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德胜咧嘴一笑,喜不自禁地把那把中将刀和少将刀挂上了自己的马鞍。
这下,全师上下,除了师长凌风,就只有他有资格挎着两把鬼子将军的腰刀了。
以后见了老团长,有的吹了!
他清楚得很,老团长李云龙到现在最得意的收藏,也不过是一把大佐军刀。
而他呢?一把中将,一把少将,整整高出一头!
脑海里浮现李云龙听说这事时那副又惊又妒的模样,
孙德胜笑得合不拢嘴,足足过了好一阵才压下心头激动。
“兄弟们,手脚快点收拾战场!鬼子飞机马上就要来了。
咱们赶紧撤,往树林、沟坎里躲,别等天上那帮秃鹫找上门!
咱们四条腿的,可跑不过带翅膀的!”
“明白,营长!”
就在骑兵营完成清扫、迅速撤离不久,
第二批六架曰军战机才缓缓飞临此地,执行掩护任务。
当它们沿着第十旅团撤退路线搜索而来时,
看到的只有一地赤条条的尸体,只剩裆间一块破布飘荡。
飞行员震惊不已,反复盘旋扩搜,却再找不到任何突围成功的迹象。
最终只能接受现实:第三十六师团与第十旅团残部,已被彻底歼灭。
恼羞成怒之下,日机对周边区域狂轰滥炸一番,发泄怒火后悻悻返航。
同时向石家庄的筱冢义男拍发电报,通报这一惨败。
“他娘的,总算等到师部命令了!这回老子要好好请城里的小鬼子吃顿硬菜!”
“张大彪!传我口令:全团集合,准备开打!
炮兵营也给我拉出来,让鬼子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火力!
就凭他们那两架破飞机,还想炸老子的炮?做梦去吧!”
“都给老子听好了,这回是全面进攻,谁要是敢拖后腿,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槊州城外,李云龙一接到总攻命令,激动得差点蹦起来,站在指挥部里就扯开嗓子吼了起来。
“李云龙,人还没进屋就听见你在这嚷嚷要收拾谁,胆子不小啊?”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一声沉稳有力的声音,震得李云龙浑身一激灵,腿肚子都快软了。
他立马换上一副笑脸,赶紧凑到凌风跟前:“嘿嘿,师长您怎么亲自来了?真是稀客啊!”
“少给我装蒜!”
凌风眉头一皱,声音冷了下来,“我来不得?你刚才喊打喊杀的,是要整治哪个?捌陆军的纪律条令是不是都忘干净了?”
李云龙顿时缩了脖子,笑也不敢笑了,立刻站得笔直,眼睛盯着前方,活像个被班长训话的新兵。
“哪能忘呢,师长!咱一团可是正儿八经的399师部队,说白了就是您手底下的兵。
您能大驾光临,那是我们烧高香都求不来的福分!刚才我说的‘收拾’,那是指鬼子,专收拾小鬼子!绝不是对自个儿人动粗!”
“这话还差不多。”凌风脸色稍缓,知道这家伙向来嘴上没把门的,也就点到为止。
见师长不再追究,李云龙心里一块石头落地,赶紧汇报情况:
“师长,这几天攻城打得还算顺利,伤亡不算重。
就是鬼子的飞机太烦人,虽说咱们每次都提前做了防备,可还是有三百多弟兄倒在空袭下。
还有几十门飞雷炮被炸了,不过那都是些木头铁皮拼的玩意儿,本来就没指望能留多久。
我们故意摆出来引鬼子注意的——真家伙早藏好了。
那几门宝贝炮营,我在飞机来之前就让战士们转移到隐蔽点去了。
阵地上全是木头架子搭的假炮,鬼子估计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这回总攻一起,正好拿出来给他们一个‘惊喜’!”
说到这儿,李云龙咧嘴一笑,眼里透着股狡黠劲儿。
凌风听着,微微点头,对李云龙这支部队的表现心里有数了。
这人虽然毛病不少,滑头又爱耍花招,可打起仗来确实有一套。
是块硬骨头,也是把利刃,往最棘手的地方一放,准能撕开口子。
可这人也倔,像头驴,顺着他走两步,他就敢尥蹶子。
早年在别的指挥员手下当团长时,就是个出名的刺头,立了功转头就惹事,功劳和过错一抵,升不上也贬不下。
要不然,抗战打了这么多年,也不至于还顶着个杂牌团的名头。
对付他,就得时不时敲打几句,不能让他得意忘形。
所以尽管内心满意,凌风脸上依旧不动声色,淡淡问道:
“你在大通城外打得还可以,但防空这块,伤亡还是偏高。
听说现有的掩体扛不住鬼子连番轰炸?
你脑子活,多动动脑筋,看看能不能搞出更结实耐用的防空工事。
要是真行,我请你喝一顿好的。”
原本还沾沾自喜、尾巴快翘上天的李云龙,一听这话,立马蔫了半截。
那点得意劲儿瞬间烟消云散,尾巴乖乖夹了回去。
虽然一听要琢磨新式掩体就头疼,可他还是挺起胸膛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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