南方学子；而将工匠司整体迁至广信后，各类工坊更是如雨后春笋般建立起来，新技术、新器械层出不穷，这些都是他未来霸业的基石。徐康一直想去亲眼看看这些“软实力”的进展。

“主公，车马已备好，是先去书院还是工匠坊？”亲卫统领李兴在一旁恭敬地问道。

徐康略一沉吟，道：“先去工匠坊吧，听说杜夔先生最近对水力锻锤又有新想法，我迫不及待想见识一下……”

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将军府前的宁静。一名风尘仆仆的斥候被迅速引了进来，他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封插着红色翎毛的紧急军报。

“报——！主公，江北八百里加急！袁术派遣大将纪灵，统帅五万大军，兵分两路，一路佯攻庐江，主力直扑九江郡！黄忠将军紧急军报在此！”

徐康眉头微蹙，接过军报迅速浏览。厅内的气氛瞬间从闲暇转为凝重。徐康挥了挥手，对李兴道：“视察之事暂缓。即刻召集在广信的主要文武，前来议事！”

不多时，鲁肃、柳志、桓阶、赵云（因述职恰在广信）等核心幕僚与将领齐聚议事厅。

徐康将江北军情简要说明后，环视众人：“袁公路新得朝廷左将军名号，便迫不及待要显摆威风了。诸位以为，我军当如何应对？”

鲁肃率先开口，他目光沉静，分析道：“主公，袁术此战，意在立威，兼有试探我军江北防线虚实之意。其主力攻九江，目标或是切断我江北桥头堡与淮南的联系。九江太守刘邈，乃汉室宗亲，素无大志，守土尚可，进取不足，且对朝廷……对董卓所封的‘国贼’之名或有芥蒂。我军若贸然驰援，恐其未必领情，甚至疑我军另有所图。”

柳志补充道：“子敬所言极是。况且，我军战略重心在于消化荆南、稳固内部、西图巴蜀。此时与袁术全面开战，虽不惧之，却会打乱我方部署，空耗钱粮。”

桓阶则从另一个角度提出建议：“主公，不若以静制动。令黄汉升将军严守历阳要隘，厉兵秣马，做出坚守姿态。若刘邈能独自击退纪灵，则显示其尚有价值，我可继续维持目前江北均势；若其不能，被迫求援，则我军出兵便名正言顺，既可示恩于刘邈，也能借此机会狠狠敲打袁术，让其知难而退，为我方赢得更多发展时间。”

赵云也点头赞同：“末将以为，几位先生之策甚为稳妥。江北防线稳固，黄将军老成持重，足以应对。我军主力可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徐康听完众人建议，沉思片刻，决断道：“善！就依此策。传令黄忠：严密监视敌军动向，加固历阳城防。若九江不求援，我军不出历阳一步；若刘邈遣使来求，则允其请，出兵助战，务求 ‘打疼’ 纪灵，让袁公路知道，我徐承业的地方，不是他能随便伸手的！”

江北，历阳大营。

老将黄忠接到徐康指令后，立刻升帐点将。帐下，魏延、文聘、周仓、刘星等将领肃立听令。

黄忠眼神锐利如鹰，声如洪钟：“主公军令已至！袁术遣纪灵率五万乌合之众来犯，我军需做好万全准备。文聘将军！”

“末将在！”文聘踏前一步，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文聘已逐渐融入徐康军中。

“你熟悉荆州及江北地形，率本部兵马，多派斥候，务必掌握纪灵主力确切动向与粮道所在！”

“末将领命！”

“魏延！”

“末将在！”魏延眼中满是战意。

“命你为先锋，引三千精兵前出至阴陵一带，倚仗地势，步步为营，迟滞敌军先锋，探其虚实。记住，许败不许胜，诱其深入！”

“啊？又要诈败？”魏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抱拳，“末将……遵命！”

“周仓、刘星！”

“末将在！”周仓声如闷雷，刘星则沉稳应声。

“你二人整顿步卒，多备弓弩滚木，随本将军坐镇历阳，准备迎击敌军主力！”

“得令！”

