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咳!”
云皎皎被口水呛得撕心裂肺,眼泪都飙了出来。她扶着桌子,感觉自己不是被水呛了,而是被那口又大又圆、还冒着热气的黑锅直接砸进了肺管子!
古老的韵律残留?!跳大神炸了柳清歌的丹室?!
那个天杀的神秘人!居然拿她瞎编的“自然韵律调和法”去搞爆破?!还专门挑柳清歌的窝点?!这是嫌她死得不够快吗?!
云皎皎眼前发黑,仿佛已经看到柳清歌提着四十米长的淬毒飞剑,满脸狞笑地朝她杀过来的画面。
这梁子结得,已经不能用“大”来形容了,这简直是生死血仇,不共戴天!
她瘫坐在椅子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两个字:完了。
这下别说戒律堂了,丹霞峰上下估计都想把她生吞活剥了!柳清歌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弄死她!
怎么办?现在跑路还来得及吗?下山能躲过修仙界的追杀吗?
就在她绝望地开始规划“如何用五块下品灵石亡命天涯”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砰砰砰”的砸门声,力道之大,仿佛要把她那破木门直接拆了。
“云皎皎!开门!戒律堂问话!”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吼道。
来了!来得真快!
云皎皎心脏骤停,手脚冰凉。她哆哆嗦嗦地站起来,脑子里疯狂思考对策:抵赖?装傻?还是干脆把黑铁牌和镇煞石交出去,说是这俩玩意儿自己飞出去炸的?
没等她做出决定,门外又响起另一个略显熟悉的声音,带着点不耐烦:“赵师兄,轻点敲,门敲坏了算谁的?云师妹,开门吧,例行问几句话。”
是昨天那个被陆仁甲怼走的戒律堂弟子!
云皎皎硬着头皮,颤抖着打开门。
门外站着两名戒律堂弟子,为首的正是昨天那位,脸色比昨天还臭。旁边还跟着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陆仁甲!他居然又溜达过来了,靠着墙根,打着哈欠,一副“我就是路过看戏”的德行。
“云皎皎!”为首的戒律堂弟子(姓赵)厉声道,“昨夜丹霞峰柳清歌师姐丹室爆炸一事,你可知道?!”
云皎皎头皮发麻,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无辜又茫然:“爆、爆炸?弟子不知啊?弟子昨夜一直在屋内修炼,从未外出!”这倒是大实话。
“修炼?”赵执事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地扫过她,“有人反映,你昨日在炼丹比试时,所用手法诡异,与爆炸现场残留的某些‘韵律痕迹’极为相似!对此,你作何解释?!”
果然冲这个来的!
云皎皎心里叫苦不迭,面上却挤出震惊和委屈:“师兄明鉴!弟子那只是……只是瞎琢磨的野路子,上不得台面,怎么可能引发爆炸?而且弟子修为低微,连柳师姐的丹室在哪都不知道,如何能去破坏?这分明是有人栽赃陷害!”
她一边说,一边偷偷瞄向陆仁甲,眼神求救。
陆仁甲接收到她的信号,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懒洋洋地插嘴:“是啊,赵师兄,办案要讲证据。你说手法相似,有多相似?总不能因为云师妹跳……呃,炼药的方式别致了点,就说她是爆破犯吧?那以后谁还敢创新?再说了,她一个扫茅厕的,哪来的本事突破丹霞峰的防护去炸丹室?这不合逻辑啊。”
赵执事被怼得脸色铁青,但又无法反驳。确实,现场调查显示,爆炸是从内部引发的,防护阵法并未被强行突破。一个外门弟子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地潜入亲传弟子的丹室搞破坏?这本身就说不过去。他们来找云皎皎,更多是因为柳清歌那边的施压和那点“手法相似”的牵强联系。
他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道:“是否有关,还需进一步调查!云皎皎,你昨日那炼丹手法,从何学来?必须如实交代!”
又来了!又是师承问题!
云皎皎心里把那个神秘人骂了千百遍,嘴上却只能继续编:“是……是弟子小时候在家乡,偶然救了一个受伤的老乞丐,他临死前给了弟子半本破书,上面有些乱七八糟的图画和符号,弟子就是瞎照着学的……”她把自己和铁心的经历融合了一下,编了个标准奇遇模板。
赵执事显然不信这种说辞,但又拿不出证据,只能恶狠狠地威胁:“你最好说的是实话!若是查出与你有关,哼!”
就在这时,一个丹霞峰的弟子急匆匆跑来,在赵执事耳边低语了几句。
赵执事脸色微微一变,眼神复杂地看了云皎皎一眼,冷哼一声:“算你走运!现场发现了新的线索,指向他人。但你依旧嫌疑未消,近期不得离开宗门,随时等候传唤!”
说完,带着人悻悻而去。
云皎皎愣在原地。新的线索?指向他人?难道那个神秘人还留下了别的坑?还是……陆仁甲又暗中做了什么?
她看向陆仁甲。
陆仁甲冲她耸耸肩,露出一个“我也不知道但反正你没事了”的表情,晃着酒葫芦又走了。
云皎皎靠着门框,浑身虚脱。又躲过一劫……但这次,完全是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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