战局的发展，果如鲁肃等人所料。

纪灵大军压境，九江各城告急。太守刘邈起初还想凭借城防坚守，但麾下兵力不足，将领畏战，连吃几个败仗后，眼看治所寿春就要被围，刘邈终于慌了神。

在僚属的劝说下，刘邈不得不放下汉室宗亲的架子，连夜派出使者，携带求救文书，星夜赶往历阳，向黄忠求援。

黄忠接到求救文书，冷笑一声：“早知如此！传令诸将，按计划出兵！”

魏延严格执行黄忠的命令，率领三千精锐，在纪灵军前锋面前“狼狈”地打了几个小败仗，一路“溃逃”，丢弃了不少旌旗辎重。纪灵前锋大将荀正得意忘形，以为江东军不过如此，不顾部下劝谏，孤军深入，紧紧追赶魏延。

魏延将其引入一处名为 “黑云坡” 的险要山谷后，突然回身死战。与此同时，文聘早已率领一支精锐，利用对地形的熟悉，迂回至荀正军侧后，截断了其退路。谷内伏兵四起，箭如雨下，荀正部队挤在狭窄的谷道中，进退维谷，被杀得大败，荀正本人也被魏延一刀斩于马下！

前锋覆灭的消息传回纪灵大营，纪灵又惊又怒，这才收起轻视之心，亲率主力，稳扎稳打，向历阳推进。

纪灵大军抵达历阳城下，只见城头旌旗严整，守军肃然。黄忠亲自坐镇城楼，指挥若定。

纪灵下令攻城，数万袁军如潮水般涌来。然而，历阳城在黄忠的经营下，防御体系极为完善。城头配备了经过工匠坊改良的强弓硬弩，射程更远，威力更大。周仓率领力士，将滚木礌石如同雨点般砸下；刘星则指挥弓弩手，进行精准狙杀。

纪灵军连攻数日，死伤惨重，却连城头都没摸上去几次。攻城器械也在守军的火箭和投石机反击下损毁大半。江北的夏日的阳光毒辣，纪灵军的士气在攻坚不利和酷暑中迅速低落。

就在纪灵焦头烂额之际，文聘再次展现了他的价值。文聘亲自挑选精锐，昼伏夜出，绕到纪灵大军后方，找到了其囤放粮草的 据点。在一个风高月黑的夜晚，文聘率军突袭，四处放火，将纪灵大军的粮草烧毁大半！

粮草被焚，军心瞬间动摇。纪灵闻讯，惊得几乎坠马，纪灵知道，此战已不可为，必须尽快撤退，否则有全军覆没之危。

黄忠收到文聘已烧毁纪灵粮草的军报，又观察到敌军攻势减缓、阵型出现混乱。

黄忠当机立断，留周仓、刘星守城，亲自披挂上马，与魏延一起，率领养精蓄锐已久的骑兵和精锐步兵，大开城门，冲向已开始后撤的纪灵军！

“纪灵休走！南阳黄忠在此！”黄忠一马当先，手中凤嘴刀舞动如轮，所向披靡。他虽年进五十，但勇武不减当年，甚至因经验老辣而更显可怕，刀光闪过，袁军将领无一合之敌。

魏延更是如猛虎出闸，憋了许久的战意彻底爆发，率领部下在混乱的敌阵中左冲右突，专找敌军旗帜所在冲击，进一步加剧了袁军的崩溃。

纪灵心胆俱裂，无心恋战，在亲兵的死保下，丢弃大量辎重盔甲，狼狈不堪地向北逃窜。黄忠、魏延率军追击数十里，斩首俘获无数，方才收兵。

此役，黄忠以不足两万的兵力，巧妙运用战术，诱敌、守城、奇袭、追击环环相扣，大败纪灵五万大军，阵斩其前锋荀正，焚毁其大量粮草辎重，阵斩数千，俘获士卒一万五千余人。袁术妄图在江北打开突破口的计划彻底破产，损兵折将，颜面尽失。

黄忠经此一役，威名不仅震慑江北，也彻底奠定了黄忠在徐康军中不可动摇的重将地位。魏延、文聘、周仓、刘星等将领也在此战中得到了充分的锻炼和表现，江北防线自此更加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